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被那个晨光打败了?」像这种不怕死地乱捻虎须的行为,在地狱中,除了传魂外,没有第二个魔鬼敢以身试法。
「如果你下是我的兄弟,我真想一掌劈死你。」狱阗心想,光是承认自己打败仗这一点就够丢脸了,传魂居然还敢在一旁加油添醋?简直是哪壶下开提哪壶嘛!气得他牙痒痒的只想痛扁他一顿。
传魂赶快摆摆手表示投降,并连忙转移话题,「好吧!那么请问一下,圣杖到手了没有?」
「喏!」狱阗没好气地弹了一下手指,只见一样物品立即从空中现形,稳稳的落入传魂张开的于掌中。
「天哪!有灰尘。」一条洁白如雪的手帕立即朝圣杖又抹又拭的,直到拂去那些看下到的假想灰尘後,传魂才开始细细打量手中的物品。
其实,「希望之光」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根长丈许,有著树皮般粗糙外表的橡木手杖,而且……
「老兄,」传魂很认真的瞧了老半天,只差没将它拿来当指挥棒耍,「为什么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个……都好像比我知道的圣杖短了一点点?」他边说边跳离狱阗身旁,免得因说话不当而遭到攻击。
「你的眼睛没有问题。」狱阗伸了个懒腰,佣懒的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声音自远处飘来,「它是短了一些,因为,当我和天使那家伙打斗时,我们的能力互抗,能量冲突太大,不小心让「希望之光」断成两截,喏!就变成你现在看见的样子了。」
「噢!」传魂仔细的端详手杖上新鲜的切口,真的耶!是断成两截了。
「希望之光」自有它的历史渊源,据说,当年摩西率领以色列入出埃及时,手中便是持著这根上帝赋予神力的手杖,後来,它又被送回天堂,这才被命名为「希望之光」。
如果这根手杖一直安置在天堂,那也就罢了,可弥赛亚那死老头子不晓得在打什么烂主意,竟然打算将这根烂木头拿到人间来……
狱阗不自觉的动动肩胛骨,那被天使的利剑砍伤的骨骼与肌肉仍残存著刺疼,这种隐约的痛楚让他气愤难当,他才不甘心就此败在那名天使的手中呢!
「你确定这就是「希望之光」吗?」也难怪传魂会有疑问,因为,在他手中这根半截的手杖,除了木头应有的重量及质感外,传魂都感觉不到它的「特殊」之处。
「「希望之光」乙要完整的才会有效用。」狱阗讲到这儿,心中就十分的不爽,他气得差点把尚未开罐的可乐捏爆。「我们两人双双负伤後,我先掉了下来,因此,只抢到这一截,另一截应该还在那个天使手中吧?」他也是猜测而已。
「那该怎么办?」
「那个天使的情况和我一样,一定也会因为要养伤而滞留在人间,也许他会试著找寻我……我们两个可以说是半斤八两,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更何况,人间是一个很不错的缓冲区,我相信他不敢贸然动手的,天堂里的那些家伙可是很重视人命这种玩意儿的。」
传魂听了猛点头,狱阗说得头头是道!
狱阗又冷笑道:「不把那东西弄到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其实,狱阗的个性是很自私的,在地狱,当其他人为了得到撒旦的宠爱而争得头破血流的同时,他却只肯凉凉地在一旁看戏,不然就闲闲地插上几句话,反正,没有好处的事,他是绝对不做的。
他是个很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魔鬼,所以,这一次他发动袭击行动,完全是凭著一股冲动,而这已经让所有的魔鬼都吓了一跳呢!
传魂点头表示了解,并将那截「希望之光」交回狱阗手中。「那就尽快吧!免得父王等得不耐烦了。」
「不!这个先麻烦你带回地狱。」狱阗又将「希望之光」交到传魂手中。
「好吧!」传魂点头表示遵照办理。
好吧!正事谈完了,传魂这才好奇的打量起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丁乐青。「这个女人是谁啊?噁……有酒臭味!」传魂急忙以手帕捂住鼻子,却在不经意间,惊讶的瞥到兄长脸上一闪而过的柔和表情。
「我要的女人。」嗯!这话听起来真是绕舌,不过无妨,他会尽快将这句话升格为「我的女人」。
嗄?传魂从来没有听过狱阗的这种讲法,反而是那些「我不要的女人」、「无聊的女人」等等,他倒是听得耳朵都快烂了。
「你的品味换啦?」事实上,传魂本来是想用「降低了」这三个字。
「我还没有吃过。」对咩!他只有「尝」过而已。
「真的?假的?」传魂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打滚。哇!这个女人还是「生」的耶?狱阗居然还没有「煮熟」她?嘿!这就很奇怪了。
「为什么?你在等什么?」传魂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狱阗盯著她看的方式,他从没见过;因为,狱阗竟亲手抱起她,纳她入怀的那一幕,他也从未看过。
等什么?其实,狱阗在心中自问过千百遍,但答案都只有一个他也不知道。
「反正,你先回去向父王禀告一声,我想,我应该很快就会带著「希望之光」回地狱的。」
第六章
诱惑
当天时、地利、人和,
两情相悦加上心心相印,
是否就只有等干柴碰上烈火,
将它燃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是有很多很多的科学临床实验证明,喝醉酒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都不会记得酒精在自己体内发酵时所说过的话吗?
呸!才怪咧!她为什么偏偏就记得一清二楚?
那些「魔鬼都像你这么帅吗?」、「你呀!现在是我的员工,而我是你的老板」,还有什么「你妈妈干嘛把你生得这么招蜂引蝶?」……天哪!接下来好像还有一句什么十块钱……一百元……之类的话语,哦!让她「尸」了吧!
「空白」今儿个依旧是娇客盈门,以狱阗为首的狂蜂浪蝶们造成的人潮,依然大刺刺的占据店内一大块领域。
丁乐青赶快蹲到柜枱後面,拚命拍著自己那张窘红的脸蛋。
「冷静、冷静、冷静……」阿弥陀佛、上帝、佛祖请保佑她,让狱阗失去记忆吧!
做完心理建设後,丁乐青这才勇敢的站起来。「欢迎光临!」
「丁姊,秋姊下在啊?」几名大学生常客因为前阵子期中考而许久没来,丁乐青急忙热情招呼著。
「她休假,这阵子连我也找不到她的人呢!」每次丁乐青打电话给秋绯曲都是电话录音。她注意到在这群人中有一张陌生脸孔,随口笑道:「你们的朋友啊?以前没有来过吧?」
一名大学生马卜把她拉过去,「嘘!丁姊,小声一点啦!我们今天是专诚带阿力来开心的,他刚刚被他的马子甩了,很郁卒啦!」
「哦?」丁乐青也不禁对那名大男生多瞧了几眼。
唉!虽然这种事在现实生活中很常见,不过,那种伤心的程度真的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丁乐青猛地想起自己年少时期那场无疾而终的恋爱,心头又是一紧,也对那名大男生起了惺惺相惜的心情。
「那个见异思迁的臭女人……就只喜欢那种小白脸……可恨……」人真是不可貌相,才一杯黄汤入腹,一脸忠厚的阿力,口中吐出的粗鲁言语,简直可以吓死一群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