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思考逻辑。瞿骋在心里想道。
“反正我想从你身上偷到我想要的东西是不太可能了,对吧?”
“依你目前的功夫,的确是不太可能。”瞿骋中肯地说道。
“那好,我不用偷的可以吧?我用抢的!”其实睦心菱也没多大的自信可以以“武力”胜过瞿骋,更别说是以此威胁他要交出睦轾所要的那枚戒指了。
“哦?那你的功夫就更不到家了。”
“试试看就知道了。”睦心菱拿起了瑞士刀,狠狠往瞿骋身上扑去;她并没有要伤他,只是想乘机制住他而已。
坐在床上的瞿骋伸出了手,往睦心菱的手腕劈了下去,刀子笔直地刺入床上。
瞿骋拉住了睦心菱的手腕,将睦心菱制伏在床上;并且以极端暧昧的姿态,坐在她的身上。
“放开我……”睦心菱挣扎着,她拚命地扭动着身子,但是却无法动弹,双腿只能在空中不停地乱踢着。
“你的拳脚功夫就如同你的偷窃伎俩一样。”
“怎样?”睦心菱死命地瞪着瞿骋的脸。
“一样烂!”
“去!”
“让我看看你这名女飞贼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他不信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是睦心菱原本的面貌。
“不要……”睦心菱挣扎着,但脸上的头套却仍被瞿骋轻易地拿了下来。
顿时一头长发披泻而下,十分精致的五官在瞿骋的面前呈现。她那一双活灵活现的眼此时正透露着对他的厌恶,以及一丝丝的恐惧。
“以后,不要再化那种像酒家女的浓妆了。”
“要你管!”
“你还是第一个偷东西偷到我身上来的人。”
“哼!”睦心菱冷哼了一声。“既然落在你手上了,要杀要剐随你了。”她十分有骨气地说道。“杀你?”瞿骋摇了摇头。
“难道你要放了我?”睦心菱的嘴角露出了个微笑。“这样好了,既然你人那么好的话,就干脆好人做到底好了。”
“嗯?有什么事吗?”
“你先起来啦,这样我不好说话,而且我这样很不舒服……”的确,瞿骋此时正跨坐在睦心菱的身上,将她锁在他的身下。
“你不偷跑?”
“当然不!而且我今天一定要将东西给带回去。”睦轾给的期限早已过了,今天一定要将东西带回去。
“那好。”瞿骋放开了她。
睦心菱坐了起来。“谢了……”
“你有什么要求想对我说的?”想也知道,一定是那枚戒指。
“将真的戒指借给我,我几个星期后就还给你。”
“借?我为什么要答应将东西借给一个贼?”瞿骋扬起了眉,对于有些天真的睦心菱感到好笑。
对喔,他为什么要借给自己?他们可是非亲非故。
睦心菱眉头皱得紧紧的,用力地思考着。“啊!我想到了,就算是我向你租的好了,一天要多少钱?我向你租,保证不会弄坏。”
“那枚戒指最少上百万,而且是我们的家传宝物,我怎么可能租给你?而且……你租得起吗?一天两万的话,那我勉强租给你。”
两万?睦心菱的眼睛张得大大的,没想到那个烂戒指那么值钱?她连两千元都拿不出来耶!更何况是两万……
如果以睦轾正常的时间来算,他起码会玩个两个星期,也就是十四天,十四天也就是二十八万……把她拖去卖了,可能也没有这种“价钱”!
“考虑得如何?”看她那种欲哭无泪的表情,想也知道她拿不出这一笔钱。
“可不可以再便宜一点?”
“你以为在菜市场买菜,还可以杀价吗?”
“不然你要怎么样?你说嘛!”没想到一个月前要整人的希望已经破灭了,而自己则变成任人宰割。
“生气了?”
“对啦!”
“反正你那么有钱,又不缺那少少的二十几万。”
“的确。”
“那你免费借给我,又有何差别呢?”
“是没什么差别。”
“那你就免费借给我!”
瞿骋摇着头。
“那不然呢?”
“你搬到我家来住两个月,我就免费借给你。”
“住到你家两个月?”睦心菱震惊,她再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瞿骋会开出这种条件来,难不成他想……
“不行!不行!”睦心菱的手拉紧了领口。
“我知道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你千万别乱来哦……不然我可以告你的!”她坐在床上的身子往后移了下,彷佛就要被别人“怎么样”似的。
瞿骋是对她有非分之想没错,但也没有像睦心菱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夸张。
“不要吗?”
“这个……”睦心菱实在很为难……如果搬进他家住,万一被他“怎么”了的话,那要找谁哭呀!
“那就算了。”瞿骋摇摇头。
“等一下!”睦心菱唤道。
“怎么了?改变主意了吗?”
“这个……除了这个以外,难道没有别的法子吗?”
“没错。”
“不能再打个商量吗?”
“不行。”
“那……那好吧!”睦心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我答应了,那你的东西还不拿过来?”
“你的名字?”他可不以为“吴玫玲”会是她的本名。
“睦心菱啦!”
“你不用带什么东西过来,我这里会准备。”
“是喔……”一个大男人,家里竟然有女性用品,真是变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倾向……
睦心菱的目光不知不觉的从瞿骋的头打量到脚,再从下往上看。“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
瞿骋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尾戒交给睦心菱。
“真的要借给我吗?”睦心菱拿着尾戒,不太相信。
“真的。”瞿骋点点头。
“是吗?最好别骗我!”她警告地说道。
“不会的。”
“那就好!本小姐就姑且相信你,等我爷爷鉴定就知道了。”
“那你别忘了约定。”
“约定?那是当然的!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她嘴巴上这么说,但心里想的却是——你只知道我的名字而已,你还真那么认为自己神通广大呀!笑话!全台湾有那么多人,我若要偷跑的话,你也莫可奈何……
第四章
睦宅
“这个是真的了吗?”
“没错!”睦轾兴奋地点点头,手上下停地把玩着那枚尾戒。
“那就好,爷爷!别再叫我偷东西了,我已经很累了耶……”
“不行!我们可是神偷世家,你怎么可以不偷东西呢?”睦轾不悦地说道。
“我又偷不到!”“那就是代表你的功力不足,得好好训练。”
“是喔!”睦心菱撇撇嘴。
“当然。”
“对了,明天开始我打算去住在桓蔚那里,两个月。”秦桓蔚是睦心菱高中时代的好友,由于晚睦心菱一天出生,所以成了她的干弟弟。
“什么?我不准!”睦轾的声音扬了起来,用力摇着头。
“为什么不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睦轾板起脸来说道。秦桓蔚曾经到过他们家,一头长发,打扮又“十分随兴”,令他颇感冒。
“拜托!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嗟!爷爷,你还真是跟不上时代。”
“反正不准就是不准!”睦轾摇摇头。
“爷爷,老姊几岁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睦鼎钧突然开口问道。
“二十四,快要二十五了。”
“你也知道老姊那么老了?如果秦大哥要老姊的话,就免费奉送吧。只要老姊别饥渴得对秦大哥来个霸王硬上弓,就令人偷笑了!”
“睦鼎钧,你还真是给面子呵!”睦心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太生气,生气的话会长皱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