她红著脸摇头。「不、不用,你们这样很好看。」她边说边缩向墙角。
露静怀和久美看她那样,躲到一旁吃吃地取笑。
看她不自在的模样,恒藤牧心中没有喜悦,反而闷极了。
自从解开谜底後,她虽没有避开他,但所表现出来的言行举止就是不自然。
他对臣昊丢个眼神。
收到後,臣昊会意地点头。
到了地下室,臣昊要露静怀和刘圣莞坐他的车,和恒藤牧约在银座屋前碰面。
恒藤牧轻揽著伍靳雅的肩头往另一边走。
「阿牧,为什么他们要往那边去?」她仰著头问。
「一部车坐不下,我开另一部车,到约了碰面的地方。」他按开车用防盗锁,替她打开车门。
她点点头,坐进他的车。
恒藤牧在踩下油门前提醒她,「雅雅,你没系上安全带。」
「喔,对下起。」她急忙地拉下安全带扣好,眼神看向窗外。
车子沉默地行驶一段距离後,恒藤牧打破车内的寂静。
「其实……我不想放你走,我希望你留下来。」
侧过身看著他,伍靳雅讶异得说下出话来。
仿佛下了最大的勇气,恒藤牧继续说:「知道我是你要找的人,似乎给你带来压力,对吗?」停了片刻,又道:「你……回到台湾後会和我联络吗?」
女人对他来说唾手可得,第一次主动开口求爱,他觉得自己说得乱七八槽。
伍靳雅感动得扑簌簌落泪,捣著嘴不让哭声泄出,她眼睛眨呀眨,想将他不自在的神情看得清晰,却被泪水弄糊了。
一直等不到回应,恒藤牧转头看她,又调回头迅速地将车子停靠到路旁。
拉开他与她胸前的安全带,将她揽进怀。「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在他怀内的头颅净是摇头不语,眼泪落得更凶。
他只好紧抱著她,让她哭个够。
一手在她背上轻拍安抚,一手扭开车内音响,让泄出的古典乐盖去她的哭声。
在他的衬衫上抹去她的泪涕,她红著鼻头和双眼抬头,哽咽地说:「阿牧,我想、我想……」接下来的话却说不出来。
没去管胸前湿去的一片,恒藤牧从後座椅上的面纸盒抽取两张,抹去她又滑出的泪。「你想要什么呢?」
伍靳雅撑起身体,揽住他的颈,主动献上她的唇。
初时反应不及,软玉温香在怀的诱惑下,他回抱她的上身,一手将她的头颅更压向自己,狂烈地回应她的吻。
直到两人呼吸困难才放开彼此的舌唇,恒藤牧仍舍不得将人放开,按在自己胸膛上调整两人的气息。
「阿牧,我好喜欢你。」不止他会害怕,她也怕在她离开後,两人会从此断了音讯。
「我对你……是爱。」恒藤牧承诺他的情感。
脱口而出的话最真,他认清自己心底原来一直有爱她的感情出现,也许在两年前的那夜,他就被她的清纯处子身所吸引了。
两手握住她的秀肩,将她拉离胸膛,扣上被他拨开的上衣钮扣。「下个月我会排几天假去找你,亲自送上考试的资料。」这也是他突然才下的决定。
伍靳雅的双眼因他的话变得晶璨,脸蛋涨得酒红。「真的?」
「嗯,我舍下得那么久没看到你,送资料只是藉口。」把她的安全带拉好,也替自己扣上安全带,他重新上路,往约定地点走。
她只觉幸福的花朵降落在周遭,包围著她和她的阿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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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是吃一碗通天阁老面的拉面,再加上一杯抹茶红豆布丁。
伍靳雅一手勾著恒藤牧的手,一手拿杯抹茶红豆布丁边吃边逛街,两人走在众人之後。
走在前面的四人在看到他们来到约定地点後的甜蜜模样,约略猜想得到刚才他们在路上发生过的事,让两人的情感由暧昧不明转而明朗化。
最高兴的莫过臣昊和久美。
饭後定不到半小时,臣昊接到一通电话後,要久美去带开伍靳雅,自己则将恒藤牧拉到—旁。
「奶奶要我们即刻回祖宅。」真正的意思是要他押著牧回祖宅。
「不能等到明天吗?」他平静地问。
臣昊摇头。「奶奶坚持一个小时後要见到我们。」
恒藤牧睇视他想了会。「先送他们回去。你在车上帮我联络阿智,请他明天送他们到机场。」
不懂他为何这么安排?臣昊愣问:「牧,你知道奶奶要找你谈的事?」
「八九不离十。」揉著怱地泛疼的额际,他後悔对前妻太仁慈了。
「我知道了。」臣昊点头。
将所有人都送回家後,两人回到祖宅,一厝占地万亩的古老建筑物。
车子在主屋的入口前停下,恒藤牧下车,两排二十多名仆人弯腰恭敬道:「大少爷。」
为首的总管指示一名男子将车开走。
众人看到臣昊後,亦同样尊敬地喊,「昊少爷。」
这样的排场只让两人觉得疲累。
恒藤家的总管往前跨一步。「大少爷,老夫人在玄金室等您,请您和昊少爷马上过去找她。」
「颛叔,我要求以後回来时,别再劳师动众。再让我看到,我会将那些站著迎接我的人革职。」恒藤牧说。
「大少爷,万万不得这么说,老夫人会生气……」恒藤颛婉言阻止。
「奶奶那边由我担待,我只要求我的部份省去,其他的人我不管。」恒藤牧握紧右拳坚持道。
臣昊马上跟进,指著自己。「颛叔,还有我。」反正他们一鼻子出气惯了,奶奶就算生天大的气,仍有牧在前为他挡下。
还好阿智那家伙没跟来,不然他也一定会插一脚,要求享有这个豁免权。
寡言阴骛的恒藤牧仅需沉下脸,气势比当家的恒藤挚星更慑人。
恒藤颛只得点头同意。「是,我马上交代下去。」
恒藤牧睇了他一眼,对著身旁的臣昊说:「走吧!奶奶还在等我们。」
臣昊得意扬扬地随著他离开。
两人走进玄金室,恒藤香织似乎已等候多时。
恒藤牧脱去鞋,盘坐在老人家身旁。「奶奶,您找我。」
「奶奶。」臣昊唤了老人家後,跟著在他身旁盘坐。
恒藤香织放下手上的陶杯,露出慈爱的笑容看著他们俩,话却是对著恒藤牧一人说。「阿牧,没叫你回家,你就不会主动回来看看我。」这个孙子和她过世的丈夫最相像,简直如出一辙。
「这么晚了还让您等,孙子很过意不去。等这阵子忙完後,我会常回来陪您吃饭。」
这话说得让她笑逐颜开。「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阿昊得为我作证。」
飞快看了恒藤牧一眼,臣昊敷衍地对奶奶出声陪笑。
他搞不懂牧为何要自投罗网答应奶奶常回来,难道他不怕被丹下珠寇藉机要求和她复合吗?
恒藤香织笑了笑,拿起脚边的一叠照片丢到恒藤牧睑上,瞬间变脸。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要回去,你才会想起我?我之所以会同意你和珠寇离婚,是以为你在怪我悔约,没想到你是为了要对她负责!你忘了你当时是有妇之夫,珠寇是有权利去告她破坏家庭的!」她怒气盎然。
拾起落在他胸前的一张照片,里头拍的是他和雅雅并走在街上,当时她还为皮肤症状所困扰,那天穿的是一件露背T恤和小花裙。
难怪他一直觉得有人在总部大楼外鬼祟徘徊走动,原来直觉是对的!
恒藤牧坦荡无惧地看著奶奶。「奶奶,请听我说。之前和您约定娶丹下的承诺我有履行,而您也答应让我在外面自由发展,不会强迫我回来接管家族事业。是丹下害怕在家族里的地位会不保,而在您耳边说一些对司不利的谣言,您听信她的谗言,硬是要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