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好多年没见,难道她都没有话要问他,也一点,都不好奇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我知道。"木印抬头看他。他已经说过了,而且她也知道他是因为受了伤,所以才没有去。
她真的没有怪他。
“那么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我已经原谅你了。"木印疑惑的说,眼内有着无辜。她对他的态度有恨吗?不就是跟她平常待人一样,没有差别啊。
“如果这是你原谅我的方式,我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原谅我?"他真的希望她不要用这种方式原谅他,那让他无所适从。他情愿她哭、她骂,也不要她待他有如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让他察觉到她不想再要他的七。
他希望她能够再把眼光投向他,而不是淡然的让那段感情随时光流逝,他无法否认之前他爱她的心曾因为时间而冲淡,变得不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可是那是在他还没有再见到她之前。
也许他的心变了,不再单纯,不再执意,但那是之前,是发现他其实还深深爱着她之前。
她其实——直在他的心中未曾谈过。
时间冲淡一切,却会留下最真实的情感,她是他一辈子的宝贝,他永远都不会放手的。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不恨你。"他不相信她的话吗?
鸳白没说话,深邃的眼罩蕴藏着令人屏息的热情,木印像被催眠似的眨了眨眼,努力的想提醒自己不要再像过去那么傻,她不想再去尝试那种心碎的感觉,一次真的就已经够了,她真的没有办法再经历一次心灵破碎的痛楚。
鸳白的手扶上水印的柳腰。
“鸳白。"木印低声抗拒。不要这样,他明知道她没办法抗拒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你不喜欢?"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变得魅惑,令她酥软。
“不……是不喜欢,而……是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木印口拙了,第一次被鸳白勾起陌生的情欲。
他靠得那么近,她的脑袋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
他们之前的关系是不染色的,待在他身边一直是那么的舒畅,不用去在意别人眼中、口中的暖味,但此刻,她的心却狂烈的鼓动着。
“有什么不对?"他悄声问,将她完全嵌人自己杯中。
木印的胸熨烫着鸳白宽硬的胸膛,翻涌的情潮让她感到脚软和耳根子发热,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要反抗。
“当……然……是不对的。"木印在他怀里重复这一句话,鸳自低沉的笑出声。
“鸳……白?"木印一吸气就会吸人他身上的味道,那种迷乱的感觉更加让她无力。
“什么事?"鸳白低头说话。
“不要在我耳边笑。"她慌乱的命令道,他的声音产人她的耳朵内,带起一股战栗,令她身子不由得料动了一下。
“好。"他龙诺,却改在她耳朵呼气。
“鸳白!"她受不了了,马上惟开他。
“又怎么了?"鸳目的身体被木印推离一步,但脚尖依旧不离木印的脚旁,而下半身则因上半身的远离又更贴近木印,"不然我们改个方式好了,"他看看木印想要隐藏起来的慌张笑容。
看来木印还是很纯真的,季叔把她保护得很好。,“什么?"木印傻傻的抬头,根本就没想到鸳白在打什么鬼主意。
鸳白的唇落在木印的红唇上。
木印还惊诧的反应不过来,鸳白也还来不及更进一步,窗子边就传来细细的声响。
“木姊,鸳哥,你们在不在?国凝道小小声的喊着。
木印马上转头看向窗子,离开鸳白的唇瓣。刚才的事她只当作是他不小心,不是存心要吃她的豆腐。
她不想再去期盼。
鸳白磨牙霍霍,恨不得马上把那两个专门坏事的小鬼剁成八大块下铺油炸,再好好的吃下肚。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他不自觉的把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啊,走开。"木印捶了一下鸳白的胸,叫他把手放开。他要是敢动他们,她就跟他没完没了。
木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国凝道和阴常如立刻爬了进来。
“木姊。"两个小鬼甜甜的叫,还不知死活的对木印撒娇。
“回去有没有被家里的人骂?"木印含笑问道,眼光同时巡过他们的外表,确定他们完好无志。
“没有。"国凝道摇头。大人们现在可没精力理他们。
阴常如慢慢的迟到国凝道身后。他的观察力比较敏锐,发现鸳白的脸好臭,比起今天早上又更难看了。
鸳白把木印扛回身旁。"你们来做什么?本客栈不欢迎你们。”
“不要吓坏他们。”
“我吓坏他们"鸳白实在是没有办忍受木印为了外人责备他。他们俩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选在这种紧要关头来打断他和水印的好事,他要是有好脸色,老天都会大笑“你脸色那么难看,当然会吓坏他们,也会吓到我的。”
木印又用手去揉他的脸。他的好脾气都被外面的世界给磨光了不成了?以前他对她一向都很有耐心的,怎么再见到她之后,就变成火爆浪子了?
鸳白的怒火被木印小手给磨熄丁.他的眼光露骨得像是想吃掉木印。
国凝道和阴常如不知道该把眼光放任哪里。哎,他们真的是来错时候了,不过事态紧急,这也怪不得他们”鸳白让木印坐下来,才对国凝道和阴常如冷哼。可惜杵了两个小鬼在眼前,害得他什么事也不能做,只能对着木印的纤纤玉手干瞪眼。
国凝道和阴常如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好他没有太生气.“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回去后,奶奶把自己关在房里闷声不,饭也不吃,门也不出的,让全家人都急死了,问一直跟着奶奶的侍女,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们才想来这儿打听看看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恃大家才知道要怎么办。国凝道一口气说明来意。毕竞这跟他密切相关,他不想忧心都不行。
“我是来凑热闹的。"阴常如补上一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国凝道狠瞪他。想凑热闹也得看时间啊。
“这件事师父的口风也很紧,他不想说,我们也不能逼他说。"木印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两位老人家尽弃前嫌。
“那该怎么办?我很担心奶奶那种烈性子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国凝道一脸担忧。
“鸳白,你有没有办法?"木印问。他见多识广.也许会有好点子。
“没有。"他不想插手,他现在只想要让木印重新爱他,这才是他的当务之急。
“鸳哥?”
“没有办法。"谁叫他们来得不是时候,他不帮忙就是不帮忙。
“木姊。"国凝道把祈求的视线投向木印。
木印不忍心,再说这也算是她的家事,她不能不理。
“鸳白。"她祈求的低喊。
鸳白抱胸,硬是狠下心。
“你其不帮忙?"木印有点怨怒的问。
“不帮。"说不帮就不帮。
“好,那我们也不求你了。"木印很有骨气的说。
这下子换鸳白沉不住气了。"你们不要我帮,那你们有办法吗?"他就不信这些没混过江湖的小家伙会有什么好主意打破僵局。
“我们会想到的。"木印咬咬唇瓣,倔强的表示。
“你……真是拿你没办法。"他的确不能置之不理,不然让他们瞎搞,木印又要好一阵子没办法把心放在他身上,“鸳白,你要帮我们想办法了?"木印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