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那满地的爬虫,她就不禁直打哆嗦。
“你很怕蛇?”他激道:“我还以为,经历上回的‘显灵’事件后,你对蛇的崇拜已足以消弭心中的畏惧了呢!”
“那是两码子事。”对于他的嘲讽,曾子姣提出辩驳,“我尊重不同领域间的神秘力量,但……若署身于一群异类中还要‘处之泰然’,这点恐怕连你也办不到。”
此时,她发觉自己仍紧环着他的腰,赶忙羞怯坞松开。
“哦?我倒想见识一下那场面有多骇人。你敢再陪我走一趟别墅吗?”古蟠龙问。
“当然。…她赌气地说:“说不定当你亲眼目睹时,惊吓的德性比我还狼狈万分!”
两人遂漫步回古家。
不过,这次曾子姣违远即听到一屋子的欢笑声,再贴近窗口,只见觥筹交错的红男绿女,哪有蛇群满地?
“这……这怎么可能?我刚刚明明…”
“现在你该明白,自己的幻觉有多严重了吧?”陪她站在窗外观看的古蟠龙,低声说:“也许我该让白朗送你一程,免得你在路上又被什么蛇呀、爬虫类的吓晕了!”
“谢了!”听出他的揶揄,她气恼地回嘴:“我想,我的意识还十分清楚!……打扰你了,古先生!”
曾子姣转身跑开后,古蟠龙嘲弄的笑意随即隐去。
“都给我出来!”
镶着铜环的大门呀然而开,走出来一列奇装异服、脸带醉意的男女,他们全齐声喊道:“大王万福!”
“白朗粗心大意,你们也跟着烂醉如泥?”古蟠龙生气地说:“要不是小青机警,及时通知了我,明儿个古家这栋房子还能藏身吗?”
很少见大王如此大动肝火的,大伙儿的酒意几乎都吓醒了。
“白朗人呢?”他兀自走进客厅,“他保证不会出纰漏的,为何曾子姣还会看到你们的原形?”
“送许美燕回去了!”其中一名青衣女子回道:
“因为一开始时,她就说曾子姣人不舒服,提前回家了,而我们也没去留意,所以……其实这也不能怪白朗,都是那姓许的死缠着他,才……”
“你不用替白朗说话,我早预料他会因色而误了大事。”古蟠龙沉声命令道:“小青,你尾随曾子姣以确定她平安到家,顺便帮我把那兔崽子找回来。他的皮……是该好好的剥一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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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音乐、醉人的美酒,还有英俊得有如从童话世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这一刻简直美妙得不太真实了。喝得酩酊的许美燕,浑然不觉自己那两条比八爪章鱼更具缠力的胳臂,带给别人多大的困扰。
“白朗……再陪人家跳支舞……”偎在这副宽阔的怀里,她开心得飘飘欲仙。
“你喝醉了。”尽管眉间的皱折已因不耐烦而加深,白朗仍是极力保持应有的风度,“你先在床上躺一下,待会儿我就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许美燕顺势一拉,害重心不稳的他跟着往下趴!“白朗,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快乐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
“那是因为你!”她兀自回答,“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小燕子?”白朗喉结上下来回一弹,不知该如何接腔。在他的“观念”里,只有男迫女的法则,即使现代人已开放到“女追男隔层纱”的地步,但是……
“白朗,你讨厌我吗?”许美燕骤然睁开迷朦的眼眸。
“讨厌?当然……不会呀!”只是觉得有点烦罢了!他在心底加了一句。
“那么……你是喜欢我罗?”她兴奋地说。
这算哪门子理论?男女之间怎能以“绝对值”来论定爱情存在与否?白朗的脑筋还转不出一套适合的婉拒之词,许美燕那张涂得红滟滟的小嘴,已自动堵了上来。
“你……唔……”他本能地得想推开。
偏偏双手触及那半露的两团浑圆,就像小螺丝钉遇上大磁铁般,毫无招架之力!而品尝她热情的唇,更有着吞食新鲜老鼠时的滋味……柔软而温热。这感觉,与他以前和雌性交媾的经验截然不同。人类的嘴……舔起来都这么可口吗?
“我好热!”差劲的酒力,加上迷幻药性的作用,许美燕极想卸下身上的束缚。
“小燕子……”声音随着下腹的紧绷而暗痖,白朗几乎要“出”过去了。
“白朗!”幸亏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唤回他失去的理智,“你出来一下!”
“小青?”松开怀中的人儿,他理理不整的仪容,开门问:“发生什么事了?瞧你慌张的!”
“曾子姣刚刚跑了。”青衣女子回道:“而且还一副惊吓无比的模样,难道你没给她喝迷魂汤?”
“糟!我一直以为她回家了,怎么会……”不晓得她回去后,会如何嚷嚷?
“我去通知大王。”小青瞥了眼床上的女人,低声说:“趁药力还有效前,你赶快收拾一下这边的残局吧!”
“嗯!”白朗立即将许美燕抱下楼,上了那台毋需燃油即能发动的“念力汽车”,火速回田家去。
待安置妥—切,曾子姣正好回来。
“白朗?”推门而人的她?,一见躺在床上的挚友,便说:“小燕子居然喝得这么醉?不好意思,一定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心虚的白朗,别奇怪看她“镇定”的反应。“我以为你早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到家?”
“我……”绝不能提起那件糗事,否则嘲笑她脑筋有问题的人,就不只古蟠龙一个了!“我散步回来时碰到了‘熟人’,所以……”
“是不是陈致民?”醋劲的顿起,致使白朗眉间的杀气,取代了事迹败露的忧虑。
“怎么?”他的反应好奇怪喔!“你也认识他?”
“见过几次面,只是没打招呼而已。”这时许美燕突然一声吟哦,翻了个身,他便要求,“我们到外面走走好吗?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这……”瞥了眼小燕子,曾子姣也不想吵醒她,
“好吧!”
两个人关好门,就着稀微的路灯走向产业道路。
“陈致民那个人你还是少接近为妙。”这是白朗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只见过几次面,他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
“因为……”欲言又止的白朗,停了几秒才迸出答案,“因为他的实验触犯了蛇神的禁忌,我担心你会受他连累。”
“这能算理由吗?”陈致民才批评过古家的阴邪,白朗也拿他的研究大作文章,这两个男人前世有仇啊?
“或许你觉得我的理由牵强,可我是认真的。”他倏然握住她的肩,“姣姣,其实我对你……”
“谢谢你的关心。”曾子姣机警地提醒。“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小燕子对你是挺认真的。”
“能否不要提她?”想到自己刚才差点上了那女孩,他不免为自己的心猿意马而懊恼。
“我还以为,你们今晚玩得很愉快呢!”她不解,白朗何以一副泄气的模样?
“我发誓,我跟她之间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他急急地扬高音调,“你若担心因为我的关系,而影响到你们的友谊,我可以去向她解释!”
“你……”他怎会这么想呢?
“白朗!”座车突然打开,走下来一位秀气的女子,“‘同学们’都在等你呢!”
“这件事以后再说,你还是先回去尽好做主人的本份吧!”曾子姣乘机挣脱掉他那双手臂。天哪!她的肩膀已快承受不住连续两个男人的“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