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全公司吹起一股「兰特助追求风」。
「瞧,是兰特助耶!」
「真是怎么看怎么漂亮。」嘶,有人的口水快滴下来了。
「是啊是啊!之前一直霸占公司之花地位的陈会计哪及得上兰特助的十分之一呢?」
八点整,兰日初一进大厅就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各种形容词此起彼落。
拿着全公司只有三张--莫危、向怀远以及自己才有的专属电梯卡,她穿越人群往后头的专用电梯走去,途中不忘对同事们打招呼。
「哇!兰特助竟然问我早耶!」有人沾沾自喜。
「你逊掉了,她上星期就问过我了。」马上有人敲碎他的美梦。
「兰特助人很好喔!跟她开过会的主管都竖起大拇指称赞她呢!」
「呜,为了美女,我愿意自动请缨到顶楼给向秘书整。」
「少作梦,你愿意人家还不要你咧!滚回你的业务部吧!」
专属电梯门关上,将一切声音全部隔绝在金属门板外。
兰日初微笑地对镜稍微整理下仪容,满意自己在短时间内塑造出的形象。
「听说妳红了。」
甫抵达二十六楼,早一步进公司的向怀远即拿这句话当问候语欢迎她。助理二人组则在一边装忙碌,实则竖耳偷听。
「就不知道里头那只可以忍多久,我想有很多人等着要被炒鱿鱼了。」
「到时妳肯定会更红。」
「少来。」坐上自己的办公座位,她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浏览今日行程。
自从她加入之后,向怀远几乎成了内务人员,外务方面,由宴会到饭局全由她一人包办。她向莫危抗议过,但莫危给的答案实在太绝--留她在公司里会给旁人太多机会,他还是随身携带的好。
去他的随身携带,每次带着带着都差点带到床上去。
「啊!今天竟然是轮到升宏总经理被约谈。」距自己加入仕颿已过了一个多月,莫危遵守当时对她的承诺,利用手段取得升宏经营权,公司易主已成定局。
「只是去见故人,没什么好担心的。」
「也是。凭良心讲楚总人真的很好,有才干又体恤下属,要不是有那种董事长存在,升宏在他的带领下,前途绝对会比现在好。」
「这句话最好别被姓莫的听见,妳知道他的度量一向不怎么大。」
「岂止不大?根本就渺小得可以。」
助理二人组在一旁掩嘴偷笑,无声认同兰特助的结论。
莫危的为人实在挺失败的。
「妳弟知道妳换公司的事吗?」向怀远整理着资料,突然发现兰月洛那边好像太安静了点,如果消息有传过去,他不可能如此无动于衷。
「照理说是不知道,但月洛的消息来源一向很灵通,瞒不了多久的。」
「有机会真想再看一次那惊心动魄的对抗战。」当年莫危被揍得惨兮兮,成了他和曲硕修之间最受欢迎的笑柄,战况之惨烈让人难以忘怀。
「我敢担保这次若发生战事,伤亡肯定会更壮烈。」月洛一向将莫危当作头号劲敌,连她都不知道那股根深蒂固的敌意是由哪儿蹦出来的。
「兰特助,十分钟之后进来做例行报告。」
一出电梯门,见到几个悠哉的下属,莫危简洁地下达命令。
「抱歉,今天单号,轮到向秘书负责。」兰日初凉凉地将命令打回票。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他瞇起眼,考虑是否要直接将眼前拿他薪水还卖乖的小女人拎进去,边做例行报告边附赠早安吻。
「谁理你,缺女人麻烦找曲少,还是莫总裁难以启齿需要我代为联络?」
他以为自己很大吗?别忘了他们这两位「下属」可是有权不受命的。
闻言,莫危不怒反笑,一个跨步来到她的桌前,想要实行他每天早上都准备好要完成的例行公事--吻她。
啪!响亮的一声,资料夹准确地招呼上他的俊脸。
「莫总裁请自重。」哎呀!竟然打裂了,真是可惜。
眼看逞霸道无用,莫危开始不顾形象耍无赖。
「日初,妳都不重视我。」
助理二人组仍旧在一旁偷笑,这回还加入了向怀远。
憋笑有害身体健康,人生当笑直须笑,莫待事过没得笑。
徒增懊恼啊!
「重视个大头鬼,滚进去批你的公文,少在这里溜达。」兰日初反手转开总裁办公室的木门,一把将上司毫不留情地推进去,随后用力将门板上,震得全办公室墙壁都在摇晃。
「看什么看?没工作可以做啊!」
处理完人间大垃圾,她回头瞪了三位男人好几眼。
她是不敢指望向怀远会听自己的话,但助理二人组可就不同了。
「兰特助说得是,我们马上……不不不,正在做。」有人又开始装忙碌。
无奈地对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向怀远送给兰日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推门入内找莫危做当日例行报告去也。
唉!上了贼船就是有这缺点,钱赚得多,麻烦也多。
而里面那只就是兰日初这辈子遭遇过最大、最难缠的麻烦。
她真搞不懂,像莫危这种社会中坚份子,怎么连喜欢两字都吝于说出口?只会一天到晚缠着她,逼她正视他自以为是的感情。
虽然她对他也并非没有感觉,但是,要她乖乖顺着他的剧本走,那可还真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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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时间,兰日初在莫危的无赖死缠外加淫威逼迫下,搭上他的车,一起回到那个曾经待了五年的家--应老板要求为他做晚饭。
「又生气了?」
「生气又能怎样?我哪一次斗赢你过?」
她忿忿地拍掉他偷袭的巨掌。
开车不专心,她可不想陪他进医院。
「早上那个资料夹不就正中目标?」莫危边开车边逗她。
出社会后的日初自有一股独特风韵,和当年清秀大学生相比更加有女人气息,每次都让他的亲亲小老弟不自禁开始就地立正。
他本来就知道日初是美丽的,但分隔一年后,他再度为她的美丽窒息。
如果她愿意,当模特儿肯定会比当个上班女郎收入更丰。
「以后你少在公司里动手动脚,否则下次我会考虑改用键盘敲你。」
「这还真是个难以达成的挑战。」语罢,趁红灯时他来个霸王硬偷吻。
因应主要干道一分半钟的红灯,莫危的吻也持续一分半钟。
她的抗拒于他压本无用。
「莫危,你不要太过分!」终于恢复呼吸自由,她揪着驾驶的耳朵大吼,顾不得他还在开车,而自己的小命很可能就这样被玩完。
被吼的人于喇叭声中踩下油门,嘴际洋溢着偷腥得逞的笑。
「妳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妳,自从妳走后。」
「我干么要知道?知道了对我又没有好处。」她为人处世一向抱持着唯利主义,毕竟她也没有太多的本钱可以不谈利。
面包,对她而言可比感情还重要得多。
「妳不觉得我是个不错的选择吗?论金钱,我多得是;论相貌,我的行情看俏;论家世,保证没有刁难媳妇的公婆……」
「论真心,你却是永远的不及格。」时过五年,一直到现在,兰日初仍不认为那种到酒吧找女人的男人有什么真心可言。
「我是说真的,况且我们在一起又不是件坏事。」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只是个平凡小上班族,领人薪水替人做事。而你是个成功大企业家,坐拥豪宅出入华宴,像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麻雀,是永远不可能适应你的世界。所以别作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