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的目光随之,接着,便心跳加速,呼吸不稳。
几公尺外,正在抽烟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回望,目光却像是挑战她的女性部分,想把她剥光一般的露骨雄性姿态,动作和缓而不笨拙,气质凛然出色,像在酷寒雪地里径自燃烧的放肆火焰。
坐了快一个小时,她怎么会没有发现如此张狂的男人的存在?!
是他吗?这个男人是他吗?没有道理不是,唯有他才能使她心跳,从以前到现在,无论他是何样貌……
有种预感在心中成形的现在,女人被看得口干舌燥,彷佛在调情,她和男人目光对战,手指握着杯底浅浅摇晃,视线热切的在空气中擦出火花。
「送一杯回敬那位先生,说是我的谢意。」回以社交礼仪,安琪说话的同时,眸光似织网,捕住了男人。
女服务生闻言,除了惊讶,但也同时高兴能得到更高额的小费,立即送了一杯香槟到男人桌上。
男人微微勾唇,露出猎物到手的笑容,而女人也不避讳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男人,秤斤论两。
何必虚伪装什么清高呢?这本来就是一场欲望的游戏,愿者上钩,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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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地方?还是我的地方?」
才坐进车里扣上安全带,方水人便一掌揽过女人纤弱的腰,饥渴的噬咬着她的耳背,呢喃的问着。
湿热的气息喷吐在颈子上,久未被触碰的身躯,彷佛被胡乱的爱抚着,安琪娇柔的喘息着。
而双手攀扶在那连个吻也不给,就焦急不已的男人发丝上,眷恋的流连忘返着,像死也不愿放开。
「我家,到我家。」
安琪一出声,便被自己因为饱含欲望而嘶哑的声音给吓到,但还来不及感到羞耻,她敏感的背部便被男人揉弄。
在滑动的瞬间,让她敏感的皮肤细胞一个个僵硬。
「在哪里?快讲,我快忍不住想要妳了!」
方水人的声音一样低沉到不象话,纵使她认不出他,但他为了能再拥抱他的天使而迷乱。
望着那对阗似无星夜的眸子,安琪不由得垂下眼睫。
「木栅政大后山……」很羞人,但她坚定地说着。
疑惑自男人的眼中一闪而过,而后欲火狂炽,他带点力道扯着她的头发,征服一般的看着她,十足霸气。
「妳看上我吗?」
方水人再问一次,进退两难让他暴躁,他明白自己面目全非,但还是心如刀割,似在淌着鲜血。
而被盯着的女人目光流转,东方美人般细长的眸漾着水光。
安琪的内心长吁着。
不是喜欢,而是看上,如同买卖一样,他好傻好傻……
「是啊,猛男,我看上了你,想和你放纵一夜,你懂得什么是女人的快乐吗?」心口不一,安琪挑逗的问。
男人的理智燃起熊熊的火光,他的心很痛,但即便心痛,他还是好想拥抱她,蹂躏她,让她好好的在他怀里大哭一场。
让她呼喊他、渴望他,就算一秒也好,短暂的属于他。
「让妳快乐是我今晚的责任,我会带妳到极乐世界的,放心吧!」方水人自信的道。
只要能被那双大手爱怜摩挲着,就算要下地狱,安琪也愿意。
「那你发誓会带给我极致的快感,让我高潮,不然现在就让我下车!」女人泼辣地反诘。
方水人没有回答,仅是放开女人,将手搭上方向盘和打档杆,挂上了残忍的笑容。
「我发誓,会让妳哭着哀求我,然后昏死过去。」
女人并没有退缩。
「你叫什么名字?我会礼貌的叫唤。」
男人流畅的驾着车,冷笑着。「方水人,希望妳在极点时,还能记得我的名字,」
安琪目不转睛,记下了这个名字。
「我叫贾安琪,等一下别太温吞,我不喜欢男人唯唯诺诺,在床上太温守尔雅。」
「我会征服妳的,贾安琪,呵,这个名字真适合妳,妳长得这么甜美,骨子里却很风骚,根本就是个伪天使。」方水人内心有说不出的疼,但在口头上也只能讽刺地道。
安琪仍是凝视着他。
他怎么说都可以,因为他,就算当个荡妇,她也心甘情愿。
「水人,水人……」
似在唤着什么,安琪笑了,脑海里千回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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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跪在床边,担心地望着正在发烧的小女孩,在无意识间仍痛苦的翻来覆去,嘤嘤哭泣。
而在一旁,有一个柔美的妇人,对着小男孩微笑。
「令衍,你先回家,不要被安琪传染感冒,万一换你发烧,安琪一定会很难过的。」左铃枫温柔的勘着,但她没把握能说服固执守在女儿床边一下午的男孩。
如她所想,小男孩不但没有移动,反而抓紧了小女孩的手。
「阿姨,让我留下来陪安琪,求求妳,我好怕她会死掉,被神带去做天使怎么办?」游令衍害怕地道,小小心灵鸡以承受的恐僵,让他说着说着便哽咽了。
左铃枫摸着隔壁邻居,和安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子。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时代进化,想当年她可是进了大学才第一次谈恋爱,现在谈情说爱的年纪提早了许多,但想到他们两小无猜,纯纯爱情,左铃枫笑得更柔。
「安琪不会有事的,我诊断过,只是轻微发烧,在打针之后,她的体温没有继续上升,很快就会好的,或许再休息一天,后天就能和你一起去上学了。」
虽然有医师阿姨的保证,但游令衍不想放开那汗湿的小手。
安琪很虚弱,常常生病,每一次发烧,什么都吃不下,他想陪在她身边,哄她吃东西。
大人都讲说谎的孩子是坏小孩,但他每次只要骗她吃下东西,感觉她渐渐好起来,他就开心得想飞!
「安琪,妳醒一醒!」才十岁的小男孩,面对不愿张开眼睛的小情人,真心的祈求着。
小女孩的眼睫搧了搧,高烧让她双眼湿润。
「令衍……我喉咙好痛、好痛……」
妈咪虽然站在旁边,但安琪却向眼前男孩哭喊着求救。
小男孩拿起小桌上的小碟子,里面有着鹅黄色的泥状物,习惯成自然的用小汤匙喂小女孩。
「安琪,这是我拜托我妈咪弄的蜂蜜果泥,我上次发烧,她给我吃这个,我的喉咙马上就不痛了,变成大力士,跑去打棒球,就是我们上次打破健身中心玻璃的那一次!」游令衍顽皮地说。
安琪哭得泪汪汪,高烧让她不能专注聆听。
但是她记得上个月游令衍好大力的挥棒,结果棒球击破了社区里住户专用俱乐部的玻璃,令衍抓着她的手逃跑,后来被大人抓到,两个人一起挨骂。
「真的会好吗?」安琪虚弱的间,她好讨厌发烧啊,她想和令衍一起玩,他不会因为她身体不好而不理她,他对她好上了天,好到她心里只有一个他。
「当然,一定,保证,绝对没有问题!」用尽了所有懂得的词句,男孩拚命的点头。
安琪深吸一口气,乖乖地张开了嘴。游令衍大喜过望,连忙一口一口的喂着。
此时,门铃却响了。
左铃枫看见两个孩子眼中只有彼此,宠溺一笑后,便去开门。
门一打开,门口站着的是平素温和有礼的邻居,神色有异,红着双眼,大声尖叫着儿子的名字。
「令衍,出事了,我们赶快去爸爸公司!」
左铃枫还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曹依萍却进入安琪的房间,一把拉起了儿子的手,不由分说的便带他离开。
看着游令衍不知所措,留恋的目光,安琪无力却努力的伸出手,但无法留住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