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怎会出现交集?高高在上的江立伟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只不起眼的小麻雀停驻一颗飘荡的心,对这样一个人,她注定只能当他生命中的过客
立伟合上档案夹往后靠在椅背上,神态轻松的注视着皓恩。她正专心的翻阅着今天他拿给她的资料,戴在她脸上的阅读用眼镜显得有点过大,工作了一整天、地盘在脑后的发髻有些凌乱,几丝秀发垂落在耳旁,这样的她看起来有点性感,有点慵懒。
皓恩转转脖子,手指轻按僵硬的肩膀,视线轻扫过立伟,正好看见他目不转晴的盯着她,她扭捏不安的回避他无礼的注视。
“时间过得真快,一天就这样过了。”立伟边说边走到落地窗前。
秋天的黄昏来得特别早。才五点半,太旸只剩半个脸落在远处的建筑物上。
“该下班了。”立伟侧过头对皓恩说。
“不急,我想把最后这份资料看完再走。况且这个时候开车上路,只是让自己陷在车阵中。”皓恩扬扬手上的档案夹,”你如果急着赴女朋友的约会就先定吧!我可不想因为我而耽误你的快乐时光。
立伟不语,思绪渐陷入混乱和矛盾中。
皓恩看着他的背影,夕阳在他四周洒下一地金黄,他动也不动,有如雕像般站着。
天色又暗了一点,立伟回过头,转身轻巧的挪移到皓恩身旁。皓恩抬起头看他,被他脸上温柔的神情震摄住厂。
“别太累了。”他轻拂过皓恩垂在脸颊上的秀发。”认真是一回事,身体累着了又是另一回事。我可不希望企昼案还未完成,你就先香消玉殒了。”
他轻微的碰触害得皓恩慌张的把皮椅往后一推,抵着墙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立伟满脸笑意的看着她的动作,这个女人真不解风情。躲他就像躲瘟神一样。一个玩笑的念头闪过,他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将她困在他的双臂及椅子里。
她的美眸愈睁愈大,小嘴张成O形,这个游戏愈来愈令他着迷。
“你真的这么怕我?”
怒视着他愈来愈靠近的脸,皓恩只能假装镇定的摇头。
“说谎。你可知道你现在满脸红晕,就奸像红艳的小樱桃,让我忍个住想咬一口。”
“不可以。”她的声音细小有若蚊蚋。他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旁,在她的心上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立伟附在皓恩的耳旁,用低沉性感的声音轻道:”你好美。”
皓恩强烈的感觉到他温热的双唇及黏湿的舌头在她的颈项滑移。令她全身有如千万只蚂蚁爬过,躁痒不已。
“江先生”
立伟伸手捂住她的双唇,”叫我立伟。你叫我江先生,也阻止不了我想吻你的欲望,顺着你的情感走,别压抑它。”
他拿下皓恩挂在脸上的眼镜,嘴唇轻刷过她的额际。
皓恩毫不浪漫的瞪大双眼,立伟也回瞪着她。
“闭上眼睛。”他半命令地道。
“我决定回家了。”
立伟低声诅咒,不管皓恩是否会抗拒。欺上她的唇。
这是一个强迫式的吻,他的双唇如旋风般袭上她的,封住她的挣扎,融化她的抗拒。皓恩一点一点的接受了他狂野的吻,女人的矜持在这一刻悄悄从她心中流失。所有的惊讶和不依全在立伟的怀中消失。
当皓恩轻启唇办接纳他时,立伟也泄漏了极力隐藏的热情,更加需索,炽热的吻。
皓恩沉醉在这白炽的烈焰中。满满的柔晴激荡着心房,她已昏眩在这迷情中,无法思考也不愿思考。
立伟吸吮她的双唇。直到一声轻微的呻吟传入他的耳裹。
立伟轻抚着被他吻得略肿的艳红娇唇,”这个吻是惩罚你,竟然在我要吻你时,还提回家这种扫兴的字眼。”
皓恩深吸一门气,以缓和驰荡的心
“江先生——”她的声音微徽颤抖。
“要我再吻你一次吗?”
“江立伟!”皓恩故意板起脸孔,“这里是办公室,你不该吻我,我警告你,下次你敢再吻我,我会马上往你的肚子送上一拳。”
“刚才你可是相当享受我的双唇。”立伟贴着她的耳朵呢喃,”你不能否认那是一个美好的经验吧,”
皓恩红着脸推开他,径自收拾桌上的资料。存在两入之间的旖旎幻想,在这一刻已消失不见。
立伟被皓恩推得连退了好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确定她并非开玩笑,他只好堆起满脸笑意,“时间还早。你刚才不是说现在出去只会陷入车阵,你干嘛急着收拾东西回家去?”
皓恩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陷在车阵中总比面对你这只大色狼来得好!”
她把尚未看完的资料全塞进公文包内。她必须赶紧离开这间办公室,离开立伟,否则她难保不会在他面前崩溃。
“明天一早我去接你。”立伟在她即将打开门的前一刻在她身后说。
“什么?”她低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两个钟头前我向你提过的,明天我和你将到金山做实地访查,我正好顺路可以接你一起到金山。”止伟稍做解释。
皓恩脸上顿起热潮,她刚才的反应实在太激烈了。看着他嘲谑的笑容,她匆匆点点头,便逃也似的离开办公室。
立伟瞪着在她身后关上的门板。嘴上的笑容慢慢被冷漠代替,炽热的眼神又回复到冰冷。他走到落地窗前,太阳已走到地球的另一端,森黑的大地就好像此刻他内心的写照。
刚刚那一个要命的吻几乎让他失控,在碰到她双唇的刹那,他冷静的心竟再次泛起涟漪。待一吻结来,他却有不舍的感觉,想再沉溺在她如蜜般的红唇中。忘了这只是报复计昼的插曲,忘了他不该有任何感觉,看来为了完成报复,他必须牢牢的看紧自己的心,建立一座护心的城墙,才能不让自己再次跃入女人的陷阱裹。
皓恩在参观过位于金山预备开发的土地后,心裹终于有个谱。知道企画案该从何下笔。
中午、立伟和皓恩结束金山之行,启程回台北。
在回程的路上,立伟看着皓恩不停的写着。她那专注的神态,令他动容。
“看你这么专心,真的很令我惭愧。”立伟微侧过头对她说。”不过话说回来,有你这个得力助手,对这个企画案我更是信心十足。”
皓恩写下最后一个宇,才开上记事簿。”我习惯随手记下重点,不这样做,一回到公司我大概什么都忘了。”
立伟只是笑笑,眼睛直视着前方,专心开车。一时之间,车内充斥着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与尴尬,事实上他们之闲正酝酿着一股汹涌暗潮。只等待最佳时机溃堤。
立伟把车停在海岸边的一处平台上,侧身看着皓恩。今天她依旧穿着裤装,脸上脂粉末施、因为她得天独厚,白皙脸皮肤透着润红,任何化妆品对她而言都是多余的。她又把头发盘在脑后;难道她不知道这对乌黑的秀发是一大伤害吗?
在无任何预警下,立伟伸出手拉掉她固定发髻的发夹。
“江立伟,你在做什么?”皓恩动作迅速的想伸出手阻挡他,但还是慢了一步,她的头发已飘垂在背后。
该死的!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稍微控制一下体内乱窜的男性荷尔蒙,由他的双眼所进射出的热力已快将她的身体烧出两个洞了,他甚至还动手扯乱她的头发,真是愈来愈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