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注意胎教,你不会希望将来儿子生下来,脾气跟你一样火爆吧!”
“谁说是儿子,是女儿。”
“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比你清楚,是儿子。”
“我说是女儿就是女儿,若真是个带把的,他一生下来,我先打他屁股三十大板。”两个人像是孩子似,为了一个尚不知性别的胎儿争吵,让人看到了铁定会笑他们幼稚。
“哇!你好暴力呀,我要去申请保护令。”
“我告诉你,出院之后没有我在身边,你除了家里哪也不准去。”
“你这是妨害自由。”
“那又怎样?”
“老公——”戚品瑄知道来硬的不行,只好改用娇滴滴的声音跟他撒娇。
“叫也没用。”
“那跟坐牢又有什么差别。”
“那你就当成是在坐牢,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况且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我们的女儿好。”
“既然这样,那我们从今天开始也分房睡。”
“什么?!”韦莛大叫出来。他们结婚还不到半年,她就要分房睡,这根本是要折磨他。
“是你说的,为了我们的儿子好,半夜睡觉你要是不小心踢到小Baby怎么办?”戚品瑄话一说完,随即背过身去,气得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随你高兴!”她以为威胁他行得通吗?他可是最不接受威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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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子言在一夜未归事件之后,整整一个星期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非爸妈禁她的足,而是她在自我检讨,在父亲尚未真正原谅她之前,她要表现出反省的诚意。
另一方面,她害怕自己一出家门,会忍不住跑去找辛亦帆。
她住在哪里、她家里的电话,他是知道的。从那天之后,都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竟然连通电话都未曾打给她。
难道说,那只是他的一次情难自己、男女之间的逢场作戏,除此之外,她对他而言什么意义也没有吗?
吃完晚餐,裘子言就先回房间。
裘子尧看她如此闷闷不乐,脸上不再有往日的笑容,他知道妹妹的不快乐全是因为辛亦帆的关系。
这个混帐,竟然如此不负责任,他裘子尧最疼爱的妹妹可不是随便任由人玩过就算了。
“爸、妈,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我很快就回来。”裘子尧没多做解释,上楼拿了车钥匙便出门。 他开着车来到辛亦帆的住处外,打电话给他。
“喂,我是辛亦帆,请问你哪位?”辛亦帆接电话前,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是他所陌生的。
“我是裘子尧,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个面。”
裘子尧?
他为什么突然找他?莫非是为了裘子言的事?
“没问题,你现在人在哪里?”
“就在你住的公寓外面。”
“前面路口有一间PUB,十分钟后,我们在那里见。”
“好。”
十分钟后,辛亦帆已是一身三宅一生的休闲风穿着,翩翩飒然的出现在PUB里,随即引起PUB里头所有女人的迷恋眼光。
他四处望一眼,很快地在最里面的角落找到裘子尧,先到吧台点了杯酒,才昂首阔步、潇洒如风的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
他和裘子尧从未正式见过面,只在商业宴会或活动上见过几次,始终未曾深谈过。
不知怎地,他有种感觉,裘子尧对他似乎有很深的敌意,而这敌意所为何来,他也很莫名。
“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对子言交代?”
辛亦帆微皱起眉,对于他的用语,感到非常不舒服。
“是裘子言要你来找我的吗?”
“她不知道我来找你。”
“既然如此,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外人来插手关心吧!”
“子言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是她哥哥,难道我不该关心吗?”
辛亦帆咧嘴一笑,端起酒杯轻酌一口。“如你所言,你只是她的哥哥,若真要有人出面,也该是你父亲,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裘子尧想不到印象中斯文谦冲、待人彬彬有礼的辛亦帆,说起话来竟是如此的狂傲自大、目中无人!
他强压住怒火。“你该知道子言并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对她做出那种事?”
“你凭哪一点认为我不爱她?”
“你又要如何让我相信你爱她?”他相信子言到美国之后,他们两人没再联络过。时间和距离容易让恋爱中的情侣黯然分手,更别说他们之前从未交往过,又何来爱情之说?
“感情是两人之间的事,你相不相信,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辛亦帆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站了起来。“很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裘子尧瞅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向修养很不错的他,竟被他气得快抓狂!
他更加确定一件事,他绝不会同意子言和他在一起,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挠。
第九章
“你找个时间把亦帆请到家里,我有些事要跟他谈谈。”
“爸,你找辛亦帆要做什么?”裘子言听到父亲的话,整个人就像弹簧般,从床上跳起来。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谈你们结婚的事,我想听听他的意见。”裘正海重重地叹口气,人家都说女儿最贴心,也最不需要父母烦恼,可他却为了这个女儿伤透了脑筋,头发都白了。
“结婚?!”裘子言一听,差点昏倒。“爸——”
裘正海瞪了她一眼,他很了解自己的女儿,她若对辛亦帆没有感情,是不可能跟他上床。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爸,这……”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不肯去把亦帆找来,那我就直接去找他的父母谈。”裘正海想先跟辛亦帆谈谈,也只是想知道他对女儿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隔天,裘子言逼不得已,只好来到辛远航运找辛亦帆。
她在辛远航运集团大楼外晃来晃去的已经快一个小时,从左走到右,再从右走到左,来来回回走了不下数百回,就是走不进大楼里。
“砰!”裘子言低着头走路,一个不注意撞上一堵肉墙,她赶紧向对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跟着急忙往一旁退去,幸亏被那人适时的拉回来,否则差点撞到骑楼的大圆柱。
“你在这里走来走去做什么?”辛亦帆刚从外面返回公司,他的司机开着车经过大楼前,正要从旁边的巷子开进地下停车场时,他不经意瞥见她在大楼门口踱过来踱过去。
一听到辛亦帆的声音,裘子言惊惶失措的抬起头看着他。“啊!”
“看到我让你这么惊讶吗?”他露出温煦的笑,对她那副矬样感到好玩。
“不、不……不是的。”裘子言的确是被他吓到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辛远航运集团,不该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你吧!”
“我……”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平时说话一向口若悬河、反应灵敏,怎么这会儿却像个笨蛋一样。
辛亦帆牵起她纤细柔荑,将她的小手紧紧地包裹在他的大手掌之中,拉着她走进辛远集团大楼。
当他们经过服务台前时,两名总机小姐莫不瞠目结舌的瞅着她看,那种眼神,震惊得仿佛看到酷斯拉。
总机小姐当然会震惊,因为这可是辛亦帆第一次牵着女人的手出现在公司,相信不需要三分钟,这个讯息绝对会比病毒散播的速度还快,传遍整栋大楼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