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要藉着冥王之手让陛下重回暗洞,几百几千年后,他就不会再记得你这个女人,到时,他也不会再说要退位!”火羽眼中散发着执着异常的光芒。
“只是为了我,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江月然握紧拳头,咬着牙道。
“只是杀了你没什么用处,陛下仍会自死神手中抢回你的魂魄,为了斩断陛下的情丝,只有让他沉入黑渊,千百年的相隔,终会淡了他的心,就算你有天大的魅力,也挽不回陛下已淡漠的感情。”火羽知道鬼魅喜新厌旧的个性,十分有把握只要时间一久,鬼魅必定浓情转淡。
“你错了!”江月然直视他摇头道。“只要他想要、他认定的东西,时间不会磨了他的执着。
火羽挑眉狞笑道:“也许。不过,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等陛下一进暗洞,我自会解决你。”
说罢,扬声狂笑之后,消失了踪影。
第9章
夹杂着雷霆万钧、怒火涛天的气势只身独闯冥界、伤人无数的鬼魅,似嗔似笑地昂然立于忘川之上,不屑地扫视阻挡他前进的兵将。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想活命就快滚!”鬼魅压抑已久的怒火和担心爱人下落的焦灼,已经将他的耐性消磨殆尽,他体内的魔性逐渐苏醒,脸色愈加阴森骇人。
立在他面前的兵将后退了几步,又咬牙地鼓起勇气再度向前。“我们陛下发布追缉命令追捕你,你竟敢自投罗网,我们要捉你去见陛下!”
鬼魅阴冷地笑道:“想捉我?不自量力的家伙。”
他眼一眯,霎时狂风大作,忘川的江水似箭般卷向兵将,如刀刃般地直穿过他们身体,一阵阵哀号尖叫声齐响。
鬼魅纯真无邪的脸孔泛起森冷的笑容,眼眸中残忍的光芒乍现,此刻的他已是嗜血狂乱的鬼魔。
他阴阴地笑,手一挥,川水瞬间化为刀针,袭向仅能叫喊逃窜的兵将。
“住手!”一句怒叱,像是雷轰般将刀针般的川水化为细雨,重落江面。
贺贝里、安培像两道光,一闪矗立在鬼魅面前。
鬼魅扬着眉,不羁地狂笑:“你们总算肯从窝里爬出来了!”
贺贝里怒目直视鬼魅,低沉地问:“鬼魅!你为什么要硬闯冥界,更心狠手辣地残害这么多兵士!”
鬼魅扬眉,嘴角噙着冷笑,目光如炬地瞪着他们。“我想杀就杀,谁能奈何得了我?”
“鬼魅!”安培俊美的脸铁青的叱道:“我们本以为你已收敛魔性,正想放你一条生路,你却魔性不妀,又想挑起事端吗?”
鬼魅斜长邪气的眼眸散出一股怒气,嘴角扭曲地道:“我挑起事端?哈哈哈!要不是你们逼人太甚,我也不会再入冥界,一切都要怪你们自作自受。”
贺贝里红发如焰,向来冷静无情的眼中显出一丝疑惑。“我们逼人太甚?我们逼你什么?”
“还想装蒜!好,我就清楚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敢伤江月然一丝一毫,我一定会踏平你们冥界,要你们后悔惹我发火。”鬼魅冷冷地说。
“江月然?”安培蹙眉望了贺贝里一眼,只见他摇头表示不解。
“我们什么时候认识什么江月然——”他才开口否认,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女孩脸孔。
他惊愕地转头望向贺贝里,显然他也同时想起那个女孩——鬼魅的爱人。
“鬼魅,我们绝对没有做任何伤害那女孩的事,因为除了那一次在学校见过她,我们就再也没有看过她。”安培耸肩叹道。“所以你是找错人了。”
鬼魅倏地狂笑,一双冰得冻人的眼盯着他们看。“找错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想打发我?安培,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安培扬眉淡淡地看着他,但全身筋内却是准备就绪,蓄势待发。
“我从来不敢小看鬼界之王。不过,事实胜于雄辩,我们没有捉那女孩就是没有捉,随你信不信。”
“对,事实胜于雄辩,等我找出来看你们怎么狡赖。”鬼魅眼一眯,毫无预警地扬风卷浪直扑安培、贺贝里和众多兵将。
安培、贺贝里全力反击,但实力原本就有差距,更何况鬼魅因着愤怒释放更大的能量,瞬间狂风乍起将众人卷得四下摇晃、跌倒在地,任是左右将军,对抗鬼魅仍有些吃力。一阵刺眼强光倏地射向他们,眼见他们就要挂彩,却似有一堵无形的墙挡住强光,并反击向鬼魅。
鬼魅闪过反击的力道,瞪视着立于众人之前的黑发黑眸,阒黑如夜的男子。
“陛下——”安培、贺贝里纷纷护卫佛拉斯的左右侧,对佛拉斯亲自出现深感不安。
“哼!总算轮到你这家伙了。”鬼魅扬眉冷笑。
冥王佛拉斯傲然地分开左右,站到前面,与鬼魅面对面,愠怒地瞪着他。“鬼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只想要你们把人交出来。”他抱胸随意地站着,态度既傲又无忌惮。
“陛下,鬼魅一口咬定我们捉走他的爱人——”安培皱眉低声禀报佛拉斯。
佛拉斯闻言怒眉一扬,冷然地撤嘴道:“我佛拉斯是什么样的人,岂会玩这种小把戏。”
“为了想诱我自投罗网,谁知道你会不会使出这种下流卑鄙的手段。”鬼魅讥刺地冷笑。
佛拉斯扬声大笑,黑眸像是淬了寒冰的剑,盯着鬼魅摇头道:“我又不是你,怎知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就肯放弃所有,包括你的命?”
“你不是我,但是你曾经做过相同的事,只是最后你誓言保护的女人死了。不过我不同,我不会让她受到丝毫伤害。”鬼魅乐见佛拉斯眼中闪过的痛苦,掀他的疮疤并不会让他觉得不安或残忍,因为这就是他。
“难道你以为我有过那种经验,还会做出那种断人姻缘的事?鬼魅,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但没想到你根本就只是疯子。”佛拉斯咬着牙,怒视着他。
“没错!我是为爱疯狂,那又如何?如果想让我相信人不在你手上,除非——”鬼魅眸中闪过狡猾的光芒。
“除非什么?”
“除非你们找出另外两个银、红将军。”他转向安培、贺贝里,沉着脸道。
“我们有做就承认,没做的事你也休想叫我们认帐。”安培回瞪鬼魅,若非冥王在此,他早开打了。
佛拉斯瞥了他的得力助手一眼,心中百分之两百相信他们绝不可能做出掳人这种没有尊严的事。“只要是有一定法术的人,想幻化成他人形象并不困难。仅凭想貌就认定是他们所做,未兔太草率了吧!”
鬼魅眉一挑,不耐地叱道:“我没时间听你们推卸责任,快把人交出来,如果她有丝毫损伤,我会要你那个爱人偿命!”
佛拉斯一震,冷着脸道:“你说什么?”
鬼魅嘴角一撇,似笑非笑地摆摆手。“当然是你最心疼的人类爱人——黑安琪啊。她现在该是已重新转世了吧,人类的命是很脆弱的——”
“住口!鬼魅!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绝对会杀了你。”佛拉斯脸色铁青,手指都掐进掌心。
鬼魅冷笑道:“你也知道生气,你也想保护自己的爱人,那就快把人还给我!”
“没有就是没有!”佛拉斯绷着脸,耐性已经濒临溃堤的边缘。
鬼魅眼中乍起寒光,怒气自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蒸发。他冷冷地一笑,森冷的眼神透露出他的杀意。“好!我先杀了你再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