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茧跌跌撞撞,惊险万分地在车流里穿越,一辆轿车迎面而来,眼看她就要变成一团肉酱……
她的头狠狠撞上不知道什么的硬物,可是却又没有预期中的疼痛,等到震荡的感觉消失后她才睁眼,让她免于沦为轮下冤魂的人,居然是害她差点出车祸的野狼!
“你……”她哽咽。
野狼身上擦伤无数,怵目惊心。
“我没办法眼看你出事。”他声音沙哑,用沾满鲜血的手想抹去心茧脸上的惊惶。
“……”她呆愣得说不出话来。
野狼慢慢把头埋进她的胸口,全身不住颤抖地低语:
“不要离开我……”
心茧眼睛一闭,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第九章
心茧被野狼推进-个不知在何处的房间,这房间装潢得非常漂亮,家具用品应有尽有。
“小茧,我要你在这里住几天,等事情过去我再接你出来。”野狼身上的伤不如外表惊人,他倒退几步到了房门,手握住了门把。
“我不要,狼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心茧出声上前恳求,她不要被软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野狼狠心一推,她跌倒在地上。“我也是不得已的,听我的劝,在这里安分地待着,我很快就来带你出去。”
“我不要!你不能把我当作私有物关在这里。”心茧冲过去想逃走。
“小茧,不要惹我生气,我不想让你受伤!”野狼下手没有留情,这一摔,将心茧的身子整个抛掷到床上。
头撞上床头柜,一阵头昏眼花让她起不了身。
砰地一声,野狼关上唯一的通路。
“你做得很好!一旦事成,我少不了你好处的。”房间外的男人衣着鲜艳,肥胖的短手指镶满金光闪闪的金戒指,给人富贵逼人的压迫感。
他略微吃力地拍着野狼比他还高的肩,雪茄一口一口地喷着。
“我不要你什么好处,事情过去我只要她一个。”野狼望着房间的方向,重申自己的意愿。
“当然当然,要不是你愿意来找我合作,我也揪不出赤蛇国师的弱点,我们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我不清楚你跟雪洛奎的过节,只是想不到他诈死了这么多年后,摇身变成意大利的黑手党,我怎么可能把小茧交给这样的人?!”
“就是这样,黑社会的人最擅长强取豪夺了,就连我也受尽赤蛇集团的欺凌,虽然挂名外交部长,却丢尽我国家的脸。”哥拉巴国驻派的外交部长不惜丑化形象,颠倒是非,把雪洛奎编派成为非作歹的人,为的是要取得野狼的全盘信任。
能碰上野狼其实是阿拉的旨意,当他因收购军火惹祸上身决心一走了之时,让他误打误撞碰到因为车祸使得交通受阻的野狼。
他爽快地收留他们,心里打着另一个如盘算盘。
据他所知道的,赤色响尾蛇这集团的势力太过庞大,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别想对抗,不过,遇上国师雪洛奎的死敌之后,一切都不同了,现在的他掌握着必胜的筹码。
“想不到他这么恶劣!”野狼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对雪洛奎的观感是扭曲得更严重了。
“说的是!要不是他涉嫌走私军火的案子在我手上,我也不会被他逼得回国去!”部长越说越离谱,把帐全赖在雪洛奎头上。
“部长,你不必担心,我会尽一切力量帮你把歹徒绳之以法,还世界公道的。”野狼义愤填膺,直觉自己投靠对人。
“希望是这样,你跟那位小姐放心地在我这里住下,我不会亏待你的。”他被肥油遮盖住的小眼睛散发出狡猾的光芒。
“我们不会打扰太久的。”只要事情告一段落,他要带着心茧飞到夏威夷做一对戏水鸳鸯去。
“来,我们干一杯,祝未来的合作愉快。”拿出一瓶美酒跟水晶杯,琥珀色的液体倒入透明的杯里。
却之不恭,野狼没有戒心的干杯。
“咦,部长,你怎么不喝?”他的水晶杯都见底了,大人物得却一滴也未沾唇。
“砰当--”水晶杯被砸碎在壁炉前,呛人的酒味一下挥发在宽阔的空间。“只有想死的人才会喝下这杯毒酒,我还想活到长命百岁呢!”
野狼不敢置信地掐住自己的喉咙,手上的杯子铿然落地。
“你居然……”
他……羊入虎口还沾沾自喜……“小--茧。”
剧毒发作,他翻身倒地,狰狞发青的脸写满不甘愿。
“你安心的去,那个小妞我会代替你照顾的。”捏着鼻子,部长退了好几步。
啧!他并不打算弄脏地毯的。
“来人!”
保镖应声出来。
“把垃圾丢进塞纳河去,手脚要俐落些。”掏出白色的帕子擦手,他嫌恶地吩咐。
“是,部长。”
“另外--”帕子用完就丢,胖子部长转动手上的金戒指。“通知那个叫做雪洛奎的男人,我要见他!”
金碧辉煌的房间里,夜色渐渐吞噬了白昼,黑夜来临了。
心茧蜷伏在松软的床上,铜床上的蕾丝帐篷半遮住她的身体。长长的眼睫下残留着哭泣的痕迹,一动也不动的她看起来就像天使般的纯洁美丽。她紧握的双手有多处摩擦痕迹,那是她擂门还有试图跳楼留下的辉煌战绩。
她根本无法脱逃,整个房子被防守得滴水不漏,房间外有三班轮替的人员负责看守她,阳台外好几只流口水的狼犬,正准备等她跳下来时把她当点心吃,通风良好的窗户全焊上胳臂粗的铁条,层层关卡,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这完全是为她准备的牢狱,她被困死了。
“小姐,这是你的晚餐。”
朦胧中,心茧听见声音。
就那一瞬间,她破釜沉舟的想,反正都是死路-条,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哎,矮子,她会不会想不开自杀,我看她一动也不动,跟条死鱼一样。”送饭进来的守备怕重要人犯出事。
“进去看看。”
“不好,部长吩咐谁都不许进去骚扰她。”
“她要有个万一,你以为还能保住咱们的脑袋吗?”矮子就不信-个弱女子能有几分力气,能从两个大男人的眼皮下溜走。
“好吧,都听你的。”说着,两人跨进幽暗的房间。
心茧极具媚惑的呻吟,似有若无地传入两人的耳朵里。
她故意把胸前的扣子解开,露出一片春光,蓬松的秀发,白皙的肌肤,勾引得两个鲁男人血脉贲张,直想把眼前的女体生吞活吃了。
“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嗯……”心茧煽动卷俏的睫毛,露出迷离的眼。“我好热。”
矮子迫不及待摸上她圆满的额头。
“果然发烧耶。”
色欲薰心的他,压根没想到窝在床褥的心茧体温本来就高,加上意乱情迷的眼睛忙着吃冰淇淋,更是忽略了重要的细节。
“大个儿,去请医生来。”
“她真的发烧吗?”大个子还是觉得不对,她的样子说是生病,倒不如说是发浪。
“哎,叫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矮子不耐烦地催促。
心茧眼睫下闪过慧黠的光芒。嘘,解决了一个!不过她心上悬着念头并未完全卸下,因为一只不规矩的毛手已经抚上她的腰部。
忍住作呕的感觉,她还是表现一副昏睡的模样,悄悄藏在枕头下的手已握住事先藏好的花瓶,感谢这房间里华丽的摆设,她手上的这只花瓶,足以敲昏一只大色狼。
她极尽忍耐到矮子坐上床沿,俯身向她的时候,心茧飞快地把古董花瓶当成谢礼,谢谢他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