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欢让回答。吴婶是他允许进来的,他有做过彻底的调查。
“那就好。”
“有什么不对吗?"欢让问。
“吴婶的侄女进来工作,而我没听过她有其他的亲人”。青裳强调道。
他们三人常常不在齐玄庄内,平常庄里有事发生都靠通达人情世故的吴婶打理,因此吴婶是否值得信任一事对他们而言很重要。
欢让摆摆手要他安心,"吴婶有跟我报备过,前几天我也看过那女孩了,她满单纯、满可爱的。对了,她有去斋离阁看病吧?”
“有。是你让她来的?"其实不用问他也知追一定是欢让的主意。欢让这个人是刀子口豆腐心,最见不得人家受苦“是啊:她的伤真让人怜悯,你可以医得好吗?”欢让关切的问。
见他俩谈起一个陌生女子,鸳白再度看向窗外出神。不晓得小木头现在在哪里?她过得好吗?”
“我会尽力试试,木印是个好女孩不该一辈子背负着那个伤痕”青棠不由自主的想去疼惜木印,想看见她开心的笑容。
“我总觉得木印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欢让困惑的说。
”也许是你对人家有好感才会这样觉得。"青棠调佩地说。
“不是这样的。鸳白,你说……"欢让转头看到鸳白怔愣的模样,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回头问青棠:失恋有没有药可医”“青棠瞪了欢让一眼。若是有药,他早就医自己了。
☆ ☆ ☆
黑夜,一道人影窜进齐玄庄。
“二妹,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国帆妃娇柔的问。
“很顺利。不过这件事我们必须做到滴水不漏,以免他"我知道。"国帆妃面露忧色。
“大姊,鸳白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你一定要把他带过来。国帆妃坚决的要求。上次被吕资金那人渣坏了她们的大事,迫不得已只好利用大姊的比武招亲会。
”我一直没有机会可以接近他。"美人计对鸳白使不上力。
“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查出他的武功来历。”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奶奶会对着爷爷的东西暗暗流泪?"她们两个就是不小心撞见奶奶伤心的喃喃自语,才会对已经死去的爷爷产生好奇心,进而在追查往事的过程中发现鸳白这条线索。
“想。”
“我也想。”
两个女人静寂下来。她们都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应该去世多年的爷爷,他的武术招式却可以在鸳白身上重现?
☆ ☆ ☆
寅时,齐玄庄还是一片的静谧。
“木印?"欢让从外回到齐玄庄,经过庭院时,就看到木印弯着腰不知道在干什么。
“欢爷。"木印捧着水盆回首,低身行礼。
“天还未亮,大伙也还未起床,你庄这里做什么?"欢让追问边打了一个大呵欠。
“欢爷也早啊!”
“别嘲弄我了,我这不叫早,而足叫彻夜不归。"欢让揉揉疲惫的眉间,他已经快累倒了,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木印同情心泛滥,冲动的说:“我去帮你冲杯热茶,好吗?"话才说出口,她忽然想起师姑的告诫。
“太好了,麻烦你了。"现在只想坐下来休息的欢让走回自己的住所,就看见木印面露迟疑。
后悔莽撞的木印只好放下收集露水的脸盆,到厨房冲了一壶热茶送到欢让的法音楼去。
“木印,放着就好。"欢让瘫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欢爷,你要不要我请大武哥他们帮你端洗澡水来?”木印关心的问。
“不用了,等他们起床后再说吧。对了,木印,既然你已经帮我烧了茶,就再送一壶热茶到飞瓣楼去给白爷。”欢让满足的喝着茶。不觉想起他那个可怜的兄弟。
“白爷还在养伤,这样过去不会打扰到他吗?”
“他好得差不多了,不过十成十又是一夜未眠,送壶热茶去给他暖暖身子吧。"欢让轻叹道。
“我这就去。”
木印退了下去,冲好茶便往飞瓣楼去。
负责守卫的陈基干拦下她,"木印,飞瓣楼不可擅人。”
“陈大哥,是欢爷要我送热茶来给白爷暖暖身子。木印提高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水壶。
“是欢爷的命令?”
“陈大哥,我不敢骗你的。"木印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陈基一回头看看一夜未开的窗子,终于闪身让木印进去。
“陈大哥,谢谢。"木印娉婷的身形来到房门口,抬手敲门"白爷,欢爷要我送热茶来给你。”
“进来。”
木印推开房门,只见一室的寂然黑暗。她的视线越过摆在中央的桌椅,看到一个背对着她的影子,修长精瘦的身躯看不出来一丝重伤末愈的样子。
“放着就好。"鸳白没有回头。
“是。”
木印放下茶壶就要离去,鸳白突然又开口,"欢爷还好吧?"疗伤这段期间,他的工作都是欢让在扛,如今伤势痊愈,他也该振作了。
仔细想想,没有小木头的生活,他还不是照样过了十年,现在少了她,也不会让他过不下去,只是觉得遗憾,毕竟他爽约了。
这种在最后一刻失的痛,总是郁结在心中不肯散去,让他难以释怀。
“他看起来有点累,不过我想洗去一身的疲惫,再睡个好觉,欢爷就会恢复精神了。"木印应道。
“下去吧。”不要再打扰他的清静。
“是。”
木印在飞瓣楼的门口停住脚步,迟疑再三的思索了一下,想起……她洗脸的露水还没收集好呢。
☆ ☆ ☆
“木印,你天还没亮就去勾引爷们,对不对?!"芬兰挡佳木印的去路,一脸气怒。她都听欢爷和白爷的侍女说了。
“芬兰,你在说什么?"她什么时候做出勾引爷们的事“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别以为你是吴婶的侄女,就可以在齐玄庄为所欲为。"芬兰哼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木印满脸疑惑。
芬兰双手叉腰,不屑的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爷们才不会看上你呢。”
“芬兰,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不友善。"木印真的不知道芬兰到底在气愤什么,她从来就没有跟她争什么啊:
“我瞧不起你这种人。"芬兰上前一步,木印跟看后退一步。
“我做错了什么事吗?"木印不解,她自认没有得罪过芬兰。
“你们在吵架吗?"青棠出声介入,身旁还站着国帆妃。
“青爷!"芬兰和水印吓了一跳,闪大脑中的第一个念头都是不能够让青爷知道她们在吵架,这份工作对她们很重要。
“我们没有在吵架。"她们赶紧出声否认。
木印在心中安慰自己,这不是谎言,芬兰只是用很不好的态度在质问她而已。
“那为什么脸色很不好,说话声也特别大?"青棠追问。
木印和芬兰说不出话来。
“我不管你们为什么吵架,但别再有下一次。"青棠冷声警告。齐玄庄可不是任由她们撒野的地方。
“是,青爷。"木印和芬兰低下头告退。
“木印,你留下来,我有话要问你。"青棠想起要问木印那秘方的效果。
木印停下来,头低低的转身。
芬兰瞪了木印一眼,才愤愤的离去。
“青爷,有什么事吗?"等到芬兰走运后,木印才敢抬头看向青棠和国帆妃。
眼光一对上国帆妃的脸庞,她整个人便凝住不动了。她第一次看到这么艳丽又充满自信的女人,耀眼得让人只想盯着她不放"如果鸳白在这里,他会不会又说她比国帆妃好看呢?木印出神的想着。他现在好吗?她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