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宇,你快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爱滋病?”雷贯的脸都吓白了……这可攸关他们小两口的生死大事哪!
“有没有搞错?问我这种问题?我怎么可能有爱滋病?”夏承宇气得满脸通红:“你们不知道我是一个风流而不下流的君子吗?”
“风流而不下流?”雷贯摇摇头说:“在我看来,风流和下流是同义词,没什么分别。不过你没爱滋病是最好的,不然要是将来加累到我的小孩,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雷贯,你在胡说什么嘛?”方允淇娇羞地扯着雷贯的衣角嗔道。
“哎呀!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我就说他的血不好吧!你看,果然没错!”雷贯逮到机会就严加攻击夏承宇那些令他眼红的“救命血”。
“放心,雷贯!像他那种质地不精纯、成分不优良的脏血,很快就会被你老婆每个月来一次的那个排掉,一滴也不会剩的!”游瀚文拍拍雷贯的宽肩安慰道。
此言一出,惹得周遭的人全哄堂大笑,只除了两个面红耳赤的人一羞 红了脸的新娘子方允淇,和气红了脸的倒楣鬼夏承宇。
就在众人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时,笑得莫名其妙的雷贯突然傻傻地冒出一句:“什么是每个月来一次的呀?”
哄堂大笑在倾刻间静止,所有的视线全部凝聚在新郎倌身上;那些眼神——说不出是不可思议还是什么。
“不会吧?雷贯!你不知道什么是女人每个月一次的?”游瀚文惊骇得鬼吼鬼叫的。
“废话!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会知道?”雷贯回答得相当理直气壮。
“嗯……雷贯!”实在着不过去的夏承宇终于愿意尽释前嫌,给他上一堂迟来的生理教育课程:“你念过国中健康教育的十四章没有?”
“健康教育我是念过,可是国中的健康教育十四章没念过,那时候老师叫我们回去自己看,可是我没看。”
“唉!你为什么不看呢?”夏承宇揉揉眉际,忍住想敲他头的冲动。
“考试又不考,我干嘛要看?”
“那……”你总知道什么是好自在吧?”夏承宇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再问。
“好自在?”雷贯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大堆雪白、到处飘动的小翅膀,他高兴地一拍手叫道:“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问这个我就晓得了嘛!”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大伙儿纷纷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安慰笑容,至少他还知道“好自在”是什么,总算还有救!
大家的笑容持续不封几秒,立刻就被雷贯的下一句抢白给震碎了——
“那是尿布的一种嘛!”
众人的笑容全僵在脸上,此时大家的表情真可用“滑稽”两个字来形容。
夏承宇转头用同情的语气询问方允淇:“你确定你真的要嫁给他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
一个连“好自在”和“嘘嘘乐”都分不清楚的男人,真是不嫁也罢了!
“我想可能不行!我已经在结婚证书上签名盖章了。”方允淇的声音里充满了叹息,仿佛不小心误上贼船似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雷贯不甘寂寞地挤到娇妻身旁:“你们还没告诉我,到底什么是每个月一次的呀?”
“呃……啊!我突然想到我还有急事,得先走了!”夏承宇突兀地站起来,不顾江湖道义地率先开溜。但是在离去之前,他还是很有道义地拉着已经傻掉的白谌一并逃走。
“我……我妈也吩咐我今晚要早点回去!”游瀚文夹着尾巴也随后溜走。
接下来的情形更是如骨牌效应一般,特勤组的伙伴们没等吃完这喜宴就已纷纷跷头;逃的逃、溜的溜,原本浩浩荡荡十几个人,竟然跑得全不见踪影!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就只看到高大俊挺的新郎缠着娇小美丽的新娘满场跑。
“到底什么是每月一次的呀?老婆,告诉我嘛……”
方允淇左躲右闪,连躲到女生厕所都被抓了出来,最后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只好胡乱告诉他:“每个月一次的就是……就是……哎呀!就是收报费的嘛!”
“啊!?原来是收报费的呀!我当是什么呢!这样神秘兮兮的,真是无聊!”
雷贯失望地垮下脸……原来他的伙伴们,就是被那些收报费的吓得溜走的?这些收报费的,几时变得这么可怕啦?
方允淇苦笑着,不知如何回答……
或许他很快就会发现,他自己才是那个最“无聊”的人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