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做的可能都比较快。
「那可真令人期待。」兰日初皮笑肉不笑的敷衍,转身离开会议室。
油压大门缓缓关上,向怀远并不急着会见下一位面试者,反倒抄起话筒拨了通内线电话,向某人打小报告。
「喂!兰小姐刚刚出去,你要不要现在到门口劫人?」
「向秘书,这是你和长官报告的态度吗?」远在顶楼的莫危早就透过视讯系统目睹兰日初整个面试过程。
「小兰花变辣了,你自己当心点。」
「尽管放心,她再辣也辣不过你,我早免疫了。」
「哼!事情帮你办完了,别忘记下个月我薪水该有几位数。」
「没问题,晚上去吃顿大餐如何?」此刻莫危的心情好到笔墨难以形容。
思及明天起日初就要与自己共处一室,他忍不住想吹口哨。
「有何不可?等我处理掉外边那群,下班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那你慢慢玩吧!下班后停车场见。」
莫危愉悦地挂上电话,向怀远在心底替兰日初默哀三秒。
以一个甫出社会的新鲜人而言,兰日初的表现和敏锐度可圈可点,但她好像忘了莫某人与他都比她大上十来岁,论手段、论经验,她还嫩得很呢!
「十八号,傅启明先生。」
第七章
下班回到家,童夕筑鞋一脱便街进厨房询问兰日初在仕颿面试的情形。
「怎样,面试还顺利吧?」哇!今天吃的是满汉全席啊?
「我出马当然万事顺利。」兰日初勺起一杓鲍鱼药膳鸡汤品尝,嗯,口感比上次进步不少。「明天起我就有个月薪十万的工作了。」
「怎么可能?那种大公司不都会要妳回家等个几天吗?」她不信,觉得兰日初是在开自己玩笑。
「我明天拿张仕颿的工作证回来给妳证实如何?」关上火,她捧起汤锅,转身要将鸡汤送上桌,「怎么?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负责面试的有哪些人?」
「据说是总裁秘书。」
「就他一人?」显然,童夕筑自动将录用过程演绎成另一种方式。
「不然呢?这事又不是我管得着的。」
「日初,妳老实告诉我,妳是不是色诱人家?」她长得如此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随便来几个基本招,再坚定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从认识她到现在,家里的花瓶从未空过,全拜那些狂蜂浪蝶的贡献。
「妳想太多了。」兰日初赏了她一记爆栗。「吃饭吃饭,再等菜都冷掉了。」
「今天是怎样?庆祝妳进入仕颿,从此仕途一帆风顺?」好丰富的一桌菜,她会不会吃到撑爆肚子?
「虽不中亦不远矣。」虽然再度因为金钱问题和莫危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不过兰日初自认除了向怀远,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顶头上司--莫总裁危大人,这个事实令她对新工作场所安心不少。
「怎样?想不想也换份工作试试?」
「说到换工作,自从上次妳说升宏要倒了后,公司就开始有传言说老董私自动用资金投资失败,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童夕筑哭丧着脸为她的饭碗担忧,谣言有越传越凶的趋势,而她又一直没找到新工作,未来真是渺茫啊!
「放轻松点,事情不一定会像妳想的那么糟。」或许明天上班时她可以和莫危谈谈这个问题,毕竟在过去一年里总经理很照顾她,她不希望为了一个没用又自以为是的老板而害到其他无辜人士。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只是传言而已,没必要那么早就开始紧张。」
夹了道菜放至童夕筑碗里,很快地好吃的她就被饭菜香吸引,将刚刚还担心个半死的事通通抛至九霄云外。
边品尝着自己的手艺,兰日初边细想明天见到莫危后该说些什么。
他们分开已一年了,她正当年轻,莫危却一步步迈向壮年。
对他来说,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该是比和她缠绵调情更加要紧的事吧?
思绪百转千回,吃完饭,晚些就寝,她却辗转了一夜,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不管她考虑得多仔细、经营得多用心,莫危是不会称她的意。
譬如说隔天一早,她和童夕筑早餐吃到一半,她的手机就响起。
「喂?」她接起电话,听到某个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在妳家楼下,二十分钟内下来,我送妳上班。」
「你发什么神经?现在才七点多,我搭公车都还来得及。」她由窗口探出头,在巷口看见莫危那辆乌亮的林肯轿车。
「妳也可以选择不下来,时间到换我上去逮人。」莫危倚着车门,嘴角噙着笑意,好心情地朝她、以及跟着探头看发生了什么事的童夕筑挥手。
兰日初马上将傻眼的室友推回屋内。
「我为什么要乖乖照你说的话做?」
「因为我掌控了妳每月可以领的六位数薪水。」微笑,莫危答得好不快意。
她气得对电话大骂,「你……你这只我行我素的大沙猪!」
「记得,二十分钟,顺便帮我包一份早餐下来。」
「理你个大头鬼!」她愤怒地挂断手机,抬头看见童夕筑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甚至颤抖地用手比着窗外,表情惊恐。
「他他他……妳竟然敢骂他!」光是在自家楼下见到莫危本人就已经够惊吓了,这回儿又听见室友骂大人物沙猪,她好怕自己会被行连坐法封杀。
「为什么不敢骂,我还打过他哩!」兰日初摔下手机,快速解决掉早餐后,甩上房门上妆换衣服。
莫危今天打定主意要接到她,可悲的是经过那五年,她也很习惯顺从由他口中发出的命令句……
「小筑,妳帮我将那两份三明治装到保鲜盒里。」
「可是那是妳明天的早餐耶!」房门外的童夕筑回应道。
「谁管它是早餐还是下午茶,妳装起来就对了。还有,顺便倒点热咖啡到保温壶里。」可恶的莫危,今天中乍非狠狠敲他一笔不可。
「喔!」童夕筑应了声,顺从地去打理莫大总裁的早餐。
和精明能干的兰日初相比,她动作慢反应又不灵敏,整个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兰日初在打理,她一向只有听话的份。
待兰日初换好衣服打开房门时,童夕筑也把保鲜盒和保温瓶放进提袋装好。
「谢了,周末我会多做些点心回馈妳。」她抓起提袋冲至门口穿鞋。
「日初,莫总裁怎么会到这儿接妳?」童夕筑站在玄关好奇地探问。
她明明就只是位新上任的小助理,怎么扯也扯不上莫危这位大老板,更遑论是让他亲自开车来家里接人。
穿好鞋,兰日初慎重地将双手搭在童夕筑的薄肩上,「夕筑,答应我,今天的事千万别说出去,任何人问都不行。」
尽管内心充满疑虑,童夕筑还是点头同她保证。「放心,我不会的,妳还是赶快出去吧!」
「谢谢,晚点我回来再向妳解释,掰。」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满头雾水的童夕筑独自收拾桌面,暗自猜测晚上会听见怎样一个故事。
冲出门的兰日初一见到等在车旁的莫危,立刻不客气地赏他一拳。
「向怀远可能不知道,妳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辣。」她的粉拳打在身上不痛不痒,却别有一股久别重逢的熟悉感。
叫他好生怀念。
「还不都是你教的!」
「咳嗯!若妳不想当街上演十八限画面,我建议先上车再说。」
「上了车还不是照样十八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