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是孽缘未了,她遇到了重新投胎的林沐春。经过几番苦求,古蟠龙以移花接木之术,让她还阳与情郎结为夫妇。但“沉秀蓉”毕竟只是一具勉强维持恒温的躯壳,长期下来终会损及田遇春的阳气。说来都怪他心肠太软,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秘授她邪魔歪道,眼前的人,已不复当年那个认命的方雨蓉,而成了一个为守住丈夫、不惜与天道抗衡的自私女子了。
“看来曾子姣的事,我不处理也不行了。”白朗拿出一只黑色木盒。“这是我仅有的‘最后’三朵棺菇了。”
成交!
“谢将军恩德!”沉秀蓉再三叩谢,便喜孜孜地回去了。
“呵!姣姣……”我的可人儿呀!凝睇着那张沉睡的容颜,白朗的心翻腾了起来。“你说,我该如何拿你是好?”
犹豫了半晌,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将大手伸向……
“白朗!”一声突如其来的斥喝,吓得他从床上滚下来,“你好大的胆子!”
“大……大王?”真是要命!怎么每次在好事将成时,总会无端杀出第三者?难道蛇王真是他命中的那个“法海和尚”?
“我不过出去巡逻了一下,你居然把人弄来这里?”由曾子姣颊上雨片异常的红晕研判,她应该是中了什么迷药。
“大王明鉴!”白朝跪地求饶道:“属下再有天大的本事,也走不出您设下的结界呀!”他赶紧将沉秀蓉掳人的原由向主上禀明……当然,他隐瞒了“怂春草”以及“私赠棺菇”的小细节。“我刚刚正打算施法,将她今早的记忆抹去呢!”
“蓉姑行事也太不小心了!”他设下的结界只针对白朗,沉秀蓉才能来去自如。“你把人送去日月神洞,我来为她施法!”
“施法?”那怎么成?耸春草的药力就快发作了,要是被大王发现的话……“这等刁虫小技,就不劳王您亲自动手了。”
“刁虫小技?你别忘了!上回若非我及时出手,恐怕别墅住了一窝蛇妖的秘密,就藏不住了!”白朗虽有令人失去部分记忆的能耐,只不过……让她留在这杂念太多的家伙身边,他就是放心不下。
“不会再有类似的疏忽了,还是把她交给属下……”
“嗯?”他的眉心拧出一道不耐烦的浅沟,“由别墅到日月神洞的地道,不过短短几分钟路程,这点小小的任务,你罗哩叭唆个什么劲儿?”
这下子古蟠龙更怀疑,他的推三阻四是“存心不良”了。
“是!”噤声的白朗,心中不免着急,“说完了!到手的鸭子飞了!”
若追查起怂春草怎会流蒋在沉秀蓉手里,那棺菇的秘密肯定也守不住,说不定大王一怒之下。马上将三个月的禁足期延长为三年呢!
但无论何等严厉的处罚,他都能承受,就不知面对投怀送抱的美女诱惑,古蟠龙能否不致意乱情迷呢?不!不会的!大王的修为早超越了人定的老僧,他绝不会随意去“碰触”凡间女子的!
但,惶惶的不安仍在白朗心中逐渐扩大。因为隐约间,古蟠龙对曾子姣的“特别”,似乎正透露着某种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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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烛芯在渺渺微风的舞弄下,熊燃的瑰丽光彩映入纱帐内,投洒在娇酣的容颜上,衬得那两朵桃红更加迷魅动人。而空气中则隐约飘着一抹纯然处子的清洌气息,幽幽地在古蟠龙的鼻间流转……
“为什么?”几度自问,阅过无数天上人间的绝色,何以独独对这女子动了不该起的七情六欲?
他伸手抚向她细如丝缎的青丝,沿着滑如凝脂的脸庞抚划而下,然后在她秀气的下巴停顿。忍不住再三摩挲两片红里透红的玫瑰色花瓣,想像它的柔嫩度……呵!呵!呵!冷洌的空气一口口吸,却晕仍难抑制他胸臆间的腾腾热火。
“嗯……”霍地翻转,两对轻如蝶翅的眼睫,乍然朝他翩然眨动,“古蟠龙……是你吗?我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好陌生的地方!
古蟠龙缩回贪恋的大掌,该是施法的时候了。将手一抄,他将掺了“失心花粉”的烛台挪近,似催眠的音量说:“你、中、暑、了,是沉秀蓉送你来找我刮痧的。”
“我中暑了?”沉甸甸的晕眩感,让跟前的物体晃成叠影。“原来如此,难怪我的头一直胀……我好像发烧了!”
“发烧?”抵向她发烫的额,古蟠龙猛然一惊……不对!这骤升的体温,不该是“迷魂花”会产生的现象呀!
“好渴!可不可以请你拿杯水给我?”曾子姣一副喘息困难的模样。
“你等等!”暂且放下烛台,他先弄了杯清水来。
“真甜……”曾子姣一仰而尽,“能否再给我一杯?”
看她大有喝下整罐水的能耐,古蟠龙干脆起身去拿茶壶。不料一转身,却见她兀自解起前扣来了。
“你干什么?”他吓了一跳。
“这里好热……”曾子姣仿佛忘记该保有的矜持,喃喃自语地宽起衣来。
“子姣!”未曾直呼过她的名,古蟠龙为自己的顺口即出而诧讶,“沉秀蓉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问完后,他不禁暗骂自己白痴……她哪会知道自己中了何种暗算?
“好热、真的好热……”直喊热的曾子姣,只是一迳想卸下身上的衣物。白衬衫、及膝短裤,甚至贴身的胸衣。
“别再脱了!你中邪了吗?”这现象令古蟠龙幡然醒悟……难道是怂春草?
可惜他知觉得太晚了!两团雪白的浑圆映入瞳心,就像挟带着千斤似的铁槌,砰然重击向他毫无防备的胸口。纵然屏住了鼻息,却制止不了心脏以猛烈的频率狂跃……扑通、扑通、扑通!
蝴蝶……好多的蝴蝶!她迷蒙眼瞳前的小羽扇、张张合合的柔唇、花蓓似的粉色乳晕,无不带着如幻化为七色彩蝶般的魔力,收尽他惊艳不已的注意力……猛一晃头,古蟠龙警告自己,那对茫然的眸子分明为春药使然,而他怎能跟着陷溺?
“把衣服穿上!”斥责地拿起衣物为她遮蔽,岂知一碰触那如火般烫的肩胛,曾子姣即反握住他的大手。
“好冰喔!”像是沙漠里快晒干的人,寻到比赛藏更珍贵的冰块似的,她急忙将这透心凉的手掌,捂向热得快炸掉的胸口,“嗯……真舒服!”
“你……”超乎想像的弹性和柔软,将他制止的声音狠狠压回,只剩干涩不已的喉咙猛吞着馋涎。
“冰!快给我更多的冰……”倾身向那道模糊的影子,曾子姣因探摸到“面积”更广的清凉物而笑靥大扬。浑然不觉引火自焚的她,还饥渴不已地扯开古蟠龙的唐装,然后兴奋地把整张脸贴上去磨蹭。
“呼……”倒抽了口锐气,明知不该贪恋两极温度碰触时的快感,但他的自制力硬是该死地薄弱了不少。“子姣,快……快住手!”
古蟠龙不敢出手推拒,只因深恐更多的肌肤相触,会令他转而将她拥人怀里。然而色不迷人人自迷,这贪凉的小妖精呀!不仅将赤裸惹火的身子往他的雄性之躯黏靠,还猛舔他僵愣的嘴……当然,那吱喳的声音就像在尝冰淇淋似的。
再高的修为、再冷静的把持,怎禁得起这比“蓄意勾引”更具诱惑效果的“无心挑逗”?
两手一环,古蟠龙圈住她纤细的腰,冷然的唇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反应。贪婪的舌品啜那股比甘泉更甜美的津液,并窜入芳气四溘的喉间,直到她发出撩人的呻吟,他又继续往下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