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过分,吻我做什么?”发现他竟朝她的唇吻来,她再也无法忍受的抗议。
“不喜欢?”他的唇抵着她,在邪恶微笑时,心中也在挣扎。
他该这么做吗?她只不过是个女孩,她只是来讨债的……
慕容珂用力的闭上双眼,不愿看见污辱她的男人,然后她决定,绝不让他轻易征服自己,她睁开眼,倾注满腔恨意瞪他,抬手压他的后颈,张开双唇用力吻他。
皇甫溆虽然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但既然是她自己投怀送抱,他也就不需要在要她与否之间挣扎。他邪狎的扬起嘴角,深深吻着她。
嗯,很香的吻,不过她极度缺乏经验,也因此更好掌控,柔柔的、香香的,让人尝不腻……色男人!慕容珂发现他居然真的陶醉其中,还把他的脏舌头伸进她嘴里……
她掐住他的喉咙,硬是要他停止这个莫名其妙的吻,“你……给我滚到一边去!别碰我!”她抬腿顶住他的腰腹,双手抓着他的肩硬是把高瘦的他顶得翻了个筋斗,摔在沙滩上。
“搞什么?”原本还陶醉在她的香吻中,转眼间他居然被甩得老远——他终于发现自已被她耍了。
慕容珂得意扬扬的走到他身边,“别以为你真的是大情圣,要不是你有钱,你以为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愿意靠近你、忍受你?”她抬脚向他踢沙。
“我真的那么不讨人喜欢?”皇甫溆索性用手肘枕在脑后,悠闲的由下而上仰看她。平时的她已经够美了,现在的她像是复仇女神,满脸怒火,眼中尽是杀气,像她这样柔弱与强悍兼具的女人真的难得一见。
“如果不是你过度迟钝,那一定是你自大过了头!”纵然她在心中早已用千万种方式杀了他,但现实中她不能下手,因为她还没要到钱。
这件事从当初的正事变成一种挑战,野火已经答应付她钱,她当然可以在这里赖上一个月,然后潇洒的拿钱走人,但是这样太无趣,她一定要摆平这个男人!
“我以为女人都挺喜欢我,菲碧应该也是才对啊!”皇甫溆垂眸低语,看不出他是认真的或是玩笑话。
“你既抽烟又喝酒,甚至喝毒药,请问你吸不吸毒!”她不想往这方面猜测,但是依他这种放弃一切的作风,她猜想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吸毒可以得到短暂的快感……”皇甫溆不再注视她,黝黑的眼越来越深沉。他不喜欢这个话题,除了野火之外也没人敢跟他谈,没想到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孩居然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他,她当她是谁?
“因为有快乐所以你不要?你在自虐!这样有意义吗?”慕容珂几乎不敢相信他的颓废,人生于世不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吗?没有人这样凌虐自己。
“对我而言有就好了,你不用多事。”他开始感到不耐烦。
“怎么?怕跟人聊这个?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啊!”她猛力踢沙,有些细沙甚至打上皇甫溆的脸,但他只是闭上眼避免双眼被细沙攻击,并未动怒。
“你是不是不甘心被我吻了,才硬是赖着我不肯还我清静?告诉你,这样是没用的,我不会因为吻了一个女人而让自己的世界崩解。”他淡淡扬起嘴角嘲弄她,将她的本意完全曲解。
“你到底是从前就是这种嘻皮笑脸的调调,还是在赵莉淳死了以后才变成这样的?”知道用“赵莉淳”这三个字就能轻易激怒他,慕容珂很努力的这么做,只是后果可能不太妙。
效果收到了,她停止对皇甫溆的嘻笑,而他睁开的眼却满是杀气。
逃!
就算慕容珂再怎么大胆妄为,她也绝对不会忽略突然聚集在他周遭的寒气。
她没有思考就拔腿往回跑,起码离开这片幽静的海滩,他应该会看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不宰了她吧?
还以为自己的运动神经算是出色,那个成天残害她的废人应该追不上,怎么也想不到她才在偷笑时,耳盼却传来粗重喘息声,无暇惊讶他的迅速,她已经被扑倒在沙滩上。
“我曾经看着我深爱的女人死去,你别以为我不会伤害你!”他抓着她的肩怒吼。
“我信!我绝对相信。”慕容珂被他压在身下,吓得连声尖叫。她可不想再激怒他,现在他想听她说什么,她应声就是。
没想到她也会落到这种地步,呜,都是大哥害的啦!
皇甫溆将她翻过身面对自己,“不,你不了解,我原本可以救她的,但是我只当她是在胡闹,眼睁睁看着她跳下山崖……”
激狂的脸霎时变得沉凝而悲切,皇甫溆突然放松全身的肌肉压在娇小的慕容珂身上,他的唇就在她耳边,他居然微微啜泣着。
他还记得赵莉淳,否则他也不会一听到那女人的名字就发狂,就算那时他早已被她伤透了心,他也还是爱着她,否则怎么会为了当时没有救人而自责的只想一死以求解脱?
他并不坏,他只是一个被伤透了心的男人啊!
她真的很同情他,但是……他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喂!起来,我快被你压死了。”她推着他的肩,还以为这回又要再让他大翻身一次,没想到他却默默的抬起身子,让她从下头爬走。
慕容珂站在一旁看着他孤独的身影许久,她居然有股冲动想要回去安慰他。
哼!有什么用?他的好朋友野火都要放弃他了,更何况是与他水火不容的她?
她可不想再被他压一次,一天两次已经够了。
想起自己刚才被他欺负,她一咬牙,愤怒地转身往城堡奔去。
在那里她会有多一点的安全感,就算那里冷冰冰的,起码还有几个人在,哪里都比和他单独相处来得安全。
第五章
“我还是不相信我居然来了。”恶魔窝在皮椅里,眉头皱得又深又紧,一深一浅的眸子正闪着不安。
“既来之则安之。”狂狮则是赖在另一张皮椅里,静静替两个弟弟素描。
“他们到哪去了?没开车出去,应该就只是在附近逛逛,也该回来了吧?”野火不耐烦的来回走动。
“我看我还是回去算了。”如坐针毡的恶魔终于忍不住煎熬,跳起身想趁兄弟们不备之时开溜。
“想都别想!”野火一把拉住他,将他推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劝动你,或许这是让你们和解的好机会啊!大老远从意大利飞来,就为了来这里坐这几十分钟!就算你有钱也不是这样浪费法吧?”
“你明明知道我在怕什么,我担心他还是像从前一样恨我。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对,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向他道歉……”恶魔抓着披肩黑发,心中不知是恐惧较深,还是愧疚更多。
“你就一辈子背着这个债吧!”狂狮从素描簿后抬眼,然后又在他的画上勾勒几道忧郁的痕迹——他在画恶魔。
“万一他见了我还是想要痛打我一顿呢?”恶魔背了这个债几年,他想他一辈子都欠皇甫溆。谁会想到曾经以性命相交的好兄弟竟会反目成仇?女人,果然是祸水。
“让他打啊!你不觉得那是他应得的?而且那还是你的荣幸呢,我求他打我发泄怒气他根本不理我。”野火的激昂言词只得到两个哥哥的白眼。
“说真的,那女孩真像你说的那样不同凡响?”狂狮将画中的野火头发勾画得更长、更野,如果添上色彩,就真的像野火在狂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