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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情况并未改善反变本加厉,习惯大吃大喝的她依然食不离手,横向发展的肥肉如同马唯熏家的大母猪,胖得几乎看不见五官,只有一张嘴巴拚命进食。

  这会儿石上站了个人还有点空间,可是加上一人抵三人的牛柳柳,瘦的那人没被挤下算是臂力惊人,为了一探对手实力而硬撑着。

  「小胖,你可不可以别再吃猪腿,油滋滋的油滴到我了啦!」阿娘一定会开骂,染上油渍的衣服最难洗。

  「牛柳柳,你要我提醒几次,我不是小胖。」娘说她只是比别人丰腴了一点。

  「好啦!好啦!随便你,你这人真是爱计较。」明明胖得像猪还不准人家叫她小胖。

  她才没有爱计较呢!名字怎么可以乱改。「你看到了没?」

  「一堆人在玩鞠球,可是我不知道是哪一个。」嗯!好丑的家伙,千万别再笑了。

  鸡皮疙瘩掉满地,隔壁的学生长得不怎么样嘛!哪有和她一样厉害十项全能的运动健儿,分明是夸大其实,冠军她是拿定了。

  「你没问清楚吗?」哇,男人耶!好多哟!叫人看了心口怦怦直跳。

  「如是说穿藏青色衣衫的男子,腰间还系着一只蝴蝶形状的玉佩。」啧!光听就知道是不学无术的纨褲子弟,故作风雅系什么玉佩,又不是姑娘家穿金戴玉。

  太这了,她得凑近点瞧。

  嫌垫脚的石头不够高,猴子转世的马唯熏两手轻轻一攀跃上墙头,色彩单调的绣花鞋在墙的另一边晃呀晃的,只见一双小脚外露不见人。

  要是胆小之徒刚好往她的方向一瞄准吓破胆,连跑带爬的呼天抢地,直说见鬼了。

  「小熏,我也要上去,你拉我一把。」看她坐得四平八稳好象很惬意。

  她?!「你……你在开玩笑吧!有谁看过母猪上树。」

  「马唯熏──」

  「嘘!小声点,好象有人走过来了。」咦,这人好面熟哦!

  「你不要骗我了,拉我上去瞧瞧。」她才不相信她,老爱批评她的身材。

  「拉你……」马唯熏冷抽口气地瞄了一眼庞大的肉瘤。「小胖……呃!柳柳,你不会以为我力大如牛拉得动你吧!」

  牛柳柳使性子的扯上头的枝叶。「我不管,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享你的头啦!我家的猪都没你胖……啊!别摇呀!我说错话了,我跟你道歉……」

  「来不及了,我生气。」可恶,视线都被她挡住了。

  「柳……」

  柳柳两个字只剩余音,抑住尖叫的马唯熏担心被人发觉,死劲的抱住一根树干怕掉下去,两脚直踢地抖落不少树叶。

  她根本没料到牛柳柳会狠心地推她一把,一个没注意连人带树枝地往下滑落,剥离的声响大如丧钟,她两眼一闭不敢面对现实,口中默念诸路神明的法号。

  不过她的运气背到极点,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来到跟前,她拉开小小的眼缝瞧见一双比她脚大上两倍的黑色大鞋。

  「原来你仰慕我仰慕到不惜攀墙,叫我好生感动地直想落泪。」

  奇怪,这声音挺熟的,好象在哪里听过?

  「也许我该给你一次机会认识我,瞧你抱着树的模样还真可爱。」她不会摔傻了吧?

  瞧瞧这墙的高度摔不死人,顶多破皮瘀青罢了,以她皮厚的程度来看应该伤不到筋骨,傻人通常有傻福。

  「我才没有抱着树……啊!是你。」连忙将树枝丢掉的马唯熏抬头一看,差点吓掉魂当认错人。

  「是我,姑娘对在下念念不忘之情叫人动容,在下何德何能能得姑娘青睐,实属三生有幸。」司徒悔伸手欲将她拉起。

  可惜人家不领情地挥开,灵活有神的大眼像见了猪会飞似的惊讶不已。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还没死吗?

  笑得有点可恶的他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病态。「因为我晓得姑娘倾慕我已久,特来此等候你的深情告白。」

  「我的深情告别……」马唯熏让唾涎梗了一下咳声连连。「你不要……害我喘不过气来……」

  天哪!她为什么倒楣地遇上他,明明已经到庙里上过香了,菩萨的护身符居然不灵。

  「慢慢来,不要急,我会等你的。」自动送到眼前的小兔儿岂有不玩之理?

  少了胭脂的她更见清丽,上回怒气冲冲的泼妇骂街记忆犹新,这回抱树的可人神情令人莞尔,让人无法不多份心牢记。

  原本想两人的缘分大概只有市集的一面而已,虽然觉得她挺有趣的却未进一步逗弄,以为这段插曲如以往的萍水东流,一去不可得。

  岂知在他逐渐淡化之际主动送上门,他要是客气就不是司徒悔,这朵小花儿注定要受他摧残。

  「等你的猪头猪脑啦!你不是病得快死了,连上街都要人扶?」站起身拍拍裙襬灰尘,马唯熏口气不快的指着他鼻头。

  可……她还是一样活泼、有朝气。「我的身子骨是差了些,但还没到了快死的地步。」

  「骗人,我刚才看你和一群人玩鞠球一点事也没有,你的身体哪里差了。」根本健壮如牛。

  啊!牛?!

  她忽然想到无情无义的牛柳柳,竟然因为她不肯拉她一把而推她,待会非找她算帐不可。

  「这要看情形咯!我的病时好时坏没个准,大夫说我这是多年宿疾没得医。」真糟糕,被她瞧见了,不拖她下水都不行。

  马唯熏怀疑的瞟瞟他上下。「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你对我的爱慕之心叫我受宠若惊呀!」不骗你骗谁,傻妞儿。

  适才玩鞠球时瞧见她在墙上探头探脑像在做贼,两颗骨碌碌的眼珠子东瞟西瞄,没一刻安静似在寻人,时高时低的窥伺白鹿书院。

  向同侪告罪之后,他假意休息的踱到墙边,不动声色的瞧着她猴手猴脚地攀墙,丝毫不顾忌姑娘家的身分一跃而上。

  刚一开始他还会担心她会失足往下掉,两只小鞋荡呀荡的叫人揪心,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关心只有一面之缘的姑娘家。

  不过两人的对话让他一时兴起,弹出一片叶子折断不怎么牢靠的树枝,她哗地连人带树地滚到面前。

  瞧她两眼紧闭的神情十分逗人,口中念念有词地求神明保佑,浑然不知她的恶运出自他的捉弄,尖声连连地不敢见人。

  欸!她的不幸就要开始了,他该不该给予同情呢?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几时爱……呃!喜欢上你,我是不小心掉下来。」心跳得好快,她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都是他啦!一定是他把病传给她,所以她才会脸红面躁直发热,全身上下不舒服极了。

  「姑娘家矜持我明白,我绝不会四下渲染你的心事。」司徒悔有模有样地就地起誓,神态诚恳。

  嘎!他到底在说什么,摔下来的人是她不是他。「不要再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别脸上贴金了,我才不……呃!不喜欢你」

  哎呀!他的脸怎么越靠越近,害她像得了风寒似的头重脚轻,整个人都快浮起来了。

  「口是心非是人之常情,我能谅解你的言不由衷。」眼神一闪,他的笑意中多了一丝慑人的感胁感上贝怪她怎么可以不喜欢他。

  但是个性率直的马唯熏感觉不到他的威迫感,大剌剌的喳呼替自己辩白,一再重申对他绝无非分之想,她真的不是来找他。

  可是她越解释司徒悔的神情益发开心,像是她欲盖弥彰掩饰真正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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