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不要开我玩笑啦,我哪里有什么男生喜欢啊!没有、没有啦!”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她脸上的红晕突然加深了,她蓦然觉得他在昏黄光线下的眸子,竟然明亮得让人无法直视。而那些金色的光线映照在他右侧的脸颊上,带来一股沧桑男人的成熟韵味。他跟学校里的那些男生是如此的不同,他那宽厚的肩膀,看起来是那样令人想要倚靠。
“没有吗?我才不相信,我看Tom就对你满好的啊!”
宇文烈看着她羞红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就越想逗逗她,而随口说出Tom的名字,也只不过是无心的。
“不要提他啦!”项火儿突然不开心起来,“我知道他很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他嘛!就算他再给我多少时间,我也是不喜欢他啊!我不想让他再等下去,但也不愿意伤害他……”
宇文烈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项火儿竟然会对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原来Tom真的喜欢你。”他皱眉。
项火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难怪他会带你来这里了。”宇文烈挑挑眉毛,“本来我还想明天让他和你一组的,这样看来,你肯定不会同意罗?”
“什么?明天上山让我跟他一组?”项火儿立刻惊叫起来,“我不要、我不要!学长,我不要跟他一组!”
“你不要跟他,那要跟谁?难道跟汉森?”宇文烈做出思考状。
“我跟你一组好了!学长,我跟你!”项火儿着急地喊着。
“跟我?”宇文烈愕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对啊,我跟你一组!”
“可是我会很凶的!”宇文烈皱眉。
“没事,我不怕。我知道你凶的时候,其实心里都不凶。”项火儿点头。
天!这小女人竟然把他的脾气摸透了。
“可是我会很严格的!”宇文烈摇头。
“没关系,我不介意。对我严格要求有利于我的成绩。”项火儿伸手抓他。
嗯,说的也是。
“可是你要做非常多的工作的!”
“我不怕的!”项火儿摇着他。
“喂喂,我的咖啡!”宇文烈被她摇得手中的咖啡都快要洒出来了。
“求求你,学长,我不要跟翎一组啦,让我跟你一组吧!我想跟你多多学习!拜托你啦!Please!”项火儿哀求他。
一想到要和关翎在山上待好几天,而且要忍受他不停的献殷勤,项火儿就觉得头大了。其实世间的爱情就是如此,爱的人不爱自己固然很痛苦,但爱自己的人自己不爱,同样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你真的那么不喜欢跟他在一起?”宇文烈看看她。
项火儿连忙猛点头。
“好吧,我考虑一下!”宇文烈终于松口。
其实他本来是想和汉森一组的,因为他觉得带着个小学妹根本不能做事,搞不好在热带雨林里他还要照顾她;但看她今天如此卖力的工作,应该并不只是来凑热闹的,而且他刚刚看过她做的资料,还满专业的,应该在学校里的成绩不错。既然她如此恳求他,他可以稍稍的考虑一下;也许有个调皮的她跟在身边,他再踏上那些旧地的时候,也许不会心痛得那么厉害……
“不用考虑啦!学长,答应我啦!”项火儿还在用力地摇他。
“不要摇,不要摇啦,我的咖啡!”宇文烈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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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气格外晴朗,高大的勒沃比山峰清晰的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山顶上的皑皑白雪大家都能清楚的看见,山谷里常见的雾今天没来捣乱,正是一个勘测的绝佳机会呢!
有一架直升机正停在工作室外面,准备载着他们和仪器一起上山。他们今天首先要勘测的便是勒沃比火山的旧喷发口,看看那里的地表温度与岩石表象有没有什么变化。
项火儿也整理好背包,准备跟着大家一起上山。
汉森看到她,便拉住她说:“Jane,你没有经验,还是在这里留守吧!”
项火儿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垮下一张脸,她求救似地看向宇文烈,“博士,让我去吧!总让我留守,我永远都没有经验的。我来这里就是想跟你们一起上火山的,求求你,让我上去吧!”她一边泪眼汪汪地朝汉森说着,一边用目光示意宇文烈为她求情。
宇文烈看了她一眼,彷佛不在意似地说了一句:“让她去吧。”
汉森不解地回头看他,“她可以吗?”
Jane没有经验也没什么能力,到了山上不仅要忙着工作,还要忙着教导他们,实在是很麻烦。
“让我去吧,我会很努力的。”项火儿连忙向汉森请求。
然而汉森还是一副不愿意的表情,一迳地看着宇文烈。
“我带她就好了。”宇文烈突然这样说。
听到他这句话,汉森忽然挑了挑眉毛,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好吧,你愿意带她,我就放心了。”
“太棒了!”听到汉森终于同意了,项火儿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在大家还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她已经一溜烟地钻进直升机里。
宇文烈一直低着头整理仪器,没有理会她孩子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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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升机的轰鸣中,他们飞抵了两千多米高的勒沃比顶峰。虽然山峰的周围都被皑皑白雪覆盖着,但在山峰的顶端却有一处没有积雪的地方,那里便是旧的火山喷发口。
从飞机上向下看去,那一处山顶呈现出椭圆形凹地,长约三百米,宽约一百五十米,深度大概有十几米。凹地内有火山红泥,北边有一个塌破口,应该是上次岩浆汹涌时冲破的;而在东、南、西三个方向屹立着气孔状的玄武岩、渣状玄武岩等丘状山。而火山凹地内分布着数以百计的落下岩石、高达三百米的火山渣锥体、火山灰层和火山弹,以及小如手榴弹、大如小汽车的熔岩块。
“天啊,真的好状观!”项火儿是第一次看到火山口,一边赞叹着,一边拿着相机一阵猛拍。
宇文烈却望着那数十年都没有什么变化的火山口,微微地皱着眉头。自从他来到勒沃比,便与他在马塞诸塞州的样子完全不同了,他不仅把全部心神都投入工作上,也把那些痛楚都深深地埋藏起来。当年的携手并肩,如今只剩下了他,怎么能让他不伤感呢?
项火儿看到他那忧郁的眼神,不禁举起相机朝他拍了一张。
闪光灯的闪烁让宇文烈从冥想中回过神来,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张嘴就是一句严厉的话:“工作的时候不要贪玩!”
项火儿被他突然一骂,也不敢回嘴,乖乖地把相机收了回去。
宇文烈工作的时候,真的好严肃!
飞机停在山崖上,他们忙着从飞机上把仪器给拖下来。
这次带来的是一部非常精密的自动探测仪,名字叫作“七号”,它可以代替勘测员亲自下到火山口里,采集一些非常精密的资料。
宇文烈蹲在火山口仔细观察。
“喂,你在看什么?”项火儿好奇地蹲在他身边,“这不是火山泥吗?是不是可以拿来抹脸的啊?听说很有用!”她笑嘻嘻的跟他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