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是离开了,可鼻间、胸口怎么还残留着那味久久不散的香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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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府金娃娃为救李将军,强忍心痛胁迫他写下休书,再以己身之命换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壮举,传遍了京城上上下下,吵得是风风雨雨,现在的金梓成为人人夸赞的优良妇女,国家典范。
想也知道这些歪七扭八的话,都是那个无聊人士所传出去的。
京城钱府的金娃娃,第二次出阁,对象仍是李将军,依旧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迎娶队伍丝毫不逊于第一次。
这回没再让金梓等到睡着,她的亲亲相公便入了新房,双喜烛台下,她清楚见着掀了她喜帕的相公。
少了第一回的娇羞和无措,金梓迅速将凤冠扔一旁,将多日不见的相公拉到床边。「将军爷,你快来这儿躺下,不对,要先脱衣。」
李默寒揽眉,抓住好不容易从钱府要回来的妻子,却不懂她在两人终于能「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新婚夜上,喳呼喳呼的忙些什么。
等等,她手上拿着的黑瓷瓶子好生眼熟。
「将军爷,你答应过我,有了身孕,我说什么你都会尽量配合,那我要你乖乖让我按摩右臂筋骨。」
「妳对我的右手为什么这么有兴趣?」之前是,现在也是。
「替你疏开堵塞的血路,活络许久末动筋骨,不需要几天,你的右手才能复原成跟左手一样,能拿重物、举重物。」见他不动,金梓推倒他,扒开他的衣服。
浓眉蹙了蹙,仍是不解,「我手好得很,根本不需要疏开什么血路。」
「骗人!你不是因为当年手伤严重,导致右手无法出力,才用左手拿东西吗?」
真相大白!
李默寒翻了白眼。「我只是惯用左手。」
「啥?」
「我惯用左手。」
好一句惯用左手呀!金梓霎时变得呆若木鸡,搞了老半天,她的相公两手完好没事,那她一个人内疚自责个鬼啦!还跟将军爷闹了一顿莫名其妙的脾气。
她像个笨蛋一样的穷操心!
「妳生气了?」轻轻一个拉扯,鼓脸生闷气的妻子便倒在他身上。
「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说你的右手好端端的没事!」那日见将军爷右手执斧挥舞,果然不是作梦!
「也从来没人告诉妳我的右手有问题吧?全是妳自己乱猜测,怪谁?」唇角无奈地撇了一下。
金梓嘟着嘴,往他胸前一捶。「你最讨厌了!」明亮的瞳子触及他身上的辉煌战果,她沉默了。
小手轻摸着那「愈养愈多」的伤痕,她好愧疚,「将军爷,让我替你擦点去疤的露水好不好?每每瞧见这些伤,都会让我心疼得要命。」
「别忘了妳也是。」一个翻转,李默寒将她压在身下,解开她的喜服,褪去她的衬衣,在她透红的脸蛋下,一掌覆在白凝丰乳旁的疤记,一掌转移至她的小腹。
「妳这一剌才让我心痛如刀割。」
「我只有这么一个伤口,你身上因我所造成的伤却是多不可数。」她晃着脑,一脸的无法相比。
「梓儿,不是这么用数量来比较的。」他吻了她的伤疤,对他而言,一个就可抵他全身上下的伤疤。
「我不管,从现在开始将军爷你身上下准再多一道伤口。」
谁理她!李默寒佯装未听见。
「我会把将军爷从头到脚的伤痕全都数得清清楚楚,要敢多一条,哼哼!你就死定了。」金梓一脸凶巴巴,被恐吓的对象却丝毫不理会这只装腔作势的小野猫。
「将军爷!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我是很认真的喔!」
一下开心,一下难过,一下生气,有孕的女人都是这般麻烦,情绪起伏这么大的吗?李默寒不吭半声,索性坐起身,将他娘子方才未完成的动作做完。
「你别光顾着脱衣服呀!回答我啦!你就是看轻我是不是?看轻我没本领拿你怎么样,你别忘了,我曾经杀死过你一次,也曾迷晕过你一次!」她仰着小脸,一副骄傲貌。
自身的都脱好了,李默寒改替喋喋不休的妻子,去除碍眼的衣物。
「你不信我?我这回从钱府可带了更多的宝贝来,小心我一不开心,就让你再死一次,到时你就别对我求饶?」哼!
「求饶?」李默寒总算出了声,笑眸里挟带着诡芒,黑瞳盯着这春光全露的小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丝毫不减损她的美。
「对,你等着看好了,我会要你低声下气向我求饶。」到时看他还敢不敢看轻她。
粉嫩丰美的胴体得到他的赞赏,因激动而扭摆的玉腿更是激起了男人欲望。
「我欣赏妳的勇气,梓儿,就让我们的孩子来做证,瞧瞧待会儿谁会先摊死在这床上?谁又是先开口求饶的那一个?」
什么?
脑袋瓜还没转过来,饱含爱意的重吻已朝她袭来,暖热的身躯朝她覆上,唇舌并攻,吻得佳人呼吸急促,身子发软。
可怜哟!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一回合,她依旧惨败。
终曲
春光明媚,百卉争妍,眉宇清秀的男人坐在院中小亭的石椅上,一手握着书卷细看,徜徉在这片天朗气清之中。
「将军爷!」宁静被细腻的嗓音打断,美妇手中抓了件男袍,顶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兴高采烈的跑来。
在男人面前,一个没踩稳,绊到了亭前小阶。
「小心点,都做娘了,还这么莽撞。」没让孩子和她有机会跌跤,男人一手抱稳她,一手举起书。
美妇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坐进他怀里去,搂着他的颈子撒娇,「人家是想快点把亲手缝制的衣裳交给你嘛!」
男人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献宝似的衣袍,遂把目光放回书中。「这事儿自有下人来做,妳不需这么费事。」
美妇扁了嘴,后又扬起娇笑,继续道:「将军爷知道我为什么要自己来吗?因为我想替心爱的男人亲手缝制一件新衣。」
男人点了头当知道,再无动静。
娇笑变成僵笑,美妇将眼中的一把火忍下来,「将军爷,你瞧、你瞧嘛!我绣得不错吧?知道你爱素色,我特地挑了块颜色清淡,适合将军爷一脸书卷味气质的布料,你喜欢不喜欢?觉得好不好看?」
「还可以。」
还可以?
她赶工赶了好几个晚上,为的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想见他开心的对自己笑,想听他说几句赞美词,结果他看没两眼就回答还可以!
「将军爷,人家为了缝衣,不小心让针刺了好几次呢!」她秀出十根伤痕累累的手指,想博得他的柔情。
他还是在看书,只是淡淡撇了一眼过来。「三不五时就弄伤自己,上药了没?」
凤眼一瞇,她按捺不住终于发飙,「你都不心疼我为你缝衣缝得指头受伤吗?帮我擦个药也好,表现一下你身为相公的体贴嘛!」
他叹口气,忍耐着她的无理取闹。「前些天是谁说我擦药的手劲太大,弄疼了她,要我以后都别帮她上药。」
「我……」美妇咬唇,那只是她一时的气话嘛!
这大男人总是不够细心,她是要他学会如何展现温柔再来帮她嘛!真是个不懂女人心思的讨厌男人。
孺子不可教,这几个月来,她表现的柔情密意完全无法在潜移默化中调教他,只是让她自己更加生气罢了。
失败再添上一笔,美妇挫折感极深,打开随身携带的小瓷瓶,有一下、没一下的替自己白辛苦的手指头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