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八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七双眼有志一同地盯向江清然。
江清然摸摸脑勺,清清嗓才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听到个传闻,所以才聚合大家讨论。”
“什么传闻?”江日然瞪着堂弟不耐地问。
江清然眼中跳跃着一丝欣喜,故作神秘地说:“说来这件事和小日你有很大的关系呢!”
“和我有关系?”江日然和妹妹交换一记眼神,“到底什么事,别卖关子。”江日然瞪着眼说。
“听说季朔对你有意思呢!”江清然小声的说。
每一个人都等着看江日然的反应,岂知她只是愣愣地皱皱眉问:“谁是季朔?我认识他吗?”
“季朔就是“闪光”的老大啊!”江清然仿佛自身受到侮辱,她竟然忘了他的偶像。
被江清然一吼,她才记起来闪光的老大的确是叫季朔,但是也不能怪她没反应,谁知道她会和季朔扯上关系呢,再说她根本没见过他。
“你从哪里听来的?”开口的是江月然,她也对这个传闻感到兴趣。
“是小林告诉我的。”江清然提起闪光内的朋友。
“我也得到这样的消息。”林紫香眨眨美目笑。
“小林怎么说的?”
“他说季朔和翁逵俞,哦,翁逵前是闪光的第二号人物。”江清然好心地为江日然解说,却换来她一记白眼。
“他们两个曾经提起小日,而且还蛮高兴的。”江清然将小林的话再转述一遍。
江日然一听,忍不住拍头翻白眼;江月然也禁不住地摇头笑起来。
“你们就凭这几句话断定季朔对我有意思?老天!你们是不是闲疯了?还是脑袋秀逗了?”江日然没好气地说。
“这就很够了,季朔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这么有兴趣过,这是小林说的。”江清然坚持的说。
“那么何玉苹不算女孩吗?她是季朔的女朋友耶!”江日然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看着堂弟。
“老实告诉你们,何玉苹是季朔老爸为季朔选的未婚妻,根本不是季朔的女朋友。”江清然也是最近才听说这个内幕的,对季朔眼光没有差到那个地步简直可说是雀跃三尺。
“未婚妻不是比女朋友地位更大吗?”江月然也有些受不了江清然的崇拜心理。“而且既有未婚妻,他又怎么能对小日有兴趣?你们想太多了。”
“那是他老爸选的又不是他自己要的。”江清然反驳道。
“他又没见过我,怎么可能喜欢我。”江日然挥手将江清然的话打断。
“谁说他没见过你,上次你到闪光的集会找我,他们就瞧见过你,只是没有说话罢了。”
“才那么远的一瞥就对我有兴趣?我看这个兴趣是对“慕黑会”的江日然,而非我本人。”江日然冷笑地提出另一种可能。
“反正都是你,你管他是喜欢哪一个你。”林紫香拂拂齐肩的头发道。
“话都是你们在说的,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我想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不用再谈了。”
一想到自己让人拿来评头论足,她就觉得混身不对劲,她讨厌这种被人觊觎的感觉。
“这怎么可以,我们还想——”江清然紧张地叫,话却在江日然含怒的目光中乍然而止。
“还想怎么样?”江日然一一扫过站在眼前的八个人,轻扬着眉问。
江月然轻柔悠扬的笑声倏地扬起。
“他们大概是想要你利用美人计去诱惑季朔,将他拉到咱们这个阵营来,少了闪光这个后台,想必何玉苹会惊慌挫败,得利的自然是我们了,对不对?”她平静地笑。
江日然看着他们一副计谋被识破的不安,心中即知小月说中他们的心事。
江日然不怒反笑,“真是感谢诸位对我的信心,竟还认为我有这个魅力去引诱男人,真是让人感动的涕泪纵横啊。”
她一笑,众人的心反吊得老高。
“我就说不可能,你们偏说要试上,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了。”一直安静不语的未可达首次发言。
“老朱!你这样说不是全泄底了。”尤清蓝低叫道。
“小日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刘绿嫣白尤清蓝一眼道。
黄玉飞哀声叹气地看着他们,“你们真是呆啊,自个全认了罪,让一手好牌全曝了光。”
“再呆也没你呆,全是你策画的。”秋靛云轻哼道。
“喂!你们别想把责任推给我,是谁先提出来的!”黄玉飞睁大眼叫。
九双眼一致望向江清然,江清然瞪着他们道:“你们干嘛都看我,我只是顺口提出来,可没想要让小白去进行美人计——”
瞬时间,八张嘴同时吵了起来,只有江日然和江月然交换一记无力的眼神。
“好了!全给我闭嘴。”
江日然一吼,果然立即鸦雀无声。
“这件事谁都不许再提。”她一个宇一个字的说,直到他们一一点头后,才放软语气:“自己的事靠自己解决,不要老想着靠别人。”
或许是慑于江日然的气势,也或许是他们也有这番体认,八个人根乖地一致点头同意,但实际如何?谁知道?
江月然心里却对这个消息有了兴趣,也许,只是也许,日然的春天要来了,一如她自已。
又记起那双充满邪魅深邃的眼睛,一双不该是人类拥有的眼眸。
她脸上挂着笑容,看似闲适安详,只有她知道,她的内心正在燃烧着未曾有过的火焰,一吋吋地自心底蔓延至全身周遭。
一种名之为爱情的病菌已悄悄地破坏她冷静的免疫系统,逐渐占领她的五脏六腑。
她,江月然,十六岁的秋天初次尝到心悸的滋味。
第3章
翁逵俞很讶异地看着在课堂中潇洒步入教室的季朔,他大剌刺地坐下,一张脸冰冷没有表情,眼眸却扬着风暴,混身上下散发著「别惹我”的警告讯息。
英文老师似乎接收到讯息,很敏感的轻咳一声,没有对季朔的迟到发表任何的言论,只是本分地继续尽自己的责任——上课。
课堂上弥漫着低沉的暮气,甚至没有人敢说话,只因为季朔的出现。平常时间同学们对这位学生老大就多所敬畏,更遑论是当他绷着一张脸时,那份气势足以将胆小的人吓得破胆,谁敢不要命的自找苦吃,去惹愤怒中的狮子呢?
当钟声响起,几乎是一秒钟内,英文老师连学生敬礼也不管,迳自冲出教室,接着更像是退潮似地一群群同学夺门而出,只剩下唯一不怕死的翁逵会去捻虎须。
翁逵俞拉开季朔前面同学的位子,一屁股坐下,直言。无讳地说道:“你这张脸吓得所有人都逃离去了,你想改写自己的纪录吗?”
季朔冷眼一瞥道:“别理我,我现在正火大著。”
翁逵俞看着他笑起来。
季朔眯着眼盯着他说:“我生气你觉得很好笑?”
“不,我笑是因为你说你在生气,你当我为什么冒着生命不保的危险来找你说话?”
“因为你无聊。”季朔哼道。
他们父女三人自五年前母亲去世后便相依为命,也因为她们姊妹的独立、乖巧,使得父亲
翁逵俞笑道:“因为我知道你想找个人说话,否则你不可能在下午三点半的时间到学校来。”
季朔看着他,眼中的怒火稍熄,嘴角也轻轻上扬。
他站起身往外走,翁逵俞毫不犹豫地背起书包跟着他离开。
“你没骑车来?”翁逵会跟着他走出校门问。
季朔嘴角扭曲地说:“我怕我这时候骑车会忍不住去撞车,所以没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