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叔叔,绑架是什么意思?你……”
叔叔!陈培爱这一声好像小猫一样的询问,让简易凡的眼珠子几乎快掉落地,叔叔?他什么时候老到可以做她叔叔!难道自己一夜之间变老了?脑海里有了这个认知,简易凡迅速的冲进浴室,直到对上镜子里自己一切正常的容颜,才放心的松一口气,刚才他还以为这场冰冻让自己的生理机能发生了变化,幸好没有。可是……
狐疑的倒退几步,从浴室的门边露出一只眼睛望着陈培爱,只见依然缩在床角不知所措的她紧紧的抓住胸前的被角,仿佛是迷路的小可怜一般埋头在膝盖,从她一耸一耸的肩头,简易凡猜测她应该是在哭,不是自己有事,那就应该是……她有事!
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简易凡悄悄返回浴室,鉴于现在这种双方摸不清道不明的局面,还是先冷静一下比较好,对着镜子里眉头紧锁的自己,他后悔再后悔,当初真不该答应老板蹚这趟浑水,现在……呼……咦……
俯身靠近镜子,简易凡的瞳孔蓦然紧缩,盯着自己心脏部位,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自己的身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印记,彷佛是胎记一般的三角印记,有拇指的大小,颜色殷红的有如鲜血欲滴,困惑的伸手覆上那块印记,光滑的表面和没有丝毫痛楚的触感让简易凡更加困惑,他不记得昨天是否受过外伤,难道是陈培爱的杰作?
算了,就算是昨天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她对他做了什么,他也记不起来,现在还是看看外面那女人恢复正常没有。
走出浴室望向空空如也的床头,简易凡顿时一惊,没人!
听到客厅传来牧羊犬的声音,简易凡不由自主的放轻脚步走进客厅……
第七章
“呵呵……好痒……别……别舔我的鼻子……呵……”
眼前的画面让简易凡不由得愣在原地,整个客厅被此时落地窗外灿烂的阳光照耀得十分刺眼,可是在这刺眼的空间里,陈培爱她在做什么?
她怎么可以只穿一件他的衬衣就这样和狗在地上打滚?这个女人!难道她不知道此时她的笑容比这刺眼的阳光更炫目,难道她不知道她身上的衬衣根本遮不住乍现的春光……这个该死的女人!
一股腥热的液体顺着鼻腔流下,简易凡潜意识的伸手一摸,手指上鲜红的颜色大大刺激了他的神经。
“陈培爱!”
“喝!”
客厅里原本正在嬉戏的一人一狗,同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四只瞪得圆溜溜的惊恐大眼晴一致的望着简易凡,让他所剩无几的良心突然在这一刻起了作用。
“你……”
望着陈培爱紧紧的搂住牧羊犬的狗头,一副相依为命的样子,简易凡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可怕。
“叔叔……你……流血了!”
紧紧的盯着这个一脸凶相的叔叔,陈培爱想要拔腿就跑,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在这里怀中的狗狗起码可以和她作伴,虽然狗狗此时也是狗毛直竖,不过她也好不了多少,随着这个面带血痕的叔叔一步步的向自己走近,她的腿好像有些发软,好可怕!
皱着眉看着陈培爱微微向后缩的肩膀,简易凡停步在她面前,忍不住叹一口气,昨天以前她不是还时时刻刻都想要和他对抗到底吗?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小可怜了。
“唉……”
缓缓的蹲下身接近她的视线,简易凡慢慢的伸手向她。
“呜……”
一人一狗都同时闭上眼睛向后靠拢的发出畏惧的低呜声,感到自己的衣颈一紧,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陈培爱方才慢慢的睁眼露出一小条眼缝的偷瞄着眼前的人,这个叔叔到底要做什么?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目不斜视的将她大敞的衣领扣好,他可不想被她冠上色狼的罪名。深吸一口气的低下头望着陈培爱,即使是因为惊吓过度,他也不相信过了这么久她还没恢复正常。
不过此时紧紧的搂住牧羊犬的陈培爱到是很可爱,狗儿被阳光照成金黄色的长毛和她被阳光染上蜜色的肌肤搭在一起,看起来柔软的让简易凡想伸手去触摸。
“是谁?培爱不知道……叔叔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吗?”陈培爱小心翼翼的问,虽然很害怕但是她也很好奇,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不是很可怜吗?
“你……”
听着这刺耳的“叔叔”二字,简易凡几乎要认为这个陈培爱在和自己开玩笑,叔叔……不……看她眼中透亮的好奇和怜悯,对!是怜悯,她在为他感到可怜,可怜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吗?不会吧,难道她……
“是谁傻了?叔叔……你怎么了?是培爱傻吗?可是安基拉嬷嬷常常夸培爱是个聪明的孩子。”
望着这个叔叔对自己目瞪口呆的样子,陈培爱不觉得他可怕了,总是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话,可是又不见有其他人,那一定是这个叔叔的声音喽。
“孩子?你……你几岁了?”
越来越多的不可置信在简易凡的脑海里飞速的盘旋,即使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但是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问出这个问题。
“七岁啊!培爱刚满七岁!”
天啊!望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七岁孩子的陈培爱,对上她眼中如处子般稚嫩的流光异彩,简易凡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晕的,心有些闷闷的……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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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这……)
“我以为您可以解释给我听!”
望着客厅沙发上依然紧紧搂着牧羊犬的陈培爱大大的瞅着自己的眼睛,让简易凡只好选择将视线移到窗外。
(这……我……那培爱现在呢?她人是否感到不舒服还是有别的……)
“目前好像只有年龄的问题,但我想这可能是智力或者记忆力的问题,难道您也不知道吗?”
对上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简易凡的声音也不由得提高,这个陈培爱口中的安基拉嬷嬷不是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吗?如果连她都不明白现在这个突然以为自己是七岁的女人到底怎么了,那他又该怎么办?
(简先生,可不可以送培爱回来,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我必须尽快见到她,请你……)
“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简易凡立即回头望着蜷缩在沙发一角的女人,如果要他相信这个此时握着手指头咬指甲的女人是二十岁,他恐怕也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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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怎么用?”
陈培爱困惑的望着面前摆着的衣服,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穿上这么大的衣服,而且还有一些东西她不知道该怎么穿,就好比这件……
站在客厅里的简易凡,听到卧室里传来她模糊不清的喃喃自语,忍不住皱起眉,难道她连衣服怎么穿都忘记了?
“好了吗?”
“嗯……”
听到外边有些不耐烦的声音,陈培爱赶忙将最后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向外边走去。
当简易凡望着着装完毕的陈培爱,真觉得自己即使再怎么冷漠,也受不了她这样的打击,她到底有没有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