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是不是该对我证明一下……”
他渐渐靠近她,愈来愈贴近的险庞让她险些岔了气。
突地,一个温热的东西直压覆在她的唇上,庭湮根本来不及回应,他已抽了身,一张带笑的俊脸漾出几许戏谚。
“真是个嫩丫头!”说完,他不再逗她,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庭湮愣在当场,情不自禁伸手触了下刚刚被他舔吮的唇瓣,那湿湿热热的感觉像是流进了她体内,凝在她心灵深处,再也移除不了。
于之昊……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为何看似漫不经心的他,眸底竟载满了那么多的愁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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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落寞的神情回到了书店,庭湮的思绪仍游走在方才与于之昊的对话间,无法回神,连江玉琴来到她身边她都不知道。
“庭湮……庭湮……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江玉琴伸手在她无神的双眼前挥动两下。
“玉琴姐……”她闪了下神才猛然清醒。
“刚刚我才从你妈口中知道你脚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江玉琴皱着双眉,气她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这点小伤没什么关系的。”她笑了笑,微跛着脚将过期杂志放回柜中。这点伤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玉琴姐总是将这种小事挂在嘴上,教她不知怎么说才能让她放宽心。
“你哦,就是这样!”江玉琴无奈一叹,走回柜台,“你知道你妈会怎么想我的,她会以为我亏待你,不把你当人使唤。”
“不会的,你太多心。”庭湮笑着说。
“不是我多心,你妈很关心你,知道你瞒着她又欺骗我赶去送书,她有多担心吗?下午你就休半天假,回去歇着吧。”她知道她若不坚持,这丫头说什么也不可能让自己多坐一分钟。
“玉琴姐……”她眉——蹙,不同意她的决定。
“别让你母亲担心了,听话。”江玉琴板起了脸,“若你不听话,那玉琴姐以后也不敢用你了。”
“我……好嘛!我回去就是了。”本想借由工作来忘却早上发生的事,这下可好,—回家她准会胡思乱想的。
“这才听话,你放心,下午的薪水玉琴姐照样算给你。”她拍拍她纤柔的双肩,给了她保证的笑。
“不、不是的,我没付出劳力不要薪水。”玉琴姐还真当她是视钱如命的守财奴吗?其实不然,她是要钱,因为她必须筹足替母亲开刀的数目。
医生说母亲的心脉、血压均不稳,主要是心脏血管的问题,最好是动一次心脉扩张术才能治本,否则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发病,而且将是难以挽救。
这笔手术费除去健保的部分,仍需要一大笔的自费额,为了母亲的健康着想,她必须挣钱,每一分都得省下。
“别与我计较那么多。”江玉琴摆摆手,不想再与她争辩。
“玉琴姐……”庭湮轻喟了声。
“回去回去,别和我说话了,我忙得很。”扛玉琴开始拿起鸡毛掸子扫着架上的灰尘。
庭湮见她当真不想听她说话,只好垂着脑袋,慢慢踱至门口。
突然,她停下脚步,转首对江玉琴问道:“玉琴姐,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李氏集团是个什么样的公司吗?”
当这话问出口,连她自己也吓着了,但她实在是很好奇,只要是有关“他”的事,她都想知道。
“李氏?”江玉琴乍听之下还搞不清状况,久久才笑道:“哦,你是问刚刚去送书的那家公司是吗?”
庭湮点点头。
江玉琴搔搔脑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很少会去问客户这些问题,不过那是家大公司。”
“大公司……”庭湮沉吟,“没错,它是很大。”
“而且还是股票上市公司,它是纺织业界的龙头,不过……近来好像有转移营业方针的计划。”
玉琴姐刚刚才说不太清楚,这下又如数家珍地谈论着李氏的一些内幕,这还真是让她百思不解。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她疑惑地问。
玉琴姐该不会闲来无事当起所谓的“商业间谍”吧?
“哎呀,那是因为你不玩股票,当然不清楚了,像我们把钱都扔在那个篮子里当然得精打细算,而且我也是股东之一耶,打探一点消息也不为过啊。”她笑意盎然地说。
“哦。”庭湮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对了,那你对东亚百货又知道多少?”
“咦,你问的怎么都是热门股,该不会你真想钱想疯了,没事想学大人玩股票?”江玉琴笑着走近她,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我……没有……只是东亚百货是我一位同学的家族事业。”她哪有那种闲钱,只是想打听他的事。
“你有那样的同学呀,还真不错,有机会的话帮我打听一下他家的状况,看看是该买还是卖?”
完了,玉琴姐一杠上股票经就停不了,看样子她还真给自己找到了个“好借口”。
“呃……玉琴姐,我脚好像有点疼,我先回家休息了。”庭湮赶紧趁还跑得掉之际一溜烟从大门口逃出去。
她不禁摇头叹息。玉琴姐还真是走火人魔了,不过她也终于弄明白,原来东亚与李氏可说是非常相衬的两家,那为何那个叫小妍的会那么排斥于之昊呢?
她真是不明白……
第三章
庭湮一个人走在校园的椰林大道上,经过两天的休养,她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点疼痛,但已不会再一跛一跛地走路了。
清晨微风吹拂在脸上,吹起她身上的白色轻纱飘舞,再衬上她一头乌黑的及肩长发,仿若一个不染纤尘的仙子,足以迷乱许多路过男同学的心。
但却没有任何人会采取行动,因为往往上前搭讪,她总是回以一笑,却不再有下文,无论他们如何殷勤追求,她的回应仍是那甜美的笑容。
不是她无心无感情,而是自己身负的责任和她的环境让她不能拥有自己的感情世界,但她无怨无悔,只希望母亲能健康就满足了。
“嗨,庭湮,你还好吧?”之萱一见到她,立刻朝她跑了过去。
“你是指我的脚吗?已经好很多了,你看我走路的样子不是挺正常的?”她看了看自己的脚,笑着道。
“你的脚?!难道还有别的事烦着你?”之萱敏感地追问。
“呃!”庭湮震住,神色带着心虚和羞涩。“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发觉你脸红罗。”之萱仔细的观察她。
“哪有!”她赶紧捂住双颊,那动人的脸庞氰氲着羞赧的怯意。
“不逗你了啦!昨天我一直以为你会来我家玩,但我等了好久你都没来。后来我想了想,你脚受着伤,怎么可能会来,才觉得自己好傻。”
之萱噘着唇,直拉着庭湮的手,两人并肩缓缓的走着,同样清秀亮眼的容貌引来不少男同学的注目礼。
“你快别这么说嘛厂庭湮勾起她的手。
“那好,这个礼拜六来我家,我带你到我房里听音乐、看我从小到大的相片,好不好?”之萱兴奋地问。
相片!庭湮真想问她,有没有于之昊的相片,可她还是忍住了并没问出口。
“我礼拜六和礼拜天都有工作,可能没办法——”
“这么说来你都没空来了?我不管,你怎么能这样,昨天我还跟我妈说要带一位要好的同学到家里玩,你不来,我妈会说骗她。”之萱打断她的话,说什么也要庭湮去她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