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羞怯,不自觉又挪动了下身子。
蓦地,她惊觉状况不太对,因为随着她的挪动,她、她、她的臀部正紧贴着他的……
呵——
轮到她抽气了,强烈的羞窘和尴尬在她脑中炸开。
老天,这、这、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可恶,这一切还不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以取暖为名,硬是搂着她,她哪会如此狼狈?
「唉!」他突然一声长叹。
「你又怎么了?」她下意识抬头去看他,才张嘴就马上被堵住,「唔……」
片刻后,他抵着她的唇,然后轻轻地吮住她的唇办说:「我想清楚了,不管怎样,在这种情景下,就该做这种事情。」
他清楚地记得,在衣衫下是多么诱人的娇媚身子,热烫的手不禁伸进她胸前的衣襟里。
「辛炙涛……」她原本还想抗议的,但随着这个吻更加缠绵,害她心荡神驰,一时间忘记自己应该要抗拒,双手虚弱地抵住他岩石般发烫的胸膛。
她因为快感而颤抖着,同时随着他的引领,而尝试着回吻,软嫩的小舌主动跟他交缠时,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轰!
突来的一声巨响,猛地震惊沉醉的两人,洞口上的积雪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整片崩塌下来。
「喂,你要的汤!」一道厚实的声音伴随光线从外面传进来。
外面似乎天刚亮,风雪也停了,有一头大白熊……不,是一个壮得像大白熊的男人,手上拿着一包东西,另一手握拳,拳头上沾满雪花,那洞口上的积雪就是他一拳打垮的。
戈战笔直走进来,把手里那包东西交给辛炙涛,脸色却难看得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
辛炙涛立刻打开那包东西,原来是个保温锅,旋开盖子立刻飘散出姜汤的香气,他把姜汤塞进勤勤手里,「快趁热喝了。」
「谢谢。」她啜了几口姜汤,果然精神起来,还不忘留了一半给辛炙涛。
戈战已经不耐烦了,频频催道:「快走,等一下直升机就到了。」
「谢谢你,戈战。」勤勤转头对戈战一笑,瞅着那张粗犷的脸直瞧,觉得眼前这两个男人一文一武,一个莫测高深,一个冷峻严酷,外型与气质截然不同,加上刚才听辛炙涛说了他们在青康藏高原一起习武奋斗的故事,不禁对戈战也亲切起来。
只是,戈战摆明跟她有仇似的,竟然冷冷地说:「妈的,谁敢娶妳一定是嫌命太长了!」
「我——」她莫名其妙的转头问辛炙涛,「我哪里得罪他了?」
辛炙涛想了想,「因为他认为妳教坏了欢欢。」
「我哪有?神经病!」
「喂!走不走?」戈战站在洞口大吼。如果可以,他很想把这个惹是生非的女人扔在洞里冰封起来,免得她出来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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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劫归来见到聂荣,勤勤太高兴了,立刻奔上前抱着他又叫又跳,她的笑容好美好甜,让人目眩神迷。
「妳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聂荣也热情的与她相拥,几根黑发落在额上,看起来有种孩于气的调皮。
「咳!」辛炙涛突然咳了一下,那凌厉如刀的视线,分明有股肃杀之气,迫使他们迅速分开。
当聂荣发现辛炙涛的手护卫般搂住勤勤的肩,才暗叫不妙。
「啊……对!她是你的……她一时得意忘形才会抱着我。」聂荣赶忙松开柔软的娇躯,彷佛有多烫人似的把她推给辛炙涛。
「等等!」勤勤终于听出蹊跷来,戳着聂荣的胸口问:「我爱抱着谁关他什么事?」
聂荣拧着眉,不理勤勤,一味地只想取信辛炙涛以保安全,「我和勤勤虽然不同姓,但实际上我们情同姊弟,我就是她的弟弟!」
「弟弟?」辛炙涛笑着说,但眼神却没有笑意。
「唔!我怎么敢骗姊夫呢!」聂荣用力点头,只差没扭伤脖子,就怕辛炙涛不信。
一句「姊夫」果然消弭辛炙涛的疑虑,却惹恼了勤勤,她马上翻脸,抡起拳头扁聂荣的脑袋。
「臭小子,你太久没被我K了是不是?什么姊夫?姊夫是由你决定的吗?再说,我也没你这种没骨气又出卖姊姊的弟弟。」
「我要自保……唉啊,别打别打。」聂荣被敲了好几下,捂着痛处,龇牙咧嘴的喊疼。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重要的事,叫道∶「不行……不行了!我们快到医院去。」
糟了,是她把他的头壳敲破了吗?
勤勤收手,「你这么不耐打?一点小伤就要去医院。」
「不是啦!是奶奶住院了。」
啊!
「什么!奶奶生病?她怎么了?」晴朗的天空仿佛闪过雷电,勤勤内心如遭电击。
「我也不清楚,刚才我接到聪叔的电话,说奶奶昏倒了被送进医院。」
完了,奶奶一定是被她气病了!
她焦急万分,「那还等什么?看看最快航班是什么时候?」奶奶千万不能有事「走,我有私人飞机,马上就可以起飞。」辛炙涛拉着勤勤迈步就走。
聂荣急忙快步跟上。
第七章
台北马偕纪念医院
奶奶生病了,勤勤心急如焚的从机场直奔医院。
辛知正和姚婉宜一起迎向他们,与儿子四目交接时,两人眼神复杂烦忧,好似有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说起。
勤勤察觉不对劲,「奶奶的病怎样了,严不严重?」
「奶奶怎会突然昏倒了呢?」聂荣脸色也凝重起来。
「也……也不算严重啦!医生们还在会诊,不过很可能要开刀……」姚婉宜低下头,掩饰泪湿的眼眶。
开刀?!
「奶奶一直都很健康的,怎会突然这么严重呢?这到底是什么病?」勤勤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姚婉宜迎上她探索的眼光,「是……肝肿瘤!已经是末期了,奶奶半年前才发现的,她刚回台湾时就告诉我们,但她不准我们说出来。」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也太震撼,聂荣懊悔的说:「天!原来奶奶病得这么严重,都不让我们知道,我们也太大意了。」
勤勤更是内疚万分,这阵子奶奶精神越来越差,她却不以为意,竟不知奶奶已经病入膏盲,是她太过于疏忽了。想到这儿,她心头一阵隐隐作痛。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神色凝重的说:「辛先生、辛太太,刚才我们和唐女士讨论过病情,恶性肿瘤正在扩大中,必须尽快动手术割除,可是唐女士她拒绝手术,
所以请你们劝劝她。」
忍住胸口阵阵痛楚,勤勤追问:「那么,手术成功的机率有多大?手术之后还会再复发吗?」
医生轻轻摇了摇头,「很抱歉,目前病情并不乐观,而且早就该动手术了,拖到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听医生的分析,那就是希望不大了,勤勤第一个哭出来,聂荣则是猛抽气哽咽,姚婉宜转身掩脸啜泣。
辛炙涛拍拍勤勤的肩膀,对医生说:「我们了解了,麻烦您尽快安排手术,我们会全力配合的。」
「奶奶不会有事吧?」勤勤茫然的问。
他有力的手握住她,安抚道:「妳别怕,现在医学进步,相信医生一定会尽力,而且我会陪着妳,我们一起面对。」
姚婉宜也说:「不管怎样,妳是唐家唯一的孩子,奶奶病了,妳得照顾好她。」
是的,就算死神决定带走奶奶,她也要到鬼门关前努力拉上一把,用她最大的力量将奶奶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