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隔壁去。"他要去问李伯。
欢让打破了鸳白的希望,没有用的,每一户人家的大门都深锁着。自从他们走进这个小村庄就没有半点人迹出现.要不是有刚才那个老头在,他还以为这里是个废墟。"鸳白,放弃吧,就当你跟那个女人没有缘,"他低声劝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虽然他在这里待了两年,这个村子却从来没有接受过他,也没有人愿意帮他?鸳白心中一痛,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来人啊!"欢让叫道,"欢爷,候在门外的下人立刻近出来。
“把马车备好,我们离开这里回齐玄庄。"欢让冷声命令道。该死:鸳白的伤势又加重了。那个女人既已嫁人,鸳白就没道理留在这里忍受白眼。
“是。"下人恭敬的应声后,七上出去把马车拉过来。
欢让无奈的看着昏厥的鸳白。唉!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一个失恋的人,而且他的痛苦还是肇因于他们的失误……
☆ ☆ ☆
木印依着师姑写给她的地址,来到一栋富丽堂皇的建筑前。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再看看纸上面的字。
“齐玄庄。"木印喃喃念着,她没走错。
木印确定无误后,走上阶梯,拉起粗大的门环即了两下,沉沉的响声在空气中渲染开来,紧接着,门板开散,一个人头从门缝里冒了出来。
木印赶紧开口问:“请问这里有一个叫陈依依的人吗”她的口气带了点不安的味道。
“没有。"回答的人看到木印寒酸的装扮,口气不怎么好。
不可能的,难道师姑骗了她和师父?可是这个谎言只要她一来就会被拆穿啊。
“那么这里有缺人吗?"木印再问。
“没有。"来人的口气加上了不耐烦。
这否定的答案让木印着急起来。"真的没有一个叫陈依依的人吗?"她不信的再问一遍。
“跟你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听不懂啊!你快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更不要挡着大门,我们大爷要回来了。”
——阵马蹄声从近而近的传了过来。
木印回头看着越来越清楚的车影,无奈的下了阶梯往旁边走去。马车和她错身而过,她彷徨的一步步离开齐玄庄。
这下她该怎么办,难道要回家去?可是她不相信师姑会骗她,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啊。
马车在门口停下来,欢让下不马,指挥仆人把一直昏迷不醒的鸳白抬迸屋。他冷声间"把青爷叫回来了没?”
“青爷早已等着了。”下人回道。
他们急促忙乱的喧哗声引得水印好奇回望。她看着那一大群人,听他们说话的内容似乎是有人受伤了。
木印突然察觉有人靠近自己,忙不迭的跳跃开来。
“小印,你的武功进步了。"一个妇人含笑看着她。
“师姑!”木印惊喜的靠近陈依依。
“不可以这样叫我。"陈依依紧张的斥责。幸好大门离她们有一段距离,小印脱口而出的称谓不怕被别人听到。
“为什么?"木印不懂的眨眼,“在这里要叫我吴婶,这样别人才知道你在说谁。跟我来。
“陈依依牵起木印的手,带着她往齐玄庄后门走去。
木印走了两步,犹疑的回头望向大门处。
“怎么了?"陈依依察觉她的迟疑,关心的问。
“没有。"木印摇头,继续跟着陈依依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下来。
“要迸齐玄庄工作,就要懂得庄里的规矩。第一,绝对不可以在齐玄庄的任何人面前使用武功,也不可以告诉别人你会武功。”
“为什么?这不是说谎吗?"木印忍不住插话。师父教她不可以说谎话的。
“听话,这不叫谎话,这叫变通。”陈依依的眼神认真无比。"还有,在这里绝不能叫我师姑,要叫姑姑,知道吗?你在齐玄庄的身分是我大哥的女儿,”木印满心不解,但还是点头。师姑交代的话就跟鸳白以前要她找借口去跟师父说要外出一样,他们都说那不是谎言,是变通,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两者有什么不一样。
“齐玄庄分际严明,除非有工作要做,否则绝不可以随便乱闯内院。你的工作是等爷们出房后.进去整理打扫他们的房间,除了爷们专用侍女负责的区域外,每一个地方都要清理得纤尘不染。”
“嗯。”
“小印,只有当爷们不在房间时,你才能进去,绝对不能打扰到爷们休息、招惹其他人注意,甚至手脚不干净,知道吗?"陈依依叮嘱着。她知道木印是个好孩子,但该交代的事还是不能不说。
“我知道。"这些话师父已经讲过好多次了。
“齐玄庄总共有三个爷,青爷、欢爷和白爷,最近白爷受了重伤,需要好好休养,那个房间你可以暂时停下工作,白爷的侍女会做简单的清洁。还有,庄里最近有贵客来访.有些事情你要帮着做.手脚勤快点,别等人家叫一项才做一项。待会儿进去.我会先带你到我房间去,你就跟着我住,等明天我再带你认识一下环境,跟你说明哪些地方是你要负责的。"陈依依仔细的吩咐着。
木印乖巧的点头.把这番吩咐谨记在心。
两人才刚踏进后门就看到有人急急往这边跑来。
“吴婶。"来人着急的叫道,,"什么事?"陈依依和水印停了下来。
“欢爷在叫你了,请你赶快过去。。
“我马上去。"陈依依应道,随即叫住一个刚经过她们的小丫头,"芬兰,你带我侄女到我房间去,"她又转头对木印吩咐道:“有礼貌点,知道吗?”
木印点头,目送陈依依走运,才回头给芬兰一个浅浅的微笑。
芬兰打量着木印,看到她用头发遮着半退脸时,不禁挑眉。"你的脸怎么了?”
“受过伤。"木印轻声道。
“喔,原来是毁容了。”
听到芬兰直率而无礼的话,木印的身体僵了一下。
“跟我来。"芬兰语气不甚友善的说。
木印察觉芬兰不喜欢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吴婶的房间。”芬兰将木印带到后就去下她转身离开。
木印的眼闪过黯然。大城里的人似乎都不太友善,被人讨厌得如此明显,是一件很令人难过的事。
木印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此刻更雪上加霜了。
☆ ☆ ☆
“怎样?"欢让粗声询问。鸳白从昏迷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过,他都快着急死了.青棠还一副温吞样。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对我?"欢让对他的态度明显恶劣到他没办法忽略。
“你不该把国帆妃带进齐玄庄。"青棠既然问了,他也不用跟他假惺惺,他就是讨厌国帆妃那个女人。
见鬼的义气!天底下最难解的东西就是它。不理它,是不够朋友;理了它,是麻烦上身。交上鸳白和青棠这两个朋友,是他这辈子最错的一着棋!
“她是我的客人。"青棠沉下脸。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将她扫地出门。"他才不是那个会被美色所感而做出傻事的人。
“欢让!”
“你不能勉强我去喜欢她。她是你的客人,我尊重你,但你别想叫我给她好脸色看。”欢让不满到极点,话也说得极重。这辈子要他喜欢国帆妃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
“维持你的礼貌。"青棠怒道。
“哼。"他的回答是嘴之以鼻。
两人的关系顿时降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