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能……又能帮你什么?”她觉得鼻头酸了。
“很简单,督促我。”
“什么?督促你?”庭湮不懂他的意思。
“我怕我‘恶习难改’,又开始颓废度日,所以需要有个人盯:着我。”他解释道。
“什么!”庭湮诧异地问:“为什么是我,你可以叫之萱或你的朋友做这种事啊。”
因为他要挽回别的女人的心,就要她干这种差事,这岂不—太伤人了吗?她还没练到无动于衷的地步,他太看得起她了!
“这种事是什么事?”他往前一靠,看着她那双惊疑的眼瞳,“别把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说得那么暖昧,引人误会。”
“我……”她往后一仰,差点栽了跟头,还好于之昊眼明手快地上前拉住了她,却也让两人更贴近。
“干嘛?别老吓人行吗?”于之昊勾起邪魅的微笑,那双精铄的双瞳有着与平日迥异的神采。
庭湮深吸了口气,能感受到空气中一股奇异的波动,她连忙起身,拉开与他的距离。
“到底怎么样,答不答应?”他咄咄逼问。
“我刚说了,这种事交给之萱才适合,平常我念书打工,根本遇不上你,哪知道你的状况,所以拜托你寻开心别寻来我身上来,我承受不起。”她退开一步想远离他身上那股灼热的感觉。
庭湮知道只要一接近他,她便会心跳如擂鼓,紧接着理智跟着走位,最后极可能做出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事。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远离他的好。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这你放心,以后我就在你们书局待半天,你只要找个角落让我可以念书写报告就可以了。”
于之昊认为那家书店老板娘对他好极了,只要他开口,一定没有办不到的事。当然也不是在家中他无法写报告,只是他的思绪会飘远,很久没好好碰书了,他实难想像自己回到从前的样子。
“你好像吃定我了!”她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说。
“你要这么想也行。”他笑得恣意。
“那我有什么好处?”庭湮转过身子,不想再看他那张俊得“祸国殃民”的脸孔。
“如果我失败了,小妍对我的努力仍无动于衷,我就把自己送给你,这样的条件算不算好处?英挺的眉一挑,下方那对墨黑清澄的带笑眸子溢满了戏谑。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转回身凝睇着他,似乎为了他,她真想赌上一赌。
“当然,只不过你需要付出的就是等待了。”于之昊淡谈地说。
“等待……”她陷入挣扎。
“怎么。还是我对你而言不算是‘好处’?若果真如此,那我还真得算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的瞳眸闪了闪,与她打着心理战,不过他懂得用计,而单纯的庭湮只有让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份。
“好,我答应你。”她急忙地冲口而出。
虽然决定得很急促,但她不后悔,即使让他笑话她自不量力,她也无所谓了。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何这么坚信我会答应你?或许我根本就不在意你。”
“因为我对你有把握。”他加深笑意,表情深沉难懂。
“什么?”庭湮小脸一沉。
“应该说我对你的心有把握,你根本就无法抵挡我对你所造成的影响力,这个我没猜错吧,嗯?”
他每问一句,便朝她逼近一分,直让庭湮背脊发凉。
“我……”
“别否认,我可以从你眼中看出对我的仰慕与……那种说不出口的爱意,我说得对吗?”他的黑眸增添了几抹邪味,刻意拉长的尾音直让人心慌。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不得不承认,因为她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这还需要问吗?我不是说了你很好懂。”于之昊微微撇嘴,唇畔露出看似曲善的笑容。
“你怎么可以……”她一跺脚。
他攫住她的手腕,狡猾地笑了笑,“别生气,我说的是真的,我可是在女人堆中打过滚的,想要看你的心眼只需要一抬眉就知道。”
喝,瞧他说的,好像她只是只小绵羊,而他已是吃尽山珍海味的大野狼了!
“你很花了?”她错愕地问。
“不,只是比较懂得女人心而已。”他眯起眼,话虽说得浮夸自大,语气却一点也不轻率。
庭湮不以为然地反问:“那你也懂得李小妍的心了?”
“这……”他为之一愣,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无话好说了?”她苦笑地摇摇头。
“我不是不懂她,只是想扭转她,当初——”于之昊突地顿住声,深吸了口气才道:“反正她本来就是我的,不应该半途被那个混蛋给骗走,我不甘心,你懂不懂什么叫不甘心?”
他陡地狂声一吼,倏地站起,走到一旁铁栏杆旁,用力敲了下上头的铁柱。
庭湮站在那儿,静静看着他。
为什么一提到李小妍,他就失去平日该有的冷静呢?
可以想见,她在他心目中仍是最重要,也是影响力最大的人。
而她夏庭湮又算什么?
“我是不懂,我不知道什么叫做不甘心,我只知道‘爱’,我问你,那你爱她吗?”庭湮沉痛地问。
“爱!”他吼出这个字,过了半晌才说:“我当然爱她。”
否则他不会在与她交往时,无视其他女人的追求;不会在被她甩掉后,还对她穷迫不舍。
如果这不是爱,会是什么?不过……他心头居然产生了一股不确定的感觉。
“如果我帮了你,你和她复合了,我又得到什么?”她有丝悲哀地伺。
“嗯……你可以霸占我好一阵子,可陪我念书,陪我吃饭,常常看见你心底暗恋的男人,这不是福利吗?”(天啊,校不下去了)
庭湮闻言,只能瞪着他,久久开不了口。
于之昊脸上有着阴沉的笑意,目光狠狠地掳住她的眸子,“考虑得怎么样?刚刚你可是已经答应了,不会又要反悔了吧?”
庭湮陷入一片混乱,但还是勉强自己重新搭好心墙,深吸了一口气才说:“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不会反悔。”
“那好,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下个月比赛将至,我希望愈快愈好。”他微微牵动箸唇角,莫测高深地说。
“随便你,不过……不知道玉琴姐会不会同意。”有关这点,他们两人刚才可都没讨论到。
“你放心,那位老板娘好说话得很,包在我身上。”他颇有自信地说。
“是哦,你该不会是想老少通吃吧?”庭湮鼓着腮帮子,忍着气说。
“她?!你怎么会这么想,真以为我是那么烂的男人?”他揉揉鼻子,笑得有些狂肆。
虽然有许多女人巴不得能倒贴他,但他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吧?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他自己在女人堆里打滚过的。”她睨丁他一眼,不服气极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真要滚也得找个适合我的那一堆滚吧,你这丫头别胡思乱想了。”他眯着眼摇摇头,笑得有点邪肆,“与你混熟后,我发觉你常常会说一些让人出其不意的话,还真是有趣。”
“你错了,我……我才没趣呢。”她话才刚说完,肚子却咕噜地叫了声,声音之大足以让她面红耳赤,牛晌不敢抬头看人。
“看来你真是饿了,是我不好,把你带来这么远的地方,我看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否则之萱那丫头待会儿可有得烦人了。”他走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便往他的车子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