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自己的爱车,路旁有个人突然叫住她:“伊莲娜小姐吗?请等一下。”
伊莲娜瞥眼过去,是一个金发女人,看上去有几分面熟。
她皱眉想想,对于漂亮的同类,她的记忆力一向不太好。
金发女人对她微微一笑,“我们老板请你上车说句话,希望不会打搅你。”
“你们老板?”伊莲娜顺着她的手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红色宝马,漂亮的车对于她的吸引力向来是致命的。她闪动着媚眼,“你们老板是谁?我怎么可以随便上陌生人的车?”
金发女人笑了笑,“我们老板您是认识的,我相信只要您肯见他,必定不会失望。”说着,走过去为她打开车门。
伊莲娜微低下头,看到后座上坐着一个人,却因为车内光线暗淡,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她的好奇心被诱起,将手中刚刚采购的大包小包高高拾起,交付给金发女子,一侧身,坐进车内。
车门被关上了,车里竟然没有司机。
伊莲娜急切的看向身边的神秘人,乍然对上那张清俊的面庞,不禁惊呼:“南宫珏先生?怎么是你?”妩媚的眼神带着香气飘过来,“怎么不早说?还要叫手下人故弄玄虚的戏弄我?”
她丰盈的身体似乎有意无意的贴近南宫钰,一双玉腿在短裙外显得丰纤合度,充满了魅惑。
南宫珏淡淡的回应道:“不好意思,伊莲娜小姐,突然打搅你,希望没让你扫兴。”
“怎么会呢?南宫先生是我平时想结交都很难结交到的人呢。”伊莲娜的手指不规矩的在他的大腿上轻轻的画了一个圈,柔柔的说:“今天怎么会想起我?”
南宫珏阻止住她企图进一步侵犯自己的手,正色的说:“我也是路过这里,碰巧看到你进去,想起来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说话?”伊莲娜嫣然一笑,“这里似乎不是说话的地方吧?不如去我那里,我的公寓就在前面不远……”她丰满的胸部磨蹭着南宫珏的右臂,挑逗的意味浓厚。
南宫珏将目光投向她,笑得轻蔑,“伊莲娜小姐,你对所有初识的男性都是这么热情吗?”
伊莲娜的身体僵硬住了,笑容也有些凝滞,所有的男人都无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很少有人会这样冷眼面对她的挑弄。
她的身子禁不住向后撤了一下,沉下脸,“你想说什么?”她又故意看看手表,“我一会儿还约了艾列斯先生吃饭,时间不多。”
“艾列斯先生吗?”南宫珏似笑非笑。“我听说他的身分背景很不寻常,似乎不仅是做娱乐业的吧?”
伊莲娜脸色一变,没有立刻回答。
“其实我并不在乎艾列斯先生是做什么,他是娱乐巨子也好,是黑道大哥也罢,只请你替我带个话给他。楚怀冰是我的人,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动她;无论是谁,若伤了她一分”毫,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向来温文的眼眸在这一刻寒如冰雪,眼睛直直地盯着伊莲娜。
伊莲娜浑身一抖,骤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伊莲娜小姐,你和楚怀冰以前是否有私怨我不管,只请你从现在开始停止你的一切报复行动。艾列斯先生是个有头脑的人,未必肯永远做你的枪手:但我想若没有了艾列斯先生的支持,你未必会有这样的胆量和勇气吧。”
他说完,探身将车门打开,仍是淡淡的语气:“请走好。”
伊莲娜脸色如白纸,气恼地下车,夺过琳达手中的东西,大步冲向自己的爱车。
琳达坐进驾驶座,回头笑道:“老板,你对敌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怎么?”
琳达挑挑眉,“我记得以前如果有人惹火了你,你早就给她好看,哪里会让她坐在你的车子里?”
南宫珏勾动了一下唇角,“剑拔弩张的作法只会在无形中为自己树敌,偶尔改变一下策略不好吗?”拿起位子前小吧台架上的烟,点燃了一根。
“不是不好,只是……”琳达垂下睫毛。“难道你没有发现,自从梅死后,你变得优柔寡断许多吗?”
“有吗?”南宫珏轻吐出一团烟雾。“你太多心了,我还是我。”
琳达透过反光镜看着他微合双眼靠在座位上的神态,匆然问:“您还记不记得上次和艾列斯先生见面的情景?”
“上次?”南宫珏皱眉思付。“是在爱琴海上吧?我记不太清楚了。怎么?我当时得罪过他吗?”
“没有。”琳达转身面向驾驶座,沉默了几秒钟,说:“我们现在去哪儿?”
“下午有个会,还是你提醒我的,难道你忘记了?”南宫珏一笑。“开车吧,
希望那些老董事们不要有那么多问题,搞得每次开会都要四、五个小时。”
“是您脾气太好了,以前您只要一瞪眼他们就都不说话了,最多一个小时便可以开完会。”琳达发动车子,又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您准备让楚怀冰住在您那里多久?”
“这个问题是工作议程里的吗?”南宫珏的声音不再有笑意,十分冷淡。
琳达听出他的不悦,识趣地闭上嘴,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
在琳达心中,楚怀冰是个像谜一样的女人。
她和南宫珏之间似乎有着一种微妙的情愫。
而这种情愫,一定不仅是南宫珏所说的一见钟情这么简单。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南宫珏刚回到别墅就有人向他禀报:“楚小姐独自出门了。”
他一惊,愤怒地质问:“她的伤还很重,行动不便,你们怎么就让她走了?平时我是怎么吩咐的?”
他转身上了车,坐上驾驶座。
琳达急急地趴住车窗。“您知道去哪里找她吗?”
南宫珏冷哼一声,“她总会留在这个城市里,只要她活着,我就会找到她。”
话落,车子已经飞驰出去。
南宫珏手握方向盘,手心全是冷汗。
那个傻瓜、那个笨蛋,受了伤还往外跑,他以为前几天他们已经谈过,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没想到……她的心结远比他想的还要难解。
行动电话骤响,他来不及看号码,冷声问:“哪位?”
楚怀冰道:(你在生谁的气?)
闻言,他的车戛然停在路边,缓缓的说:“要走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一声?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四处走动,你怎么总是让别人为你操心?”
她轻轻的笑了,(听你的话你似乎为我操了一辈子的心,我现在要是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杀了我?)
“也许。”他恨恨地说:“起码会打你的屁股。”
她的笑声经由手机传了过来,让他无法再生气,只好说:“你到底在哪里?”
她幽幽的说:(你没有发现今天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今天?耶诞节刚过,华人的农历年未到,有什么不同?
她轻叹,(今天,下雪了。)
他微怔,不由自主的看向车窗外。果然,不知从何时起,天空已经飘下雪花,连地面都铺上一层淡淡的白雪。
“下雪了,怎么样呢?”他放缓声音。“下雪会让你连身体都不顾了吗?”
(两年了,我两年没有看过雪了。从他走后,这个城市就不再有雪。我一直以为雪是他的化身,他走了,连可以让我回忆、凭吊他的雪花都一并带走了。你说,他是不是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