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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独孤吹云眼见事情到了这步田地,被斧沉舟地轻叹道:“母后,我跟胤商量过了,孩儿们认为你该交出掌权玺印,迁出‘敬德宫’安享余年的好。”

  “哈哈哈,要哀家交出掌权玺印?你以为你是谁?”

  谁敢将她打入冷宫她就跟谁拚命!

  “母后,孩儿同意大哥的做法。”不知何时,独孤胤神鬼不知地出现。

  他突如其来的出现使猛哥帖木儿脸颊上的余色尽失,只剩一片死鱼白。

  “你在那里听了多久?”她颤声。

  “母后以为呢?”他反问。

  她无言。嚣张的气焰萎靡了。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哀家费尽苦心让你坐上王位,要不然你这个私生子哪来这能耐┅┅”她慌得口不择言。

  独孤胤脸上飘过受伤的神色,尽管事实他早就明白了,听到她亲口说出还是难忍奇痛。

  “我甚至不是父皇的儿子,是你跟游牧人苟合生下的未婚子,你不要我是因为当时的你被遴选为代嫁公主,身世必须清白,为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你选择抛弃我,直到你见到我胳膊上的印记,才想起没有后嗣的你可以因为我的出现取代大哥的帝位,大哥的出走给了你绝佳的机会制造乱象,你让不知情的我登上皇位,唆使乱党叛变却把全部的罪过推到大哥身上,为的是要假藉我的手替你斩草除根,只是你没想到我一直没能让你如愿。”

  “不是这样的┅┅”她还想强辩。“你这不肖子,没想到哀家费尽苦心把你拉拨大,现在居然回来唆使我的胤儿背叛我。”她慌乱地惺惺作态,可悲的是她还是偏心地将一切责任归咎在独孤吹云身上。

  “母后,我跟大哥本来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独孤胤心痛地说道。

  “我知道错了┅┅”看着独孤胤的表现,她有些动摇。

  一直以来,她总认为独孤吹云的谦恭蕴藉不足以担当霸气的帝王位,再加上他对她总是有求必应,更以为他只是个傀儡人物,是以忽略了他难得的孝心,日积月累之下养成她膨涨无法控制的野心。

  但,覆水难收,都到骑虎难下的节骨眼了,她也只能豁出去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要是侥幸逃得过,江山可就全是她一个人的了。

  她眼珠子一转,笑容可掬起来。

  儿子不可靠,那就靠自己吧!

  “胤儿,你不能看在哀家为你取得皇位的分上就算了?”

  “朕从来没稀罕过这个王位,为了这位置你杀了桃花岛上千上百的无辜百姓,我宁可不要。”

  只要一闭眼桃花岛上血流成河的景象就会浮现在他眼前,邪噩梦多年不醒啊!

  “妇人之仁!”她嗤声。“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我们哪来那些老百姓?我教你的可不是这些迂腐陈旧的大道理!你全忘记了吗??”

  她声色俱厉,刚才下定决心扮出来的笑脸不过晕花一现,短暂得可怜。

  独孤胤累积八年的怨怼爆发了,他没办法承认站在他眼前的是他的母亲,她竟是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

  “母后,勾结番邦叛国是唯一死罪,混乱皇室血统也是死罪,尸体还要倒吊午门曝尸示众,你明白吗?”

  “没凭没据的,你想拿我怎么样?”眯起美丽的凤眼,她瞪视众人。

  不到黄河心不死┅┅“大哥?”独孤胤征询。

  “你做主。”

  “谢谢!”独孤胤的感动亮在眼眶。等他再回头正视猛哥帖木儿时,光采不见了。

  “来人,侍候太后回宫,没朕脱的手喻谁敢私纵太后出宫,一律杀无赦!!”

  第九章

  紫鼻心壶中飘着袅袅檀香,一张细丝藤萝春躺椅,几幅行云流水意境深远的水墨卷轴,大炕下的瓷墩偎着龙凤鞋,鞋头对鞋头,就像炕上缱绻的一对男女。

  包裹黄蝶柔美曲线的肚兜落在床沿,她试图遮住自己,但独孤吹云把她拉过去紧贴自己,同时轻咬她的耳垂。

  “以后不许戴耳环,它防碍了我。”他吹拂着温暖的气息,彷佛想将碍是的耳坠吹掉。

  “你真是不讲理。”

  他顽皮的举动激起黄蝶全身战栗。

  “我就是不讲理。”他索性咬掉小小的珠环,还她无瑕完美的耳垂。

  “别┅┅”别怎样?肌肤相亲的感觉炙贴着她许久不曾让男人触碰过的身子,那感觉奇怪又美妙,耳鬓厮磨让她忘记想说的话。

  他的嘴终于落在她的唇上,狂野的舌头燃起她的热情,一点即燃的干柴锻烧成美妙的交缠,她在他的眼看见了炙人的欲望。

  他握住她的手搁在他的坚挺上,黄蝶羞得立刻缩手,脸红如酡。

  “你要赔偿我多年的损失,今夜我不许你睡。”独孤吹云粗叹息,失去了最引以自豪的自制力。

  他渴望她太久了,久到几乎死去。

  黄蝶伸手抚弄他滑落的青丝。“我爱你!”

  独孤吹云下颚紧绷,气息粗重,他再次攫住她的唇,坚挺一举进入她┅┅“啊!”两人双双发出惊叹。

  “你那么紧。”他因为这样的喜悦迷失了,她跟第一次时一样地羞涩灼烫。

  他试着想抗拒她温暖的紧绷,想给她时间好适应他,不料,她光滑结实的玉腿已经环住他的腰迫使他深深沉入,与他结合成一体。

  高潮过后。

  他的手仍缠在她的颈间,他知道自己的体重会把黄蝶压得透不过气,所以体贴地分开一点距离。

  黄蝶转头看他。“吹云。”

  “嗯。”

  “吹云?”

  “怎么了?”

  黄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埋首掩饰残留激情的眼。

  “我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在我身边。”

  “小傻瓜,我有更简易的方式让你相信我的存在。”他用肘撑起自己,不规矩的另一只手往她双峰覆去。

  她惊喘出声。“你┅┅刚才┅┅”

  “刚才的你热情如火,现在想害羞可不行。”他笑。

  一想到自己全然投入的反应,黄蝶恨不得用丝被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我比较喜欢刚才的你。”他低语。她的脸在他眼前放大,比他所想像的都还漂亮。“我会‘用力’证明我是活蹦乱跳的。”

  他忘情地重新吮吻她,毫不费力地挑起她的热情┅┅

  ※ ※ ※

  黄蝶浑身酸软地滑下炕,一件件着好衣裳。

  她是不愿意的,却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无心梳拢的发被她用簪花给固定,她拉下纱帐,看了一眼面向炕内的独孤吹云,紫鼻心壶余香犹存,他会比平常多睡一会儿的。

  檀香无害,只是她在香炉多放了些不伤身的镇神安宁粉。

  她的眼神痴恋着他精壮的背脊,脚步踌躇。

  殿外敲梆子的报时声震醒她有些迷醉的神魂,觑着殿外回廊的宫灯,她毅然离开独孤吹云。

  她前脚一离开,原来眯着眼假寐的独孤吹云随即张开丝毫不带睡意的眸子。

  他镇静如常地起床更衣,一切着装完毕,穿过窗棂,跃上琉璃瓦随着黄蝶而去。

  ※ ※ ※

  伏牛山下。

  三步一岗哨,五步一营帐,鲜艳的旗帜布满整片山谷。

  位在最中心的主帅营帐,旌旗飘飘,严辞的气氛,当中坐着军师努尔多铎。

  他一身军戎铠甲,一丝不苟的褐发,坚毅冷酷的线条,埋首研究几上敞开的羊皮地图。

  地图上深深浅浅的眉批可看出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听见帐门被掀起又飘落的声响,他头也不抬。

  冷冽的音调从他口中传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

  “是。”黄蝶努力地压抑对他的恐惧,既然决定回来面对一切,还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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