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小女孩听了颇为失望。"那要怎么样才能变得漂亮呢?"
"这个嘛--要从心里做起喔,心地善良的人是最美丽的。"
"真的﹖"
薛紫儿笑着点头。
"那如果是男生呢﹖心地善良就会变成帅哥吗?"小女孩又问。
"是啊。"
"那--"小女孩低下头玩着手指头。"我们班的沉育霖一定心地恨好,他是我们 班最帅的男孩子,而且他喜欢金田一耶。"
薛紫儿一楞随即便了解了。
"啊,巧美喜欢那个叫沉育霖的男孩子吗?我知道他喔,真的长得很帅,而且又懂 事又乖巧呢。"她笑着说。
"他是不错啦,不像其它人那么幼稚,"小女孩抬起头。"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成 熟的男人耶,哪,就像那个。"
"什么?有比沉育霖更帅的男孩子啊?在什么地方?"薛紫儿做出惊讶的表情,并 转头朝小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她怔住了,幼儿园围墙外站着一个男子,那高大的身影即使是经过了的这么 多日子,从来不曾由她心底消失过。
§§§§§§§§§不管警告过自己多少次,在看见薛紫儿推开幼儿园大门朝他间 z来,长冈皇子还是忍不住了,双手一拉便将她紧紧拥入怀里,久久不放。
找到她了,他终于找到她了,虽然此刻她就在他双臂之间,他还是不由得要怀疑这 一切是否只是个梦。
薛紫儿缓缓推开了长冈皇子,虽然想一直依恋他的温暖,但毕竟还是不行,她-- 已经无法再回到他身边了。
她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挤出笑容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长冈皇子点了点头,但事实上他一点称不上好。
这一年多以来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即使是远在美国,从早到晚忙着电影, 累得一回家就瘫在床上,她的身影还是不时浮现眼前。
"可以找个地方谈谈吗?"他问。"这里不太方便,而且有点热。"
"啊?"薛紫儿有些吃惊。"那--要不要到办公室去,里头有冷气。"
"我要的是可以和你独处的地方。"
"独处?"薛紫儿眨眨眼。"这有点困难耶,你看见了,这里到处都是小朋友。"
"那就跟我走。"长冈皇子说着拉起她的手。
"不行。"薛紫儿忙道,并抽回她的手。"我就这么不见的话大家会着急的,而且 我等一下还要参加两人三脚吃饼干大赛呢。"
"那是什么东西?"长冈皇子蹙眉。
"就是两个人并排站着,把他们相邻的脚用绳子绑在一块,然后两人同心协力向前 间z,五十公尺前有张桌子,桌上有饼干……"
"我知道了。长冈皇子打断她的话。"那种游戏不玩不行吗?"
"不是不行。"
"那我们走吧。"这回他拉着她就朝他停在附近的车子走去,全然不给她挣脱的机 会。
长冈皇子拉开车门让她坐进车里,自己则回到驾驶座,发动了引擎打开冷气,然后 按下按钮把车门锁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薛紫儿问,她的心脏正因为方纔的急步走路以及逐渐堆积的 紧张而狂跳着。
"哪里不去,我们就在这儿谈。"长冈皇子转头凝视着她。"我想道歉,紫儿,希 望你能原谅我。"
薛紫儿为出疑惑的神情。
"为什么跟我道歉?"她不解。
长冈皇子忍不住伸手拥住她。
"你不怪我吗?我做了许多过分的事,还在你要离开时说了那么该死的话。"
"原来……原来是为了那个。"薛紫儿喃喃道,试着再次推开他却不得其法。
"长冈先生……"
"喊我的名字。"
"皇子先生……"
"叫我皇。"
怎么了?他为何要在称谓上如此坚持?
薛紫儿怎么无法依他的要求去做,干脆就省略了称呼。
"其实我并不觉得你曾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你根本不需要特地到这里来向我道 歉﹔至于那句话,虽然听见的当时我的确很难过,但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久,已经无所 谓了,反正……反正你说的都是事实,我早就不是什么处女了。"她倚着他的肩轻声道 。
"紫儿﹗"长冈皇子喊,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她。
"我曾经被强暴过,在很小的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忘了那件事,直到那一天 。"薛紫儿低着头不愿看他。"离开你那天晚上我作了恶梦,汗流浃背地惊醒过来,忽 然间就全都记起来了。"
"你……想起来了?"长冈皇子错愕问道。
她点头。
"可是你姊姊她说……"
"我不想让她担心,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啊。"
"紫儿……"
"我已经没关系了,真的。"她抬头给他一个微笑。
"都怪我,都怪我﹗"长冈皇子开了闭眼睛。"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你所受的伤害 ﹖告诉我,紫儿,告诉我该怎么做。"
"你什么不用做,那件事情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啊。"
"是我让你记起那些痛苦,是我的错﹗"他放开她并撇过头去。
"你别这么说,忘记的事情能再想起来不是什么坏事嘛。"薛紫儿试图安慰他,在 拍他的手时突然瞥见他眼中的泪光。
他哭了?男人不都是不轻易掉泪的吗?
薛紫儿慌了,不加思索便跪上椅子拥住他:"不要﹗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 ……你别这样。"
长冈皇子反抱住她,紧得像要将她揉入体内。
"你是天使,紫儿,而我就像折去你双翼的恶魔,这样的我--这样的男人可以爱 你吗?他还有资格爱你吗?"他以沙哑且略带哽咽的声音道。
"我……"他的话让薛紫儿掉下泪来。"是我没有资格爱你,你就像你的名字,是 个高高在上的王子,而我只是个怪女人,胆小没用,而且又不清白……"
长冈皇子以唇堵住她的喀,深深吻过她之后道:"不许这么说,再不许你说这种话 。"
薛紫儿啜泣着,他则吻去她的泪。
"我不能没有你,紫儿,找了你这么久,我几乎要绝望了。"
"对不起。"
"小傻瓜,你以为我在怪你吗?"长冈皇子笑着亲吻她的鼻尖。
"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呢?"薛紫儿问。
"这个真是说来话长。"
"你问过姊姊吧?"
"大概问过上百次,但她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咦?为什么姊她……"
"是我咎由自取,我了解地想保护你的那种心情。"长冈皇子微笑。"原本我想找 征信社的,你姊姊的男友宋纬濂却说委托征信社还不如交给他,事实证明他是最差劲的 调查员,一有状况他总是站在你姊姊那边,拖了一年多才给我一个线索,就是幼儿园, 于是我就找遍了台湾大大小小的幼儿园。"
"我从没想过你会找我。"薛紫儿又开始落泪。
"因为我一直表现得毫不在乎吗?"他亲吻她,为她擦去泪水。"对不起,紫儿, 请原谅我这个自大傲慢的混蛋。"
她摇头,不愿他如此自责。
"可以吗?我真的可以爱你吗?"她哽咽问。
"你可以让我爱你,紫儿,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不行,我不能陪你出席宴会或是颁奖典礼,你的朋友会受不了我。"
"那正好,我要紫儿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他搂着她。"那部电影已经在美国 上映了,我让人另外找了女主角。在承认自己爱上你后,我一想起你必须在剧中和别人 亲吻就浑身不舒服,更不用说演床戏了。对不起,紫儿,为我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