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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她当然不会!
“好了好了,你走开吧!”
宇文烈再也无法看她摧残自己的厨房,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她推去一边。
项火儿被宇文烈用力地推开,不满地嘟囔:“喂喂,我哪里有错啊?我做的面不是很好吃吗?”
“你做的这个叫面吗?”宇文烈把那碟黑黑的、油腻腻的东西朝她面前一放,“那你今天晚餐就吃这个好了。”
“什么?要我吃?”项火儿尖叫,“为什么要我吃?”
“是你做的,你为什么不吃?难道要我吃?”宇文烈气愤地瞪她一眼。
“当然啊!”项火儿理直气壮地朝他喊着,“这是我第一次为男人做饭,为了礼貌和表示诚意,你难道不应该把这碟面吃掉吗?”
“喂,小姐,礼貌和诚意是不能用生命来开玩笑的。”宇文烈拿着锅铲朝她大喊,“你这碟面吃下去,大概不死也要中毒了!凭什么要我吃?你还是省省吧,让我来做!”
项火儿气嘟嘟地盯着那碟面,怎么也想不通她明明是按食谱做的义大利面,怎么会生出这种奇怪的东西来!
几分钟之俊,宇文烈就把两碟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义大利面摆在项火儿的面前。
“哇!好香哦!”看到这碟色泽金黄的面,项火儿立刻就食指大动。她抄起叉子卷起面,就朝自己的嘴里送去。
“哇,好好吃耶!”项火儿惊叫。面条细滑香甜,味道鲜美,一点都不输高级餐厅里做的耶!
宇文烈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也微笑着坐下来,开始享受他的晚餐。
“喂,你做的好好吃耶!”项火儿一边往自己嘴里塞面条,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你经常做饭吗?”
“是啊,我喜欢自己弄吃的。以前是做给两个人吃,现在,只能做给自己吃……”宇文烈的声音有些伤感。
“你在这里住很久了?”项火儿不知道那是他的痛处,依然还在不停地问着:“一个人住不闷吗?难道你一天到晚就在池塘边打瞌睡?你以前的工作真的要放弃了吗?你是康桥的高材生,这样不是太可惜了?”
宇文烈猛然放下叉子,“你吃东西就吃东西,不要问这么多问题!”
他又恢复了冷冷的语气,说出来的话都令人感觉生硬。
“为什么不许我问,你是我的学长耶,我关心你一下也是应该的。”项火儿还在说。
“我不用你的关心!”宇文烈突然就火了,并且站了起来,“你吃完了就赶快去睡,等汉森来了,你就给我离开!你真是太麻烦了!”
项火儿被他突如其来的脾气给吓了一跳,本来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暴跳如雷了?
“你干嘛啊!干嘛总是这么凶的样子!像你这样,怎么跟大家合作,怎么跟别人一起工作?”
宇文烈被她的话气得更加火大,“我从来没有说要跟别人合作,也从来没有说要跟你们一起工作!”
“好啊,你不跟我们合作,不跟我们去勒沃比,难道就每天躺在池塘边醉生梦死吗?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义吗?你觉得这样的人生有味道吗?难道你就真的想这样一辈子睡下去?”项火儿突然也激动起来,“你是康桥最优秀的毕业生,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以你为榜样,有多少人在朝你的方向努力着!”
学长就是其中一个!项火儿在心中补上一句。
“如果他们看到你这个样子,如此的颓废,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你这个火山专家?”项火儿大喊着。
“我不用他们看!我也不用他们以我为榜样!我从来不为他人所活!那是他们的人生,与我无关!”宇文烈忿忿地一挥手,有些不近情理的喊着。
“对!他们的人生的确与你无关,这世界上所有人的人生都与你无关!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是一个火山研究专家,如果你能勘测到火山活动,为将要受到火山侵袭的人们发出预告,你的人生就会与他们有关了!”
项火儿几乎朝着他尖叫起来:“记得当年你演讲时说过,作为火山研究员,最重要的是要有责任感。尽量监测火山活动,提早做出合理的预报,这是作为火山研究人员所不能推卸的责任!在火山的面前,你要在乎的不是你的人生,而是千千万万条生命;在火山的面前,他们的人生,都与你有关!这是你的责任,是你永远也不能摆脱的责任!”
宇文烈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然会记得他当年在母校演讲时说过的话,而且竟然对着他说了出来!
没错,自从安妮去世后,他就一直只在乎着自己的人生,再也不想去管外面的世界。他只想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好好的陪伴着他深爱的女人。他不再去管他人的人生,也不再去管那些永远都在不停喷发的火山。他把自己的责任与生命抛在脑后,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自己。
这个小女人的话几乎像是迎面泼来的一盆冷水,淋得他整个心都凉透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变得如此不负责任、如此自私,忘记了别人的生命!如果安妮知道,也会责骂他的颓废吧!他这些年只会舔舐自己的伤口,已经把这个世界忘在脑后了!
“哼!跟你这种自私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项火儿气呼呼地把手中的叉子朝桌上一摔,“我宁可饿死,也不要再吃你做的饭了!你这个只会顾自己而不顾别人死活的自私鬼!如果这次勒沃比火山爆发,你就是第一个罪人!”
项火儿火大地一把推开椅子,扔下他一个人就进了房间。
宇文烈被她骂得哑口无言,倒退了一步,踉呛地跌坐在椅子上。
勒沃比……那曾是他要征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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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火儿居然真的生气不理他了,第一天晚上气呼呼地睡下之后,第二天一天都赖在房间里不出来。宇文烈在客房里睡了一晚,准备好了早午餐,她却还是没有出门来。
难道她真的宁愿饿死,也不要再吃他做的东西了?
宇文烈悄悄地朝自己的卧室望去,那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她还在睡?还是感冒还没好?他突然有一些担心她,又不想去敲那扇房门。
她痛骂他的话还萦绕在耳边,让他有些难堪。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那样自私的人,他只想守着自己的爱人静静的过下去,但为什么她的到来,仿佛给他的生活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他感觉到自己一下子被推上了尘世的浪尖,提醒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责任。
那些人的生活,都与他有关吗?
宇文烈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愣又是整个下午。
当他再回过神的时候,天又整个黑了下来。
房门依然还紧紧地关闭着,她居然整天都没有出来,饭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一滴。她要做神仙吗?可是她还在感冒咧!
宇文烈再也坐不住,他站起来,轻轻地敲敲自己的房门。
“喂,你醒了没有?”
房间里静静的,没有人回答。
“喂,Jane!你醒了没?”他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