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雷飞,别让我恨你。”这是不对的,在她还没了解自己的心意之前,她不能随便把身子交给任何人。
“你恨我吧,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放你走,我不想再失去我爱的人或物,除了这个方法,我再想不出任何能留下你的方式。”那种失去的痛苦他不想再尝,这次他决定了,他不会再给她一丝一毫离开他的筹码。
“雷飞——”她胸口一窒,因为雷飞已拉开她的上衣,双手游走在她的腰上,覆上她的乳房。
雷飞眼中的痴迷更深,双手更放肆了。
韩冰晶又羞又怒,那一波波酥人筋骨的暖潮像团烈火笼罩住她的四肢百骸,她觉得身子一凉,外衣和内衣已被剥除。
直窜脑子的危机意识唤醒她如痴如醉的神魂,她伸手毫不客气的抓向雷飞的胸膛。
血淋淋的爪痕立刻显现。
雷飞只皱了那麽一下眉,眼底不见暴虐之色,仍是无边无际的深情。“如果这样能让你舒坦一点,我的背也借你用。”
“刷”地一声,韩冰晶果然毫不客气地又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五道爪痕。
他长叹,把脸凑向她,“够不够?”
韩冰晶疯狂的对准他清瘦的脸颊,指甲堪堪碰触到他,却怎麽也狠不下心再抓伤他。
她忿忿地收回手,泪从眼角淌了出来。“我恨你、恨你。”
雷飞吻住她的泪。“我要你爱我——我知道这或许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还是爱你,铁了心爱你。”
韩冰晶别过脸,当做不曾听见。
他也不在意,细细品尝她的肌肤,执行他下定决心该做、要做的事。
他努力的取悦她的身体,辗转舔吻她未盛开的蓓蕾,倾听她的吟哦呻叹,轻怜蜜爱她可人的曲线,继而分开她的大腿,将他灼热的欲望放进他渴求的空间里。
他知道她会痛,所以用唇覆住她诉说疼痛的眉。他不动,直到她习惯了他的存在。
当他感觉她不再那麽僵硬,才缓缓挺进,这样的欲望不容易控制,他得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这样,不过她还是因撕裂的痛楚而喊了出来。
巫山云雨未收,雷飞缓缓离开她的身子,在她汗湿的额上偷了个吻,才走向浴室。
顾不得疼痛,韩冰晶连忙抓起衣服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雷飞片刻即回,他毫不在意自己赤裸的身躯在她的面前走动,蹲下身取走韩冰晶覆在胸前的衣物
。
“你做什麽?”她垂着眼,誓死不看他的眼睛,意图抢回她的衣物。
“是不是疼?”
“轰”地,韩冰晶脸红如石榴,她粗声掩饰。“不用你管!”
在他做了那种事、夺了她处子之身后又何必假惺惺的!
在她的抗议中,雷飞环腰将她抱进卧室,然后温柔的分开她的腿。
“我听说热敷有助减缓疼痛。”他毫不避讳地将拧来的热毛巾覆向她的疼处。
“我自己来就好了。”韩冰晶原来潜藏在喉咙打算要痛斥他一番的话全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恨不得有洞可以让自己躲起来永不见人。
雷飞深深地注视她嫣如红脂的水颊,和依然赤裸却被她用双臂挡着的乳房,他移动自己的身躯。
韩冰晶无可避免地又看见她最不想看的、那教她脸红心跳的部位。
她防御道:“你休想。”不料过渡的支撑却令傲人的胸部更为愤起诱人。
雷飞一笑,在她高耸的乳房夺了个吻,密实合上她尤带温热的上半身。
“我还没尝够。”他曳着充满爱欲的声音,因为克制暗哑了他的喉咙,现在他可以采撷他想要的芬芳甜蜜了。
她不再给她任何申诉的机会,一举攻占她仍肿着的唇,这次,他要真真切切地爱她,在她身上印下属于他的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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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样的奇耻大辱后她居然睡着了,而且睡得一夜无梦不醒人事。幡然醒来,韩冰晶发现朝阳已经触碰到床角,通常这时间已过了十点。
“还想赖床?”由浴室走出衣装笔挺的雷飞。
韩冰晶被他那身打扮震傻了眼睛,她没看过穿西装的雷飞,丝绒的黑西装长裤穿在他身上,那种不经意流泄的霸气收敛了许多,眼睫眉尖平添一股贵族的气息。
昨日的阴郁仿佛悉数从他身上褪去,他姿态敏捷如豹地走到床前,双手支住床,俯身向下,端视她的气色,好一会才拦腰连被单抱起韩冰晶。
“你想做什麽?”
“别紧张。”他瞟了瞟她香肩微露的一片雪白。“你必须梳洗,我们要出门。”
“我自己来。”她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但她可不愿被当成傀儡般使唤。
他居然露出贼贼的笑容。“昨天我可是整夜抱着你睡觉,现在才害羞未免太迟了。”
“什麽?”她脸红似火,搞不好连被单下的脚趾也熟透了。
“别逞强,”他撩起她的长发卷着玩。“我是怕你酸痛地下不了床,我们今天有重要的事必须出去,你撑得住吗?”
他刻意保留了对她的需索,不想吓坏她。
这人的脸皮越来越厚!韩冰晶挣脱他的怀抱,小心揪着易滑的丝被单,决心跟他唱反调。
“我为什麽要跟你去?”
“我希望你去。”
“我不——”
“我希望你去见‘她’一面,让她‘看看你’。”雷飞表情平静,昨日的狂野消失殆尽,唯一残留的是他凝望她的眼神,在他漫不经心的眼芒里盛着强烈地爱意。
“你是说——”他的妈妈。
他颌首。
韩冰晶垂下眼帘,去一下应该没什麽大不了的。“你等我,十分钟就好。”她承诺。
粲然的笑容顿时从他的脸上浮现。
她一定不晓得这件事对他有多重要!
韩冰晶因为他那绚丽的笑屏息了下。
她对他真有那麽重要吗?意念陡生,她又立刻推翻了假设,她不该任意的沉沦。他们相遇的时间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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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目的地,雷飞知道建筑物上嵌着的招牌吸引了韩冰晶的目光。
精神疗养院。是的,自他有记忆起,他的妈妈就住在这里。
每回母子见面总隔着冰冷的玻璃窗,而他,只能泪眼望着安静过度的母亲。
她经常不发一语,望着遥遥的远方痴傻的度过每一天,从来不知道在另一个空间有人为她心痛,为她不值。
就雷飞记忆所急,她一生中只清醒过那麽一次,当她寻找到他的眼睛时,只说了句对不起,从此一视不冥。
她完全没给他了解的机会。
一只温柔的手握住他跑远的思绪,他扶手,看见韩冰晶扮笑的俏脸。“我们不进去?”
她的温婉浅笑给了他勇气,反握住她的手,方要举步,忽见两辆高级轿车停泊在前方,里面鱼贯走出雷事家族的成员。
雷霆充满嫉妒的目光自一下车就锁定在雷飞和韩冰晶的身上。
雷东岳也对他们的组合露出不解的迷惑神色。
“雷霆——”
雷霆全副精神皆放在眼前这对璧人身上,他几乎疯狂的想承认他们登对得宛如壁画里的金童玉女。
该死!他就这样认输了吗?夺妻之恨一再重复,这口怨气他实在吞不下去。
“老天!该不会是李琳那狐狸精的事又重演了吧?”不愧是女人,雷母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像被人掷了一脸狗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