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眼光如炬的望着木印,"你还在喜欢那小子?”
木印低头。
“我希望你有学到教训。"季平冷哼。他就怕这个徒弟学不乖,他明明跟她说过,鸳白那小子命犯桃花,人又不老实,一辈子都会有女人喜欢,如果嫁给驾白,她就是自找罪受.“师父,请喝。"木印把手中的凤梨汁呈给季平。
“昨天去哪了?"季平接过来,啜饮了一口。
“跟鸳白去办一些事。"她不习惯对师父说谎,虽然鸳白说这不是谎言.只是把话给模棱两可而已,但她还是会觉得愧疚。
“现在你也学会说谎了。"那小子就只懂得带坏他的徒弟。
木印这丫头从小跟着他在全是老人的村子里长大,没有机会接触到外界那些诡诈机巧的事情,可是自从鸳白来到村子,就把他细心教育出来的好徒弟给教皮了,偷、骗、拐、欺是样样都采,只差没教木印去嫖、去赌。
“我没有。"木印赶紧否认。
“那么怎会一脸的心虚样?"她当他这个师父很好骗吗?
木印的头更低了。
“我们后天就回村子去。”
“师父?"木印抬头,露出惊慌的神情。
“舍不得?”
木印嗫嚅的问:“师姑那里怎么交代?"她的工作要怎么办?那不是变成不负责任了?
“反正你又不是卖终生,就辞了吧。”
“那村子……”为什么一牵涉到鸳白,师父平常教她的做人原则都不见了?
“活得了。"季平哼道。
“是。”
季平喝完手中的凤梨汁,—枝飞镖正好从外飞进,他不慌不忙的接过,却不急着看镖书的内容,反倒又看了木白一眼,拧眉不语。
“师父?"师父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看她,她被看得是来越想吐实了,但如果吐实,鸳白又会很生气……哎,她为难。
李平拆开镖书,沉思了一下。"我出去一下。后天准备回家,知道吧?"他绝不准木印和姓鸳的那家伙在一起。
“好。”
季平定出房门。
木印松了一口气,看向现身倚在门口的鸳白。"车老真的没有问题?"她希望帅父和国老夫人可以被困很久。
“放心。他们都吃了散功粉,加上有车老助阵,他们在迷宫中会玩得很快乐的。"鸳白乐不可支。季叔这一走,没有可以再阻碍他和水印谈情说爱,他就不相信凭他的能力拐不走落千丈娴雅的木印。
“希望一切圆满落幕。"别再旁生枝节,不然会更惨的"会的。对了,你来这儿之后,我一百没能带你出去玩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看好看的东西。”
“可是这么晚了,还有地方可以玩吗?”
“现在才正热闹。决走,去迟了就不好玩了。"鸳白拉木印的手就走。
木印温柔的笑开,不再有异议的让鸳白带着走。她爱着他到处走,不管是哪里,只要有他陪伴,她都会很高兴。
可是她不是应该拒绝吗?
木印叹气。
她还是放纵了自己。
第九章
夜市里——座座的灯棚、彩楼亮在街道旁,大小街道灯火亮如白昼,光彩夺目。街上巷内人潮汹涌,人们摩肩擦踵的走着。
木印开心得绽开笑颜,她都不知道这个城市晚上还这么的热闹。
“鸳白,你看!还有杂耍。"木印不禁轻呼出声。她以前只在鸳自说的故事中听过这么厉害的把戏。
“还多着呢,这里通常都要到初更过后才会休息。"鸳白握着木印的小手边走边看,听着她兴奋的言词,感受一股熨烫着心的暖和。等到木印看得差不多了,他抬头看看月亮斜移的程度,猜想时间应该快到了,才带着木印绕入一条小巷内。
他们越往内走,灯火就越昏暗,木印忍不住问:“我们去哪里?
“你会喜欢的。"鸳白嘿笑。
“你有阴谋。"每次他露出这种笑,就表示他找到一件好玩的事,在想要怎么把她约出去。
“我哪次把你拐出来让你失望过?"有阴谋又怎样,他可是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所以才能把乖巧又听话的木印拐着到处跑。
“没有。"只是她都在担心会被师父怎么罚。
“到了。"鸳白敲敲木门。
大门咿呀一声的打开,只见——个女人提着灯笼站在门内。
“白爷,你好久没来了。"金容的笑缅在忽明忽暗的灯火照映下,显得唯美而梦幻。
“一年一次,哪一次我没来了?
“今年又带了一个客人来”“金容看清木印是个女孩后,笑容变得有点僵。
“我的妻。木印,这是金容,"鸳白了擅白作主的这样介绍.木印赶紧摇头,“我……不……”
“妻子?什么时候的事?"金容花颜失色。
木印看到金容神色的转变,不觉一楞。难道这个女人也喜欢鸳白?
她想起师父曾说过鸳白一辈子都会犯桃花。师父指的就是这个吗?不管鸳白走到哪儿.不管他做了什么事,就是会有女人为他心动。
“底下还有空位吗?"鸳白没有回答金容的问题。
金容回边神,"有,请跟我来。
她轻巧的转身,带着鸳白和水印来到庭院里一个隐密的角落,此处铺有一层软垫,供人坐扑,软垫旁还摆上了一“白爷,我为你们送一壶茶过来?"金容若有深意的问。
“不,拿酒来。"鸳白看着木印说。
“是。"金容眼神怪异的再看了鸳白和木印——眼,这才退下。
木印好奇的往四周看,她放眼所及一片朦胧,只有角落的前方中央挂了一盏灯,昏昏暗暗的,依稀可见灯下种了一株她看不清楚的植物。
周遭弥漫着一种让人放松戒心的气氛,幽暗处传来低低的喘息,声音虽然几不可闻,却逃不过木印这种练武之人的耳朵。
“还有人在是不是?"她配合气氛的压低声音问。
“是还有很多人在。来,坐下来。"鸳白和木印一同尘上软垫。
“可是没看到人。"她悄声问。
“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这里的原因。”
木印的耳边低语。
“为什么?
“来,吃一粒葡萄。"鸳白没回答,把葡萄剥了皮递往木印唇边。
木印抬眼看他,不由白主的陷入那双深幽瞳眸中,舍不得移开视线。
她痴痴的凝望着他,灵眸散出她以为已经不存在的深情爱恋。
木印下意识的把鸳白手中的葡萄含人口中,细细品尝那酸中带甜的滋味,她不白觉的紧促一下眉心,完全没察觉自己娇媚的模样对鸳白造成何种影响。
鸳白的眼神转趋热烈狂放。
去而复返的金容见到这情景,捧着托盘的双手不禁颤抖了一-下,酒杯交击的声响震回两人的神智。
鸳白转头嘱咐:“把酒放着就可以了。
“是。"金容把托盘放在鸳白身旁,白爷.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不用了"有事我会叫唤,别可来打扰我们。"现在他盯里只有木印的娇丽情影。
“要不耍金容再拿些白爷爱吃的甜点来?”
“不用了,这样就够。"金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唆?
“白爷……"金容不放弃的再次叫唤。
“金容,白爷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不回来。"一道严厉的女声响起。
金容不甘的转头离去。
“好厉害的人。"木印叹道,竟然能够只让他们听见她的声音,而不打扰到其他人。
看来江湖中的确了许多奇人,没有一定的实力是很难生存下去的,鸳白这儿年想必过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