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该怎么办?他不见得会接受我。”想到以前爱顶他的嘴,爱跟他作对,整小狗,刮车子,还喜欢对他大吼大叫,他会喜欢这种女孩吗?
“我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喜欢你,但他来历深、背景强、人面广,军政商三界都有人脉,许多人都想把他当乘龙快婿,更不用提他的冷峻潇洒可以吸引多少女子了,所以,你得加油,否则,真会被别人抢走。”蝶影实在不想今晚就泼她冷水,但不给她耳提面命一番,这小妮子很可能因为轻敌而失败。
“我知道了,我一定要想办法抢到他,我不会让中原帮的颜若遥遭到道上同志取笑;再说,把雷子诰网罗至傲鹰堂来,那中原帮就可谓世上无敌了,日本的三口组、义大利的黑手党都得向我伏首称臣了。”
遇强则强,蝶影的话激起若遥心中最强的斗志。她不仅想赢得雷子诰,更想打败莺莺燕燕的众多仕女,让颜若遥的名字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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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遥决定不带任何东西回去,一方面严雪华允诺她可以随时回唐家,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才懒得带一大堆东西回去,宁可花大钱再重新买一份,也不想花时间整理东西。
她只提了一个简单的小袋子,就如同她刚来的模样。
“准备好了?”严雪华和蔼的问道。
若遥发现愈接近回去的日子,母亲在态度上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以前挑三捡四,严苛的像管犯人似的,最近也不对她疾言厉色了,反而经常亲切地对她嘘寒问暖、闲话家常,不过,那些老规矩仍是照常实施。习惯了三个月后,那些文雅端庄的举止她已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
“我回去了,不过,我仍会常来的。”这些话三个月前打死她她也不会说的。
“姊姊,你一定要常来喔!”若绢拉着她的手臂,十分依依不舍的说。
“好,我只怕我来了以后,你们嫌麻烦想赶我出去。”她开玩笑着。
“只要你不再是以前不懂事的样子,我们绝对竭诚欢迎你的。”唐母老实的说。
“我改变很多了,虽然在这边刚开始很不习惯,像做什么事都被绑手绑脚,非常不顺遂,但经过你、子诰、莉薇、若绢一点一滴教导我很多事,这三个月以来,让我学会了待人处世的道理,变得比以前更端庄有礼。当我看到别人赞赏的眼光时,我就自傲自己已成为一位淑女了。”
听到这番话,严雪华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知道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亏欠了若遥二十多年,自己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与义务,当若遥以蛮横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之时,她简直自责到无底洞里,但此时此刻,她欣慰自己女儿的转变,更高兴自己有两位高雅大方的女儿。
“孩子,此刻,我真为你骄傲。”严雪华高兴地搂着若遥直掉泪。
“妈……其实,好久以前,我就想喊出这个字,只是我倔强,在心底又恨你薄情寡义,但今天,只怕我不喊,以后我再也没勇气喊了。”
“妈哪是薄情寡义,妈哪是弃你于不顾,若不是当年……”严雪华也哽咽了。
“妈,我已经长大了,有权利知道当年的情形,我不管谁是谁非,我只要知道真相。”若遥拭去泪水,坚定不移地注视严雪华。
严雪华擦去泪水,晓得是该坦白的时候,再多的恩恩怨怨,也是上一代的事情,年轻一辈想知道真相,就让她们知道是非曲直吧!
第八章
“想不到你会找我出来。”何继业一副受宠若惊,忙不迭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滴。
“姊姊搬回去了,我顿时觉得好孤单。虽然以前也是如此生活,但现在觉得好无聊。”若绢扭着手绢说。
“颜小姐搬回家了。”这可是大消息,本来以为她定是严雪华的接班人,现在她重回中原帮去,那不就表示她已被从唐氏的宝座的名单中刷除了。
“姊姊本来就是回来暂住,但她来的这三个月,却改变了很多事。”最令她感慨的莫不是雷子诰。
何继业根本没心思理会她的心情,更没看到她落寞的表情,心中只想着应如何跟父亲商量大计。
“我现在唯一能讲话的朋友只剩你了。”
“我?”他的确有点措手不及。
“我想过,只有你对我是真心诚意,唯一把我放在心上的朋友。”
“这……这当然了。”他简直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档事。
“姊姊跟妈咪已化除心中的芥蒂。以前她们不好时,我多么希望她们每天不要针锋相对;现在她们和好了,我心里却有种失落感。有时,我会觉得有罪恶感,若不是我们唐家,怎么会让她们骨肉离散,相怨二十年之久呢!”
“这根本不关你的事!”
“但我就是会胡思乱想。我觉得姊姊好幸福,有父亲疼,有母亲爱,更有好朋友宠她,就连子诰哥也……”她根本说不下去了。
“雷子诰也怎样?”她怎能在他最想听的关口停子。
“没怎样。”她浅浅一笑。
“你放心,就算全天下背弃了你,我也会如往常疼你、爱你、宠你,只要你肯给我机会。”他大胆地握住她的手。
“谢谢,真的谢谢……”
若绢认为何继业是她现在唯一的朋友,在经历种种事件之后,她已经累得不想去争那已不属于她的东西。唯有继业的心、继业的情,是她可以把握追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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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个惊喜!”
蝶影在若遥起床后,仍神智不清之际,想让她清醒一点。
“什么事?”她毫无生气地说。
自从搬回家后,景物依旧,但心情却大打折扣,她不是若有所思,就是唉声叹气,看在一旁的蝶影眼里,都想劝她搬回唐家算了。
“看你无精打采的模样,我没有兴致说了。”蝶影也学她的模样,呆坐在沙发上。
若遥自知有错,陪着笑脸坐到她身旁,强颜欢笑地撒娇。
“哎呀!告诉我嘛!我好想听嘛!”她拉着蝶影的手哀求着。
蝶影宠爱地斜睨着她,拍拍她的手。“龙叔预定搭明天下午两点半的飞机返台。”
“真的?”她简直高兴地想跳起来。
“他要我告诉你,不必接机,不必洗尘,但他希望一回到家门就看到宝贝女儿迎接他。”
“那当然没问题。蝶影,你可要准备一顿佳肴,我可想死龙哥了,敢离弃我这么久,明晚我非得一丝一寸地讨回来。”
“随便你了,只要不要让他在弟兄面前难堪就好了。”蝶影不置可否。
“当然,家丑不可外扬,我顺便也把他欠妈的债一并讨回来。”她得意洋洋地计画着。
“这我赞成。”蝶影也耳闻这过往的旧事,负心汉总得受点惩罚。
“等着看明天的好戏吧!”若遥挑着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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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的霓虹灯光,香醇的美酒,燕语呢喃的佳人,一掷千金的夜晚,这就是台湾商界男人的应酬。
“雷先生,有你的一句话,这生意就搞定了。”
“不敢,不敢,还承蒙各界看得起。雷某言出必行,各位就等佳音吧!”雷子诰也喝得差不多了。
“难得雷先生如此爽快,我们这帮兄弟也不必伤如此久的脑筋了。”男人一手搂着陪酒女郎,一手豪爽地举杯狂饮。
“是呀!是呀!外界的谣传太夸张了,把雷先生形容成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简直……简直是太荒谬了。”另一人也醉得酒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