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睡?你还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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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随便打个招呼,娸娸,记得第一支舞是属於我的哦,你先吃些东西,别饿著了。”应汉升离情依依。

  “嗯,您去忙吧,别招呼我了。”齐娸含笑送走老顽童似的董事长。

  应骥超看著兀自笑开怀的齐娸。“听到字典你很得意?”

  “我在想您挽著装饰华美的字典或超大辞海步入结婚礼堂的画面,呵呵。一真有趣,也很令人期待呢。

  “原来结婚当天你不想穿白纱,而想打扮成一本字典?”

  齐娸心中警铃大作。“你结婚关我什么事?!”老天,千万别让她恶梦成真

  “你以为我会放你在一旁看戏?”他初入情网,她也别想脱身。

  应骥超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舞池中央。

  “老头子只能得到第二支舞,第一支舞的权利是属於我的。”他霸道宣告。

  “你……”齐娸努力想抽回手,却不希望引来太多关注的目光。

  “乖乖的,否则我就在大庭广众下吻你。”

  “你敢?!”他竟然威胁她?!

  应骥超没回答,勾起浅笑,右手半举在空中,等待她自个儿认命将手放在他掌间。

  他敢!他真的敢!齐娸苦著小脸,从他眼中读到这个恶耗,当下只能不甘不愿地闭紧红唇,任他搂著她的腰,在没有音乐伴奏下舞起优雅的华尔滋。

  会场里的眼光开始朝舞池中的翩翩缓影投注,随著悉悉卒卒的耳语,优美的钢琴乐音轻缓流泄。

  “我纠正刚才说错的一句话。”应骥超低头在她耳畔说道。

  “啊?”他终於要反省自己的恶霸蛮子劣根性,决定放她离开舞池了吗?

  应骥超公告答案:“连第二支、第三支……今天所有的舞都属於我。”叫老头子在一旁乾瞪眼吧。

  齐娸敢怒不敢言。

  怎么办,好想踩他的脚……齐娸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坏坏的念头,姑且不论他是否会生气,她暗自笑了。

  既然他爱跳舞,她就陪他跳个够!

  “哎呀!应先生,真是对不起,踩到您的脚了。”她佯装无辜又内疚的道歉。呵呵,刚刚那一下踩得很重哦。

  好,再来一次。

  “哎呀!再次对不起,我不太会跳舞……”

  “噢!我的手肘不小心拐到您,您的胸口还好吧?”

  “Sorry,扯到您的头发……”呵呵,揪掉五根呢。

  当她第N次准备犯案时,被他一旋身给锁在怀里,双手反剪在身後。

  “你玩的游戏不够精采,咱们换点别的吧。”应骥超笑得不怀好意。

  齐娸不安地挣扎,写满防备的眼瞅著他,“换什——”

  她的最後一个字还来不及离口,就被他用舌头堵了回去!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应骥超!你这个……混蛋!

  齐娸努力转动头颅想甩开覆在她嘴上的薄唇,在旁人看来,这样的动作却像是沉醉其中、乐此不疲……

  缺氧!缺氧了啦!他都不用换气吗?!

  心跳声好急好响,是他的,抑或她的……咦?怎么还会有口哨声?

  齐娸偷睁开眼,才发现那压根不是心跳声,而是全场免费看戏的宾客拍手叫好、频频呼唤安可的骚动!

  应骥超总算心满意足,他才松手,齐娸立刻像尾受惊过度的滑溜鳝鱼,迅速往二楼遁逃而去。

  “这样是不是代表娸娸将会是我的儿媳妇?”应汉升凑到儿子身边,双眼晶亮地询问。

  应骥超笑得好神秘,伸舌舔去唇边甜香的口红残渣。

  “不孝子,娶不到她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得不到儿子正面回应,应汉升急得跳脚。

  应骥超一怔,考量许久,露出为难的蹙眉愁容。

  “你这种说法,会让我不知道该不该娶她。”

  ± ± ±

  找不到地洞可以把自己藏起来,齐娸乾脆蜷缩身子窝在二楼书房的桧木桌下,准备等到宴会结束再偷偷从後门溜掉,然後明天一大早到公司收拾细软,从此消失在顶头上司——不!是应骥超那只大淫魔眼前!

  “为什么我得躲他像老鼠躲猫一样呀?他要找女人不会到应氏大楼去广播,包管上百个娇滴滴、水嫩嫩的女人会心甘情愿扑倒在他西装裤下,为什么我就这么倒楣?”她抱著由沙发上偷渡而来的靠垫,在静寂的房间里自言自语,“难道越是得不到的,男人就越有兴趣?”

  思考这种艰钜又无解的难题太伤脑筋,反正她恐怕还得窝上两、三个小时,乾脆先睡一觉吧,等睡完再来烦恼最大的苦难根源——应骥超。

  毋需太长时间,齐娸已发挥她最大的专长,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睡。

  迷迷糊糊间,她一直听到书桌上方有人在交谈——

  好吵。

  睁开惺忪睡眼,反射性望著腕间的表,距离她入睡到现在只不过十五分钟。

  她实在不是故意要偷听人家的对话内容,可是字字句句要自动滑进她耳朵里,她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听个大概,并希望秘密对谈能尽早结束,还她一个清静的睡眠空间。

  “巳龙决定站在我这边,而我相信你也一样。”清朗带笑的嗓音以一种绝对信任的口吻陈述。

  “嗯,御飞呢?”

  “御飞的性子烈,但他听你这个二哥的话,所以我不担心御飞。倒是Archer……”

  二哥?在外头说话的人有一个是应承关?那另一个男人是?

  整个应氏直呼顶头上司英文名字的人不多,除了自家兄弟之外便只有——

  “我不认为Archer会站在你这边,毕竟他一直到二十四岁才回台湾,若说兄弟,你比他更像应家人。”

  “承关,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最後那句话。”语气中的笑意消失殆尽。

  应承关沉默半晌,缓缓开口,“我道歉。”

  轻笑的语气再度恢复,“我对Archer的看法和你一样,所以我才以他的部门为踏脚石,让游戏从国外部开始。”

  让游戏从国外部开始?什么游戏?齐娸屏息聆听。

  “希望一切真的只是游戏。”应承关低低沉沉的声音听来满是无奈。

  “世界上哪个人的生命不是游戏?操纵者都是云端上人人膜拜的神只。不过既然要玩,就得认真玩一场,至少得让老头子和‘他’清楚自己犯过什么错,而不是像现在高高在上,看了教人作呕!”嗓音一顿,而後传出拍击肩胛的声响,“你对我的做法不赞同?”

  应承关无语,看来是真不赞同。

  “无所谓,赞不赞同都无所谓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应承关再问。

  “不是‘接下来’我打算怎么做,而是‘接下来’应氏集团国外部将爆发最严重的亏空案,应四公子涉嫌重大——既然我无法确定他的立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将他撵出应氏。”

  齐娸瞪大双眼。她是不是听到什么重大阴谋,正朝顶头上司伸出魔爪?!

  “事实上我不想对Archer作绝,毕竟……兄弟情分在,事情结束後我会亲自向他请罪。”

  “嗯。”这声像叹气。静默许久,应承关才再度开口,“你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话?好好好,别对我摆出关公表情,我说实话就是了……”又是数声吞云吐雾的抽吁,而後答案出笼,“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何不收手,直接告诉老头子,让你认——”

  低咆声打断应承关的话,“承关!我不希罕老家伙的施舍!二十七年前不希罕;二十七年後更不希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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