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他可不打算让她有反悔的机会。
“嗯,就这么说定了。”她用力颔首,许下承诺。
她的笑容似有魔力,让人浑身舒畅,情不自禁加入她的笑容当中。
城澈感觉到整个人被她的微笑所包围住,就像被幸福紧紧包裹住般……他将她抱得更紧,像是怕她会突然消失,带定老天垂怜才降临在他身上的幸福。
她格格娇笑,飞扬奔放的笑声传达着她的喜悦。
宫璃纱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以吻封缄。”她轻柔道,吻他,不再使她感到害羞。
“以吻封缄。”他承诺,再次贴上她的唇,将满腔热情倾注在这一吻当中,向她立誓。
他的吻绵绵密密吻上她的心,让她全身酥酥软软,一颗心不住往他身上飞去。
两人紧紧相拥,以吻为誓。
忘了天,忘了地,脑海中唯有彼此存在。
鼻间尽是他好闻的男性气味,双掌感受衣下结实的肌理线条与散发出的热力,她意乱情迷。
掌不柔软娇躯诱惑他沉沦,贪婪的大掌抚弄着娇躯,挑起她体内的热情,使她热烈回应他的热吻与挑逗。
他们俩在枫树下吻得恣意缠绵,不去想随时会有人经过撞见,他们一心想吻进对方的灵魂,紧紧攀附腾升。
这一幕看在没有远去的王采兰眼里,使她对宫璃纱的恨意更加强烈!她没有忘记,城澈的吻有多销魂蚀骨,有多令人难以忘怀。
曾经她也像宫璃纱一样,欢喜承接城澈的吻,如今他的吻给了另一个女人,这教她情何以堪?
不能原谅!她没办法原谅宫璃纱,宫璃纱凭什么过得比她幸福?
她会要宫璃纱为此付出代价的,绝对!
第十章
画展正式开幕,宫璃纱紧张的待在展览会场,以期能得到参观者心得的第一手资料。
这是她头一回开画展,得失心自然大了些,深怕她的画并不如自己想象的好,她留意着进来参观者脸上的表情。
当他们微笑时,她便放心跟着微笑;当他们皱眉时,她的一颗心像吊在半空中,惴惴不安。
进来参观的人潮并不多,这就是她要的感觉。
她不要展览会场热闹得像市集,每个人都没有时间好好欣赏每一幅画,她要的是让人有已够的时间去欣赏每幅作品,不论是喜欢或不喜欢。
她和工作人员密切注意所有参观者的反应,她看了下腕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不确定爷爷和城澈今天是否会过来。
一旁的保全无聊的伸着懒腰打呵欠,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今天的阳光很充足,斜照进展览会场,让人全身都暖洋洋,再加上室内播放的轻音乐,着实让人昏昏欲睡。
保全再次打个大大的呵欠,连眼泪都流下来了,无聊啊!
宫璃纱看了眼几乎被瞌睡虫占据神智的保全,知道他觉得很无趣,她再转头看向四下参观的人群,每个人都是纯粹进来欣赏她的画,没有行为特异的人士出现,所以她就没上前要保全多多留意。
她并不是知名画家,这回的画展也开得挺低调,并没有在媒体上大肆宣传,应该可以放松心情,不必紧张兮兮。
人群来来去去,参观的情况还算OK,她的画受到一些称赞,也有一些中肯的评论,她——收放在心底,做为更往前进的动力。
到了三点,参观的人减少,工作人员与保全都比之前更松懈下来,保全甚至是频频看腕表,再熬近两个小时就可以收工下班了,保全期待时间快速转动,好让他速速下班瘫在沙发中看电视。
唯一精神高昂的人就数宫璃纱,她仍战战兢兢留意着参观者的观感。
过了一会儿,走进一名染着金发的年轻人,他身上披披挂挂,背着包包出现,四下张望,似在想该从哪儿开始参观起。
宫璃纱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型不太像是会来参观画展的人,但他又怎么会跑进来?是走错了吗?
她随即斥责自己,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幼都有欣赏画作的权利,她怎么能以外表去评断一个人?她的想法是不正确的,该好好改进。
她要自己别想太多,放轻松,可她的目光不免随着年轻人的身影转。
不知为何,心头总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站在离年轻人不远处,看见他站在先前城澈称赞过的那幅画作前,专注的看着画。
宫璃纱的嘴角扬起一记笑容,心想他既然和城澈喜欢上同一幅画,那就只能说是她太多心了,她相信喜欢画的人都是好人,不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来。
才刚这么想,就见年轻人从包包里拿出一瓶保特瓶装的饮料,打了开来,她一愣,随即上前制止。
“先生,很抱歉,这里禁止……”她走上前,想请对方收起手中的饮料。
年轻人回头看她一眼,火速的将手中味道剌鼻的液体泼向墙上的画,旋即拔腿就往外冲,逃离现场。
一切动作迅雷不及掩耳,宫璃纱在闻到他手中液体散发出剌鼻的味道时,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手中的松香油泼向她的画——
“我的画!”她的心猛地刺痛着,急忙将画自墙上取下想要抢救。
“啊!”一旁的工作人员和参观者发出尖叫,不知如何是好,有的参观者也跟着逃离现场,就怕遭受无妄之灾。
保全的反应慢了好几拍,等凶手跑走后,才急忙追出去。
“我的画……”眼泪不听使唤掉了出来,她无助的拿着被松香油毁坏的画,跪坐在地上。
“报警,我们快先报警。”工作人员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忙打电话。
“好可惜啊!”
“好好的一幅画就这么被毁了。”
“啊……这幅也被泼到了。”
“还好不是硫酸,如果泼到人身上那还得了。”
“我们快走吧,也不晓得那个人会不会再回来,如果他这回拿的是盐酸该怎么办?”
人们讨论到这,同情归同情,但也不敢再逗留看戏,匆匆离去,不想遭受池鱼之殃。
宫璃纱除了掉泪外,完全无法反应过来,她的心头空空的,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对方为何要这么做?
“那个人是疯了吗?”
“你们说会不会是故意的?”
“宫小姐你还好吧?”
工作人员轻声讨论,看看捧着画、一脸无助的宫璃纱,同情起她的遭遇。
宫璃纱像个无肋的小女孩,对着被毁坏的画掉泪。
被毁的画不只这一幅,还有其它两、三幅也遭受波及,她茫然的环视小巧的会场,这里除了油画的味道外,还多加了松香油味,剌鼻得教她心痛。
回想起画这些画时的心情、努力,所付出的心血在短短几分钟内就遭到毁坏,他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能?!
“宫小姐……”
“我们已经报警了,警方马上就会赶来处理。”这是唯一能安慰她的话。
可怜哪!付出的心血就这么付诸流水。
宫璃纱摇摇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对方毁了她的画远比伤害她的身体更教她痛心,假如对方的目的是要狠狠的伤害她,那么他成功的办到了!她的心痛得喘不过气来,只想问,为什么?
“人被跑了。”保全气喘如牛、挥汗如雨走回展览会场羞赧地宣布。
“啊?!”
“真可恶!”
宫璃纱脸上挂满泪水,茫然听着保全边擦汗边喘气说他追了多远,年轻人有多会跑,他有多奋力追赶,可惜对方脚力太惊人,他唯有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