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那里啦!”她怕出来久了的话,瞿骋会不高兴。虽然一个星期的期限都还没有过,但是没什么事的话,还是先回到瞿骋的身旁较好。
“哼……朋友那里!”偎在门口的睦鼎钧嘲讽地说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睦心菱不悦地看着睦鼎钧。“我是你姊姊,好歹说话也要客气一点。”
“我前几天找过秦桓蔚了,他说你早在刚到的第一天就被瞿骋给带走了。”睦鼎钧讥讽地说道。“他也算是你朋友吗?”
“这……”睦心菱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心菱,你说,这是真的吗?”睦轾有些震怒。
“还不说!”睦轾吼道。
睦心菱点点头。
“那你现在是急着回去找瞿骋是吗?”
睦心菱再度点点头。
“我不准你回去找他!”
“为什么?”睦心菱扬高了声音,不悦地问道。
“因为他不适合你。”睦轾强硬回道。
“我爱他、他也爱我!”
“老姊,你也太愚蠢了吧?像他条件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你还是算了吧!”“不!我要回去……”
“他看不上你的,别被他给骗了。”
“他不会骗我的。”睦心菱的意志十分坚定。
“是吗?”睦轾说道。
睦心菱用力点点头。
“小菱,这样好了,你再帮爷爷偷一项东西。”
“还要偷?”
“没错。”
“不要!我不要偷了。”
“如果你将那样东西取到手的话,我就同意你和瞿骋在一起,而且结婚后,你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得当神偷,这样好吗?”
“可以拒绝吗?”睦心菱苦着脸说道。
“如果你不想回去见瞿骋的话。”
“看来我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睦心菱摇摇头。
“没错,如果你偷到那项东西的话,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睦轾是刻意刁难她的,其实他根本不看好睦心菱与瞿骋,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好,爷爷你要我偷什么?”
“这个。”睦轾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本珠宝类的杂志。他打开第一页,指着上头的图片。
“爷爷,你要我的命是不是?”睦心菱吼道。睦轾要她偷的是这次的展示品——“天使之泪”,也是这次展示品里最贵重的首饰。为了避免宵小觊觎,保全公司与主办、协办的人员在这颗耀眼的红宝石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近的。
“偷不到的话,你还是放弃和瞿骋在一起吧!我根本不看好你们。而且……长痛不如短痛。”
“不!我偷!”
“老姊,你傻了是吗?”睦鼎钧吼道。“一个不小心的话,你的命就没了!”
“没关系!”睦心菱摇摇头。“我去偷,偷到手的话,爷爷,你就得遵守你的承诺。”
“这是当然。”
为了避免听到瞿骋的声音会让自己分心,睦心菱这些日子都没和瞿骋联络。
七天约定的期限早已经过了,睦心菱也知道;而要偷到“天使之泪”,也不是短短七天可以做到的。
这几天,她有空时就去展览的会场勘查地形以及会场的监视系统。在确定可以动手已是两个星期之后了。
一身的黑色夜行服,睦心菱利用夜晚的保护色偷偷潜入约一百来坪的会场里。
戴上了红外线眼镜,一条条交错的光线在她面前呈现。“啧!真是要命……”
她从小背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往地板一放;确定没有任何的机关后,俐落地闪过了那些光束,来到了存放“天使之泪”的玻璃柜前。
虽然“天使之泪”近在眼前,但是睦心菱却不敢大意。由于事情太过于顺利,更令她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拿出了切割玻璃的用具,睦心菱在玻璃柜上开了一个小小的圆洞,戴上手套,手伸入了展示柜里,拿起了“天使之泪”。
到手了!在确定是真品之后,她将它放入红色绒布袋里,迅速丢入了小背包里往回走。
在她快要到达会场的门口时,一声警铃声响起——
“怎么可能?”睦心菱不敢相信地回头看,会场内的两扇门已迅速打开了。
一定是拿走“天使之泪”时触碰到警铃的,要不然就是……那个桌子有装感应这颗宝石重量的仪器,只要一取走它,便会同时触动警铃!
“该死的!”她毫不迟疑,往门口冲。
“站住!”警察喊道。
会站住才有病!睦心菱在心里想道。
“不站住就要开枪了。”几名警察说道。
车子就在门外了,得快一点。
睦心菱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跑得更急促,警察在逼不得已之下开了枪。
“哼……”睦心菱闷哼了一声,子弹从她的腿贯穿而出。
忍着痛,她硬是咬着牙关,跳上了敞篷车,俐落地开车离开了。
“爷爷,我将东西拿回来了……”睦心菱有气无力地喊着。
“拿回来了?”睦轾从沙发上起身。
“没错!”睦心菱点点头,小腿中弹的部分就像烈火在烧一般。她将小背包丢给了睦轾。“东西在里面。”
睦轾打开了背包,由那个红色的绒布包里倒出了一颗红色的宝石——果然就是“天使之泪”。
“你竟然拿到了……”睦轾不可思议地说道。“我可以和瞿骋在一起了……爷爷,你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睦心菱苍白着脸说道。
“你要去找瞿骋就去,被拋弃的话就别回来!”睦轾点头,说出了狠心的话。
“我知道!”睦心菱点点头,走出了睦家。
她还是违约了!瞿骋的眼里偶尔会显露出十分复杂的情绪。已经过了两个多星期了,睦心菱都没有和他联络。
果然,她根本是不在乎他的,她只是安抚他而已,让他可以轻易地打开牢笼,好让那只美丽的金丝雀飞离他的视线……
前几天,他一直都在等她的电话,以为她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她根本连电话都没。
这样的她令他太寒心了!
和饶闲坐在酒店的包厢已经许久了,在他身旁围绕了几名妖艳、穿著暴露的女人,而饶闻只是静静坐在一旁。
“瞿董,喝嘛!你第一次来这里,可得多喝一点。”坐在瞿骋左手边的女人如滑溜的水蛇一般,攀附着他,抚着他精壮的胸膛说道。
“是呀!难得来嘛!”
瞿骋面不改色地灌下女人所递来的酒,脸上的表情却是阴郁得骇人。
“骋,你那种表情挺吓人的。”饶闻笑道。
“不用你管。”
“这不太好吧!”饶闻摇摇头。“难道是为了睦心菱吗?”
“不是!”瞿骋摇着头。
铃……瞿骋的手机响了。饶闻看瞿骋没有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机,于是自动帮瞿骋接了电话。
“喂……”
“请问瞿骋在吗?”
“在!等一下。”饶闻将手机递给了瞿骋。
“谁打的?”
“我想应该是睦心菱吧!”
瞿骋接过了手机。“喂……”
“骋,是我。”
“你还打来做什么?”瞿骋十分冷淡地说道。
“我知道是我不对……”睦心菱的声音紧张了起来。“我这几天有事才没有和你联络的。”
“是吗?”瞿骋摆明了不相信睦心菱的话。
“真的!你现在在哪里?”睦心菱问道。
“你要过来吗?”
“是……”“我在‘金森酒店’。”
“那我过去找你。”
瞿骋收了线。
睦心菱挂上了电话,从公共电话亭走了出来。
她一心想见到瞿骋,根本没时间为小腿上的枪伤做包扎,黑色的衣服掩饰了红色的鲜红伤口。
在见到瞿骋后,她会告诉瞿骋,她爱他,而且愿意和他一起生活一辈子。一辈子?听起来就像是受到幸福所围绕一般……一张十分美丽属于他们俩的未来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