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喝酒的。”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说不让我喝我就不喝吗?你管了我十几年,难道你要管我一辈子吗?”
楚怀玉沉默无语。
见他这样,楚怀冰骤然发火,“看!一说到关键问题你就逃避,不过我可没求着你向我发什么誓。就算你真的能管我一辈子,我也不会靠你的关心活着。把你那套温情收起来,给需要听你柔情蜜意的人去说吧!”
她一挥手,将他手中的水杯打翻,水洒了他一身。
“冰儿!”她的话刺痛着他的心。他强压住烦乱的心绪,柔声说:“你真的醉了,先睡一觉吧。明早我会叫你起来。”
楚怀冰翻过身,只将背部冷冷地对着他。
楚怀玉倒退几步,坐进沙发中,双拳交握在唇前,望着她的背影,整整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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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哥华的表演非常成功,这是所有人都事先预料到的。
而楚怀冰和楚怀玉又受到格外的关注,走到哪里都是冰迷追逐的人物。
“明年的奥运你们是否已经做好蝉联的准备?”
“你们平时最喜欢做什么娱乐?”
“这次到温哥华,最吸引你们的是什么?”
诸如此类的问题在表演后的记者会上二被提问。
人们喜欢他们,喜欢的是他们光鲜俊美的外表,却从来不知道潜藏于外表下种种不和谐的暗流。
平时这些问题都是由楚怀玉回答,他向来能够以优雅的气质和得体的回答掳获各方的媒体和冰迷的心。
但是今天,他却显得很疲倦,回答很简练,三两字概括,或者二日以蔽之,让慕名而来的记者们有些失望。
楚怀冰不动声色的坐在他旁边,听着那些问题接踵而至,挂在嘴边的一丝笑容说不出是得意还是讽刺,容颜显得冷艳如梅。
直到有个记者匆然问:“你们配对多年,之所以会这么默契,你们觉得是因为血缘关系吗?”
楚怀冰眉心一蹙,从楚怀玉的面前抓过麦克风,慢吞吞地回答:“血缘关系的疏密并不见得能让人达到和谐默契,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心灵的沟通,否则即使你们再相亲相爱都只是表面的假象。我很荣幸,能有这样一个好哥哥,十几年来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如果没有他,我绝不会是现在的楚怀冰,所以我非常地感激他。”
她话中古怪的用词楚怀玉岂是听不出来,从她手中接回麦克风,一改刚才使用的英语,以在场大多数人都听不懂的中文说:“我并不是个完美的哥哥,也许我曾做过许多伤你的事。在此,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众多媒体面前公开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现场能立刻听懂的人寥寥无几,但敏感的媒体记者都猜到楚怀玉的几句话背后必定有重大事件将要发生。
闪光灯霎时连成一片极光,照得楚怀冰的双颊苍白如雪。
她盯着楚怀玉那双忧郁的瞳眸良久,霍然起身,离开大厅。
场内顿时一片哗然。
在场的所有人只有谢辽沙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第九章
接连三天,楚怀玉始终找不到机会和楚怀冰进行长谈。
因为有太多的活动要参加,使得他们一直暴露于镁光灯之前。
即使偶尔能有一两分钟单独相处,楚怀冰却总是悄然避开,不让他开口。
第四天晚上,所有活动都已经结束。
队里给这些溜冰明星们两天的假期自由活动。
从外面回来,楚怀玉就发现楚怀冰不见了。问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一直都很倾慕楚怀玉的伊莲娜拉住他,“找你妹妹干什么,不是可以自由活动吗?你们在一起二十年了,还不腻啊?咱们去跳舞好不好?”
楚怀玉无声的拨开伊莲娜的手,“我怕冰儿人生地不熟,容易出事情,我必须去找她。”
他走到大门口,又碰到谢辽沙。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停下脚步。
“看到冰儿了吗?”楚怀玉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口气过于冷淡了。
谢辽沙哼说:“你和你妹妹形影不离,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
“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不敢。”谢辽沙昂着头从他身旁走过去。
楚怀玉又喊了一声:“谢辽沙!”
谢辽沙一回头,看到对方的眼中尽是浓浓的忧虑,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心一软,他说:“她大概不会走远,昨天我路过对面街上的星光电玩店,看到她正在里面打游戏。”
“谢了。”丢下一句话,楚怀玉匆忙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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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电玩店就在饭店斜对面,有许多年轻男女不时出入其中。
楚怀玉身穿一袭黑皮衣,在暗淡的灯光下并不醒目,但他还是戴上可以夜视的墨镜。
走进店里,纷乱嘈杂的游戏声音让他蹙紧眉。
来回晃动的人影实在太多,他一时无法认出谁是楚怀冰,只好一台一台机器去找,直到走到靠近后门的一台大型电玩前,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悄然走近,看到楚怀冰正全神贯注的驾驶着一辆越野车和旁边两台机器比赛。
游戏甫结束,旁边的两个青年大叫:“哇靠!怎么会输在一个小女孩手里?今天运气真背!”
楚怀冰斜坐在赛车里,得意地笑着。
其中一个青年递给她一根烟,“要不要抽一根提提神,一会儿咱们再赛两圈?”
楚怀冰迟疑一下,还是接过烟,俯身要在青年点着的火焰上引燃,忽然有个人影隔在他们中间,她手中的香烟也被人抽走。
她抬起头,眯起眼。“你怎么来了?”
楚怀玉没有立刻回答,回身对两个青年说:“这位小姐今天不能玩了,麻烦你们另选别的对手吧。”
两个青年面面相觑一下,被楚怀玉冷肃的气息所慑,没多废话就走了。
楚怀冰在后面叫着: “喂喂!你们别走啊!”她气恼地对楚怀玉喊道:
“这算什么?酒不给喝,烟不给抽,连我打游戏的自由你都干涉,就是保母也没有你管得这么严。”
楚怀玉在旁边空出的座位坐下,将刚才从她手中抽出的烟举在她眼前,冷冷的说:“什么人给你的烟你都敢抽。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人就是利用这种方法引诱别人犯上毒瘾的。”
“危言耸听。”楚怀冰心头虽然被震撼到,但表情还是嗤之以鼻。
楚怀玉点点头,“知道说了你也不信。”他拍拍身后一个人的肩膀,“有没有打火机可以借用一下?”
借来打火机,他在她震惊的目光下将烟嘴放在唇上,一手点着打火机。
楚怀冰啪的一声打落他手中的香烟,叫道:“你疯了?”
他凝视着她,“我是疯了。既然你要疯,我索性陪着你一起疯好了。”
她瞪着他许久,一转身,面向游戏机的萤幕,又拍下开始键。
游戏虽然开始了,但她变得很浮躁,换档、踩油门、转动方向盘,都像带着怒气,毫无章法可言。
直到萤幕上出现OAME O<ER的字样,她又盯着那几个字,牙齿紧紧咬住唇
办,连有血珠渗出都没有察觉。
他的手无声地抚上她的脸颊,尚未碰到她的唇,她像受惊一样猛地跳起来朝门口跑,却被他从后面拽住手腕,将她逼到墙角,双手支撑着按在墙上,给彼此一小方可以呼吸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