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觉得心痛,心好痛……"我的女朋友从美国来 找我,这三天我就是和她在一起。"突然地,长冈皇子将话题一称,说起了他突然失踪 三天的原因。
薛紫儿错愕地抬头,感觉心痛加剧,她勉强维持着面无表情,脸色却显得过于苍白 。
她不该觉得惊讶,像他这般出名又出色的男人,身边有几个女朋友根本就不足为奇 ,她早该想到的。
好傻啊她,竟为了这种事手足无措、心神慌乱。
长冈皇子瞄了她一眼,继续道:"关于这个或许我应该向你道歉,没有跟你说一声 就无故失踪了三天。"
薛紫儿摇头。
"饭店的服务生告诉我了。"
长冈皇子伸长了双脚半躺在床上,双手则搁在头下。
"其实这三天我们几乎都是窝在饭店里,本想带她到处走走的,她却说台湾既潮湿 风又大,那儿都不想去,真是的。"
薛紫儿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他和女友的这几 天去了什么地方或做了些什么事,这些根本就不需要告诉她不是吗?
"对不起,"结果她开了口却只能这么说。"因为我而害得你无法将女友带回饭店 里来。"
"的确是如此。"
"我……"薛紫儿紧抓着床单。"我想我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
"你说什么?"长冈皇子简直是"弹"了起来。
"我想回家。"因为害怕,薛紫儿是闭上眼睛说的。
"家?你指的是山上那间破木屋?"
"那里一点不破。"
"是吗?只怕风稍微大点就会垮了吧?"
薛紫儿摇头。
"没这回事,经过好几个台风都还好好的呢。"
"你还不能回去。"
"可是……"
"你忘了我们约定好的事了吗?"
"我没忘,但……我根本就做不到,我不可能成为你想要的女主角。"
"这个我自会判断。"
"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才能作决定。"薛紫儿急切地问。
长冈皇子眯起眼睛。
"你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他问。"我可是你目前唯一敢接近的男人耶,现在离 开了我,你岂不是又要回到过去那自闭的变态模样?"
他的措辞伤了她的心,但薛紫儿告诉自己不能退缩。
"除了你,我应该学着接近更多的人。"
或许就是因为他是唯一,才拥有伤害她的强大力量,是不是这样呢?
"你以为你行吗﹖"
"许不行,但我想试试。"薛紫儿跪在床上向他行礼。"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给 你带来许多不便,非常抱歉。"
"你这是做什么?我答应让你走了吗?"
"我一定要离开,我无法……我已经无法继续留在这里了。"
长冈皇子耸起两道浓眉,双手握成了拳头,满腹的怒气显而易见,他紧咬着牙根才 压了下来。
"我会带你出去认识其它的人,别再说要离开这里的傻话了。"
"不,我……"薛紫儿话未说完就被一把拉向他。
"你敢说不﹖你竟然敢对我说不﹗﹖"长冈皇子摇晃着她。"你以为我花了这么多 时间、这么多精神是为什么﹖啊?你在这个时候喊停,我怎么办?谁来赔偿我的损失﹖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牺牲有多大,就是因为你,因为你--"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不要生气。"
"就是你害得它举不起来。"
"都是我的错,真的很抱--咦?"磕着头的薛紫儿眨了眨眼。"举不起来?
手吗?"
长冈皇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的手怎么了?"薛紫儿关心地探头向前,却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是这里,这里举不起来了。"长冈皇子指指跨下。
"啊﹗"薛紫儿又眨眨眼,脸红得像要冒出火来。"那个……你是不是弄错了?"
长冈皇子朝自己"那儿"瞄了一眼。
"我倒真希望是弄错了。"
"不,我的意思是那个……你那个……"薛紫儿均z咽了下。"总而言之,应该跟 我没有关系吧?"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数日以来首次又有了昏眩的感觉。
好荒谬啊,薛紫儿想,她怎会跟他在这里讨论这样的问题?
见长冈皇子面无表情,似乎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意愿,薛紫儿只得苦着脸继续道:" 这个--难道是我睡觉时不小心踢到了吗?我一点印象没……"
"你给我闭嘴﹗"长冈皇子咬牙道:"该死﹗为什么我必须忍受你这个毫无生活智 能的呆女人?"
呆?毫无生活智能?
薛紫儿的自尊又一次受到重创。
"是你不许我走的。"她低声说。
"现在让你走,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仰仗蓝色小药丸了?"
"啊﹗我知道那个东西,电视上一直在报导,是治疗……"
"我知道那是治疗什么用的﹗"长冈皇子吼道。
下意识往后躲的薛紫儿惊呼一声几乎跌下床去﹐幸而长冈皇子伸长了手将她拉回来 。
她跌进他的怀里,身子紧紧贴着他的,四目相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完全静止了。
长冈皇子凝视着薛紫儿,脸缓缓朝她靠近,她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却像被下了符 咒似地无法闪避。
他为何长得这般好看呢?此时她脑中想的竟是这种傻瓜问题。
"太不可思议了﹗"长冈星子已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说这句话,接着他便吻住了她 。
吻不断地加深又加深,他像要将她揉进体内似地紧紧拥着她,手在她的背上游移, 压着她的臀部让两人更加贴近。
薛紫儿所有的男女经验都得自于这个男人,慢慢地她发觉自己似乎已逐渐习惯了被 他搂在怀里,甚至会不由自主响应着他的亲吻和碰触。
但为什么他总能这么理所当然地吻她、抱她?他抱着她时是否心里就想着他那要好 的女朋友?
浓烈的苦涩感掠过心头,薛紫儿不自觉闭上眼睛,仿佛如此便可以减缓胸口的疼痛 ,或许干脆就试着遗忘,忘了自己正是介入热感情侣之间的第三者。
薛紫儿如此想着,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并推开长冈皇子的脸惊叫了声。
"啊﹗"
"老天﹗"长冈皇子呻吟了声,懊恼地开上眼睛。"你非得在这种时候大声嚷嚷吗 ?"
"你说谎﹗"薛紫儿挣扎着逃离他的怀抱,红透了脸道:"它明明……明明就非常 有精神啊。"她看了他双腿间一眼,然后捂着脸背过身去。
长冈皇子错愕地张着嘴,之后涨红了脸。
"我真是受不了你这个疯女人﹗"他吼道。
疯女人?她才不是。
"你冤枉了我还骂我。"她稍稍转过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叫做我冤枉你?"长冈皇子挑起眉。
"你说我害得你……害得你不能……"
"我没说错,你是害得我不能抱女人。"
薛紫儿倏地转身面对他。
"你爱得喜欢男人了?"她白着脸问。
"我谁都不喜欢。"他咆哮道,铁青着脸瞪她,半晌后又低声地加上了这么一句: "除了你。"
除了她?
是她耳朵有问题?还是他真的这么说了?
"你……你喜欢我?"她不怕死地问,果然立刻就被骂了回来。
"鬼才喜欢你这个怪女人。"
"是你自己说……"
"我的意思是该死,天杀的该死极了﹗"
"啊?"
长冈皇子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撞了什么邪,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都提不起任何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