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允文微笑。
“我也不希望动手。不过话还是那么一句,人我不能交给你,想怎么做,这位大哥你就看着办吧!”
“哦?这么说来你是要和我硬碰硬了?”虎老大点点头,略显狰狞的表情带有很浅的一丝赞佩。“敢跟我作对的人已经不多了,既然你这么带种,我就单枪匹马来会会你,免得让人空说我虎老大仗着人多欺负老实人。”
“大哥!这样不好……”
“小心点,大哥,他——”
“你们都给我站一边去。“虎老大吼叫着斥退两位手下。“你们在于什么?怕我打不赢他吗?他虽然年纪轻、个子高,可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活像个娘儿们,我虎老大难道还怕他不成?”
原本只想陪他们玩玩的,这会儿可不同了,、听见对方说他活像个娘儿们,风允文一张脸霎时变得冷漠而无表情。
被冠经美丽、漂亮的形容词已经够呕的了,说他像女人更是绝对不可原谅的。看采用不着手下留情了,风允文决心坚定地想,怎么样都要把他们打进医院,尤其是眼前这个用“不当”言语批评他的虎老大。
就要开打了,周遭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然后,虎老大吼了一声,以颇戏剧性的夸张动作向他行来,风允文则静止不动,他在观察,打算在对方靠近时闪避并给予准确有效的一击。
他原是非常有把握的,没想到紧要关头看见方沁白朝他跑来,拼命挥着手喊:
“不要,阿风,快停下来,不要打我爸爸。”
爸爸?她的爸爸?风允文愕然,一个闪神, “方爸爸”的拳头“碰”地一声,击中他的鼻梁,虽不是怎么扎实有力,却也打得他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方沁白喘呼呼地跑了过来,、她站在她父亲前面,以责难的眼神看着风允文。
“你怎么可以对人父亲动手?太野蛮了。”她喊。
风允文摸鼻子,看着手上的血迹苦笑道;
“野蛮?你没看见吗?我才是被打的那个人,小姐。”
方沁白惊呼一声,立刻扔下父亲跑向他。
“哎呀!你流血了,一定很疼吧?来,我扶你到医院去——”
“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给我站过来?。“方爸爸”在一旁喊着。
“我才不过去。”方沁白地朝他喊。“你看你,把人家打成这个样子,还不快帮忙送他上医院?”
风允文摇头,打算说明自己的伤并不严重,可惜没有机会开口,这对父女在争执时显然都逐渐忽略了他的存在。
“你这个女孩家到底还要不要脸啁?为了一个男人连爸爸的话不听,读了那么多年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真是不像话!”
“爸爸自己才像话,莫名其妙对我男朋友动手动脚的,算什么嘛!”
“男朋友?这样的有是你的男朋友?”方爸你一脸不屑。“不可以,我绝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你不是老想我早点找个人嫁了吗?现在我有了男朋友你却要反对。”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成为你的男朋友?勇气是有一些,但是连我的拳头都躲不过,这太逊了嘛!不是强壮到足以保护你的男人,爸爸怎.么能放心将你的终身幸福交给他?”方沁白闻盲,皱眉回头看着风允文,以不解且略带责备的语气问他。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前几次高头大马的人三、两下就撂倒了,我爸爸这样的老头你反倒打不过。”
除了无奈地苦笑,风允文不晓得自己还能怎么说,反正此刻他很庆幸她方才适时的打扰,在这种情况下,挨揍了还好,真揍了人恐怕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见女儿转而指责他,方爸爸满意地点点头。
“你总算看清了吧?这个人连自己都保不了,又怎么能雇得了你?你还是乖乖跟爸爸回去吧!离开这个娘娘腔的男人,爸爸替你找的对象,每一个都比他强上几十倍——”
装做没听见吧!风允文不断告诫自己,硬是把怒气给压下来了。该死,难道认识了方沁白以后,他是容忍所有人把他拿来和女人相提并论?
“你看中的都是些傻瓜,我讨厌死他们了。”方沁白喊着,一把搂住风允文的腰。“我喜欢的是他,·现在和他住在一块儿,说不定以后还会嫁给他,我不要跟你回去。”
“你这丫头是怎么了?脾气这么勘,爸爸给你挑的都是些男子汉,个个都可以继承爸爸的衣钵,我实在想不透他们哪里惹你讨厌了?”
“就是因为他们都爸爸一样,是不折不扣的傻子。方沁白气呼呼地道:“你这个傻爸爸电视剧看太多了,老幻想自己是什么黑道大哥,自己玩不过瘾,还要工厂里上上下下的员工陪着你疯,更荒谬的是;连我未来的丈夫人选都必须符合你那什么,门当户对’的鬼条件。爸!如果一个流氓女婿就是你所谓的‘门当户对’那么我情愿一个人孤单到死,你明明知道的,我最讨厌那些无法无天的黑道分子。”她喊着,全然没注意风允文脸上冒出了冷汗。
无法无天的黑道分子?天啊!他自己数年前不就是那其中典型的一分子吗?”思及此,风允文不禁要暗自庆幸那段日了早已经成为历史,他可不想因为这种原因而成为目前心中所爱慕女子眼中的坏胚子。
“黑道大哥跟一般的流氓是不同的。”方爸爸的表情显示他的心受到严重的刺伤。“他们重情感、讲义气、身手矫健,而且给人十足的安全感,我不懂你干嘛这么排斥他们,那样的男人才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啊!丫头。”
“我只想要一个平凡而且爱我的老公,过着单纯的幸福的生活,嫁给黑道大哥能得到这些吗?”方沁白耐着性子。“爸,你又不是什么真的‘虎老大’知道‘黑虎堂’的也只不过是工厂里我们自己的工人。哪里需要什么流氓女婿来继承你的衣钵?你这根本就是拿我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嘛!你说是不是?”她推推风允文。
风允文一楞,随即清了清喉咙。
“呃……这当然,当然。现在民主法治的时代,每个人都应该循规蹈矩,谁也不能干涉谁的生活自由。”
方沁白抬头皱眉看他。
“你鼻子被揍了以后说起话来好不自然。”
“啊——是吗?我倒没有注意到。”
风允文正微笑掩饰他的不自然,正前方走过不,四、五个人,他们的穿着打扮还算正常,但为首的人却举高了手和方爸爸打招呼。
“怎么样?虎大哥,事情搞定了吗?”
“啊!是老鼠陈。”方爸爸皱眉。“你们是怎么了?这个时候才来,你大哥呢?怎么不见他的人?”
“老品到中部去接洽一件重要的生意,没办法亲自接待你,他要我替他向你道德。”
“怎么会这么巧呢?本来还指望他能帮帮我的。”
“这个虎大哥您放心,老品已经交代我们全力给你支援,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就是。”
“陈叔叔!”方沁白在旁跳脚。“你明知道我爸爸最无聊了,怎么您也跟他胡闹?”
“哎哟!这不是沁白吗?一阵子不见,人都变漂亮了。”老鼠陈哈哈笑着。
“跟着你父亲演演戏也不错啊!对以前那段放荡的日子,说真的,有时候我还挺怀念的,所以一听你父亲说要来‘救’你,我义不容辞就来了。”
“喂!我可是很认真请你们来帮忙的。”方爸爸不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