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她心底的迟疑,吻着她半闭的眼睛,“冰儿,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是怕我负心,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
她依然不吭声,咬紧牙,脸颊却已是一片玫瑰色的酡红。
于是他轻轻解开她的睡袍,睡衣柔软光滑,从她的肩上无声的褪下,露出雪白的肌肤、完美的身段。
乍然接触到一丝寒冷,她不由自主地贴近他温暖的身体。
情火快速的烧了起来,将两颗伤痕累累的心烧在一起。
轻吟和汗水交织,缠绵与悱恻共枕。
一浪又一浪的情潮让他们忘记了过去的黑暗和未来的茫然。
最后时刻,他重重地吻了她,问:“冰儿,看清楚我,我是谁?”
她迷蒙地看着他的双眼,这样充满爱怜的情火,是在哥哥的眼中她从未曾见过的。
“你是……南宫珏。”她轻吟回答。
他得到了答案,却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将她抱在怀中,低哺道:“冰儿,我爱你。”
“我知道……”她模糊地应着,指尖嵌进他的背部肌肤。
终于,巨大的撕裂感包围了她,然而除了痛,她所能感受的,更多的是一种释放灵魂的快感。
这一刻,她的心中没有了楚怀玉的阴影;南宫珏这个男人锁住她所有的心魂。
爱一个人,与之融合,原来竟是这样的简单。
痛,原来也可以这样放纵快乐地痛着。
今晚是她头一次蜷伏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安然入睡。
雪,还在窗外飞舞。
外面的世界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月光升起,将天地都映得光洁如银。
南宫珏望着她熟睡后的美丽面容,落下一个轻吻印在她的额头上。
此刻,忽然有泪光闪烁,却不是从她的眼底,而是从他的眸中——无声地滴落下来。
第八章
析求在那天重遇,诉尽千般相思:
析望不再辜负我,痴心的关注,人被爱留住;
祈望不再辜负我,痴心的关注,问哪天会重遇……
本年度世界花式溜冰锦标赛的各项得奖人接受了一项慈善事业筹委会的邀请,于世界各地巡回演出。
因此刚刚结束了欧洲之旅,他们又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个目的地——加拿大的温哥华。
“我们会在温哥华停留多久?”谢辽沙问随行队长.
“大约一周吧。”
谢辽沙歪过头对着楚怀冰轻声说:“有一周的时间,这回可以好好逛一逛了。你以前到过温哥华吗?”
楚怀冰双眸轻合,没有回答。
坐在她身畔的楚怀玉将食指竖在唇边,“小声一点,她睡着了。”
楚怀玉拉高盖在楚怀冰身上的毛毯,小心翼翼地替她取下挂在她耳朵上的耳机。
本来好像已经熟睡的楚怀冰忽然闭着眼开口:“别拿走,我要听音乐。”淡淡的声音,有些冷。
楚怀玉微笑道:“我以为你睡着了。”
她坐起身,“飞机太吵,我睡不着。”
她不喜欢飞机的轰鸣声,尤其在降落的时候,总是会让她有很长一段时问耳鸣。
“既然睡不着,不如看电影吧!”楚怀玉为她调了一下旋钮。“第四频道正在放映气‘TITANIC’。”
她瞥了一眼电视,“这么老的片子我没兴趣。”
他看着她蹙起的眉心,“我以为你会喜欢看,记得当初在电影院你连看了三场,场场都流泪。”
“那时候人太脆弱,容易被电影里胡编乱造的东西所感动。”她一抬手,把频道转走,换成摇滚音乐。
楚怀玉依然温文儒雅的笑看着她,“哦?那现在呢?你觉得现在你的心肠硬了许多吗?”
楚怀冰故意装作听不见,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的萤幕,不回答。
谢辽沙在旁边悄然关注着这对兄妹。
虽然他不懂中文,但是他看得出这对兄妹此时的感情正处在危机。
认识他们也有很多年了,这几年里,楚怀冰对楚怀玉的态度越来越冷淡,除了训练和表演,很少见他们像小时候一样黏在一起,常常是分坐两边,各忙各的。
但是一般人如果像他们这样不和谐,比赛肯定要输得一塌胡涂;偏偏他们拿走一个又一个的冠军,稳坐双人溜冰的头把交椅。真是不可思议。
他写了一张纸条,塞给楚怀冰。
楚怀冰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今天晚上我请你去酒吧,好吗?
她不动声色的从随身提包中拿出笔,似有意无意的在侧身时将纸上的内容露给坐在旁边的楚怀玉看。
她提起笔,写了两个字母——OK,又扔了回去。
谢辽沙展开纸条,露出欣喜的笑容:楚怀玉的眉心却越蹙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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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溜冰好手在温哥华下榻的饭店门口受到冰迷的热烈欢迎,尤其是楚氏兄妹,他们更成为众多媒体采访的焦点。
大家回到各自的房间后有一个小时的整装时间,然后就要在饭店的大厅召开新闻招待会,接受各界媒体的采访。
楚怀玉的房间和楚怀冰仅有一墙之隔。
楚怀冰走出房间的时候,楚怀玉正抱臂在胸前,靠在门旁的墙上,似乎正在等她。
她瞥了他一眼,懒懒的说:“怎么站在这里?楼下都坐满了?”
楚怀玉给了她一个微笑,“等你,还是一起下去的好。”说完,他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向电梯走去。
谢辽沙也恰好走到电梯口,和楚怀冰打招呼:“Hi,这么快就换完装了?你今天真的好漂亮!我刚刚打听到饭店后面就有一问酒吧不错,晚些时候我来接你。”
“好啊。”楚怀冰答得很爽快,故意不看楚怀玉冷凝的神情。
很陕地,三人走出电梯,外面一如既往的闪光灯闪烁个不停,楚怀冰和楚怀玉的脸上都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在外人面前,他们向来都是相亲相爱的兄妹,最好的拍档。
四十分钟后,记者见面会结束。他们离开会场,重新坐电梯上楼。
楚怀冰要走进自己的房间时,楚怀玉突然叫住她。
“冰儿,找个时间聊一聊好吗?”
“好啊。”她懒洋洋的抛过来这两个字。“你挑好时间和地点再告诉我。”
她打开房门,进去,随手甩上,将他不客气的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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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冰挑了一件紫色的裙装,精心的打扮一下,当她再度打开房门时,却惊讶的发现楚怀玉还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站在这儿?没约人吗?”她眼皮都不抬一下,转身锁门。
“冰儿,我想现在就和你谈一谈。”他低低的说。
她坚决地拒绝:“不行,我答应谢辽沙,不能失约。抱歉,改天吧。”
关上房门,他压抑地低问:“冰儿,你要和我呕气到几时?”
“我和你呕气?我有吗?”楚怀冰扬起眉毛。“我怎么不知道?一
她冷漠的样子激怒了他,那双向来平静幽深的眸子里燃起星星之火。
沉重的呼吸声扑面而来,她感受到这呼吸中潜藏的怒意。
“如果你是为了伊莎贝尔的事情和我呕气,三年前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和我冷眼相对这么久?难道在你心中,我真的是一个不可饶恕的叛徒?”
她对他的问题嗤之以鼻,“笑话,你和伊莎贝尔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当你是叛徒?你自己认为呢?你有什么可背叛的?你曾经背叛过我什么吗?我有怨恨过什么吗?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在和你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