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李小妍甲在……年前就辍了学,来到家族企业上班,更在她父亲的护航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晋升为公关部经理。
他冲进李小妍的办公室,她立即吃惊地站起来,“你来做什么,想吵架吗?我警告你,现在是大白天,你可别乱来。”
李小妍似乎没有看出他的转变,一开口便是犀利的话语,兴奋雀跃的于之昊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
“小妍,你仔细看看我,这样的我是来闹事的吗?”
于之昊身穿一套潇洒的亚曼尼休闲装,足登一双气垫运动鞋,微湿的发丝、通红的脸庞,让人猜想他应该是刚从运动场跑过来的。
“你……你刚刚去打篮球了?”小妍疑惑地问。
篮球是于之昊最喜爱的一项运动,但自从他堕落之后,就再也未涉足篮球场了。
“没错!”他眼睛一亮,欣喜李小妍并没有忘记他的兴趣。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换了模样就能打动我的心,让我回到你身边吗?别傻了。”李小妍坐回椅中,打开桌上的铁烟盒,挑了一根细长的薄荷烟点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于之昊眸子一眯,脸上的笑容立即一僵。
“要你管。”李小妍那张细致描绘的唇冷冷一撇,语气不屑。
“老天,你变得快让我不认得了。”于之昊摇摇头,深叹了口气。
“我变了?!”李小妍突然发出一阵冷笑,“究竟是谁变了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吧?”
“我的改变还不是因为你,你的喜新厌旧刺激到我,让我受不了!”于之昊对住她魅惑人的眼喊道。
“好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就滚远点,省得我还要费劲赶你离开。”她怒眉一扬,说出的话冰冷无情。
事实上,并非她不喜欢他,而是她现任的男友财力更雄厚,不但如此,他父亲还位居政治界要位,可有助于她家事业的成长。既是如此,她就得牺牲他,她心底并没有所谓的真爱,只有权势与荣华富贵。
“李小妍,你真的这么狠?看在我可以为你而努力的份上,你就不能接纳我……些?哪怕只是甜言蜜语都好。”
他简直不敢相信小妍会成为现在这副势利样,以前她讨厌他,那是因为他堕落、放荡,怪不得她,可如今她居然不为他的改变有一丝丝的软化,难道他俩真的到此为止了?
“之昊,你知不知到我现在的男友是谁?他不可能让我重返你怀抱,而且我可以老实告诉你,他要比你好上数倍,你就算再变也追不上人家。”
李小妍突然拿起话筒按下内线,“警卫吗?你怎么放一个疯子进我办公室,快来把他赶出去。”
于之昊闻言表情倏地转冷,“好……好个李小妍,我于之昊今天算是看清你了,哼,从今以后你我形同陌路,永无交集,再见!”
他随即僵着张脸走出李氏大楼,心中所残存的一点点爱意也被李小妍几句冷言冷语打散了。
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他所想像的痛,她的决绝对他而言似乎不再有那么大的影响,反而得到一股他所要的释然?
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何会有这种感觉,难道他过去自以为是的爱并不是真正的爱?
于之昊甩甩头。今晚他不想在这种猜疑中度过,只想好好的放松一次、疯狂一下。他走进一家最近常去的PUB,决定狠狠的买醉一场。
◎ ◎ ◎
江玉琴坐在书店的柜台内打点采买书籍的事宜,于之昊突然带着满身的酒气冲了进来,趴在柜台上问道:“叫……叫庭湮出来,我……我要……见她……”
“老天.你怎么了?”江玉琴一看见烂醉如泥的于之昊,立刻丢下手边工作,扶他到那间研究用的小房间去。
“我……我要庭湮……”他不停地叫着。
”她还没来上班呢!”玉琴忧心地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个突然请了病假;一个却是醉得东倒西歪,连书都不念了,这样下去我真会被你们急死!”
这几天.她可是领教够了他们两个的奇怪之举,还好她没儿没女,否则肯定会被气死!
“那……我去找她……”他推开她,急着站起,却身形不稳再度倒回椅中。
“拜托,你给我好好待在这儿睡一觉,庭湮如果看见你这种狼狈样不吓跑才怪。”
江玉琴忍不住叨念了他几句,却在这时候突闻外头传来庭湮急促的声音。
“玉琴姐……玉琴姐……”
“我在这里啊。”她立刻走出去。
“你怎么不看店呀,我看柜台没人,还以为你怎么了。”庭湮一见到她,大大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你终于来了。我是没事,但里面的人可有事了。”江玉琴大叹地指指小房间里头。
“你是说……”庭湮心一紧。想不到他还天天来呀!
“没错,就是那个帅哥,也不知怎的,喝醉酒就拼命碱着你的名字。”江玉琴折腾了好一会儿,见她一到就赶紧把难题丢还给她。
“他喝醉了?”说好不理他,但听他喝醉了,她又怎能置之不理呢?
“就在里面,你快去看看。”江玉琴催促了声,又道:“你就好好劝劝他,我也累了,今天就早点关门吧,走时记得将店门关好。”
她捶捶发疼的双肩,还真不得不承认自己上了年纪,才跟那小伙子拉扯几下,腰骨就险些闪着。
“玉琴姐,不用关店门,我可以帮你看着。”
“算了,那小子你能搞定就不错了,哪还能看店,早点关门没多大影响,就这么办了。”
她知道庭湮是担心书店会有损失,但为了她,少做点生意根本不足为道。刚刚于之昊直叫着庭湮的名字,可见庭湮在他心底已有一定的分量,她何不就制造个机会让他们彼此沟通,说不定有助于感情发展!(敢情不是你女儿,这也太不付责任了吧)
“那玉琴姐慢走。”既然她坚持,庭湮也只好同意。
江玉琴一走,庭湮便先将店门关上然后进入房里,此时于之昊整个人卧倒在长椅上,口中不知在念些什么。
“你……你还好吧?”她走近他,轻声试问。
于之昊突地坐起身抓住她双肩,笑得激动地说:“你知道吗?我被甩了,被狠狠狠的甩了!”
“别这样。”庭湮劝说道:“你冷静一点!”
“庭湮……”他眯起眼打量起眼前一脸惊恐的女子,“你病好了?”
“嗯。”她并没生病,只是这几天心烦意乱,有点精神不济而已。
“那就好……”于之昊陡地放开他,痛苦地爬了爬头发,神情委靡的程度不下于她。
见他埋首在腿间,不再说话,她不禁追问道:“你是不是去看她了?她……怎么说的?”
“她……她变了,她不要我了……”他慢慢抬起脸,茫然的眼神盯着她瞧,“她还真狠,说了好狠的话。”
“那就别想了,要不要回家,我帮你叫车?”庭湮心慌意乱,急着想闪避那双凝住自己的炫目黑瞳。
他的眼神虽带有醉意,却是炯炯有神,仿若在似醉似醒中捕捉着她的神采,想把他心底的渴求告诉她。
“不要……”一挥手,他坐在长椅上就是不肯起来,他身上的醺醉味道闻来并非那么刺鼻,混合着他的体味,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男人味。(女猪什么嗅觉)
“李小妍够势利,终于让我大开眼界,哈……”—阵激愤的笑声问荡在斗室中,听来十分的凄楚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