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死没良心的,你也不想想这一路是谁在你的屁股后面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居然有了新人忘旧人……”快手情绪激动,丢掉行李打算和雷飞一决高下。
国师和牧师见状各自俯首长叹。这白痴,吃的是哪门子醋,乱七八糟。两人交会了若有所思的眼神后,国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记肘力劈向快手,然后一不做二不休的捂住他的嘴,强迫他退场。
而后牧师从容的戴上墨镜,吹着口哨自动离去。
“真好,就剩我们俩。”雷飞迫不及待地将伊人锁进自己的怀抱。
韩冰晶娇嗔。“你呀,这样急呼呼的撵人,下回再没人敢来我们家了。”
雷飞埋入她的发间,嗅着她自然的体香。“别担心,他们的脸皮厚的很,十发子弹都打不过。”
“你是说自己吧?”她消遣他。
“说的有理,脸皮不厚怎么追得到你!?”
“哇!还说。”她大羞,举手佯装捶他。
雷飞握住她挥舞的拳头将之收到腰后,吻由鬓间蔓延至下颌,而后再含住她樱桃般香甜的唇。
他喃喃低语:“我要你……”
宁静无人的二人世界谢绝旁人打扰,浪漫旖旎的激情正待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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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分居在两栋不同的大厦,可自从知道雷飞将赤蛇组织的弟兄当家人看待后,快手更是肆无忌惮的登门踏户,把人家小两口的爱巢当成自个儿家,爱来便来,爱去便去,目中无人得很。
就有那么一天,晚饭前——
“不好意思,我又来了。”一贯的开场白,接着鱼贯进来的是国师和牧师。
“咦,今天有客人?”他发现沙发上有女客。
身为主人的雷飞站了起来,一派松了口气的表情。“当事人来了。”
“快手,你好好陪人家聊天,别吓坏人家了。”韩冰晶温言软语,朝他猛使眼色。
快手瞪大眼珠,指着自己。“我?”
“不是你还有谁?”雷飞捉住他,一把将他栽进最靠近那女客的座椅里。
“你就是那个集无耻下流卑鄙龌龊又教人齿冷的三流痞子?”一张赛若西施的容颜陡然出现在快手的眼前。
赫!好厉害,骂人的话一个螺丝都没吃,这样的女人……不,女孩是吃什么长大的?
一件橙色短毛衣、短毛裙、黑裤袜、黑靴子、法兰西丝绒扁帽,眉目如画的五官即使充满怒气仍是俏丽又可人。
“你再用那种色迷迷的眼珠看我,我就把它们挖出来配饭吃。”好一只雌老虎,真是有够血腥的。
“你是谁?”她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摸壁鬼。
“我叫唐诗画,唐诗意是我妹妹。”她两手交抱,一副询问犯人的表情。
“诗情画意,名字不赖,不过——你以为我该认识你吗?”快手眼中的诙谐褪去,换了一般人绝少看见的冷静脸孔。
“请停止无谓的骚扰,诗意的日子过的极好,请转告你身后的指使者别来找她麻烦了。”
“唐诗意就是那首诗吗?”他问。
“她是上天错手写下的一首诗篇。”她的盛气凌人在提及唐诗意时颠踬了下。
“要我收手必须有很好的理由,否则只有到案子完结我们才可能抽离,这是道上的规矩。”
“你不应该把诗意的男朋友吓走。”她指控。
他想起一个小瘪三的模糊影像。“他经不起我吓有什么办法?”他不过想由他身上探查出他需要的资讯——
“我不管,你只有两条路走,要不,收手滚一边去,要不,诗意就是你的责任。”
“我从来不接受恫吓威胁。”她凭什么乱七八糟地讲。
“原来我计划好和男友私奔的,之前,因为诗意有阿威照顾,所以我没有后顾之忧,这下你吓跑他,那诗意的一切就拜托你了。”她背起双肩背包,去意明显。“还有,警告那个缩头乌龟的笨王子别在白费心机找我……嗯妹妹。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说完,她骄傲的仰起头,像孔雀般阔步走掉。
“她就是四大族长交待下来的那宗案子?”雷飞想起“寻找一首诗”的case。
“看来是首泼辣的诗。”快手居然还笑得出口。好个破绽百出的借口!
“喂!你准备怎么办?”雷飞道出所有人的心声。
“凉拌。”快手云淡风情的轻松带过。他有预感他们会再见面的,而且,过招的日子不远了——不管是唐诗画或是唐诗意——
“是吗?”雷飞不置可否,他直觉以为快手的态度有些诡异,不过也仅止于那么一下下,当他瞧见穿着外套的韩冰晶时,即把快手的问题抛诸脑后,迅速迎了上去。
唇不点而红,颊不染醉人,自然永远是最美德,更何况稍作打扮了的韩冰晶,胭脂绛粉黛眉更显楚楚动人、风姿绰约,看得雷飞目不转睛,为之痴迷。
“我跟人有约,要出去一下。”
“哦!”雷飞无限失望。“不会是男生吧?”他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
“好聪明!一猜就中。”她微酡的笑脸直沁雷飞的心扉。
“那个幸运儿是谁?”他的声音颠了下,闪呀闪的眼睛泄漏了妒意。
“雷霆。”
雷飞顿时沉下脸,头发竖了起来。
他并非单纯的吃醋,这几个月,他虽然不问事业,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却也耳闻雷霆百般攻击他的谣传。不论是食品业或原料进口,甚至冻结他在台湾的资金,做尽种种卑劣的行为。
他不闻不问不代表是任着雷霆胡搅,他只是候着,斜着眼看雷氏企业能把他逼道什么地步。
“别这样,我欠他一个解释。”韩冰晶将雷飞温暖的手放在脸颊上摩挲,无限情意尽在不言中。
“我不放心。”他深切明白雷霆决不会安什么好心眼的,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此时,那些散置在客厅各处、正竖着耳朵努力聆听的“闲杂”人等全噗地笑了出来。
“雷神,你好像母鸡噢!”快手毫不修饰的评论道。
雷飞看也不看,立刻抓起一只抱枕往他脸上扔——
命中目标!
国师和牧师识趣的转移目标,他们可没打算变成下一个受难者,且逞口舌之快,非君子所为也!
“相信我。”韩冰晶哀声请求。
“我不相信的是雷霆。”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他说只是纯粹想再见我一面而已,你别多心。”她翩然微笑,踮起脚尖郑重的给雷飞一个措手不及的香吻。
他向来对她没辙,这回也是。
“等我回来。”她软语道。
“一言为定。”他再次恋上她小巧的樱唇,依依难舍。
“咳!你们的道别……会不会太长了?”这次出面干涉的居然是牧师,按照这对恋人难分难舍的程度,甭提出门,恐怕连分开都大有问题。
“好了,我走了。”韩冰晶终于走出家门。
“呀,这样就失魂落魄了,与其如此,你不如跟上去,我们回假装没看见的。”快手打趣。
“要你管!”今夜,快手二度被抱枕砸扁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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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清幽客人,迷你的盆栽,手工的编织布,以及芳香扑鼻的咖啡,交构成一个闲适的休憩空间。
以前雷霆和韩冰晶曾来过一次。
她喜欢它的简单幽谧,雷霆却嫌它难登大雅之堂,所以也只那么一次,他们便绝迹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