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要去敖家?”乌斯亚见她又要行动简直就想哀嚎了。
海扬波没好气的在面具后头翻白眼。“蠢蛋,是去见娘啦!被徘谋这样欺负,哪还有心情杀那吐番王?我看要连这混帐一起杀了才是。”
“小声点,隔墙有耳。”这小丫头的嗓门真够大了,她是怕星宫里有人不知道她想杀吐番王吗?
“排谈我都不怕了,还怕谁?走了啦!”她粗声喊着。
乌斯亚不信的治眉问:“不怕,那你刚才又怎么会抖得连站都站不住了?”他在她身后嗤笑。
“你再说一句我就让徘谋把你五马分尸。”她轻快丢下旬威胁,随即快步走向娘的寝宫。
“是,我住嘴。”反正他这个下人苦命得紧,不但随时会为她这莽撞的主子丧命,还时时得接受她的嘲弄,早知道就别遇上她了。
这乌斯亚是没人在就没规没矩的。“不过我还是会去敖家的。”她是绝对不会忘记这件事的。
“陪你去就是。”乌斯亚无奈的应适。他不陪还有谁能陪她去,不然她惹火了人家、还是说错了话,谁能救她?
“大爷,有位姑娘在门口朗声喊着要见您,您是见还不见?”一名婢女小声唤着正在卸除盔甲的敖焯。
敖焯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要见我?”在敦煌哪个女子敢这么嚣张,竟在他家大门外喊着要见他?
“是啊!她还说要您出去接见她呢!”婢女偷睨他一眼,见他脸色比方才更沉了几分,真想拔腿就跑。大爷虽然脾气不差,或许是因为他经常刀剑盔甲不离身,一身杀气总让人畏惧得很。
“接见?她架子可真大,是哪家的疯婆子?赶她离开便是。”敖焯冷冷吩咐。自从那日费了不少力气将敖煌抓回府里安置后,他为了与同道豪杰商讨起丘一收复河西,已有三日未眠了,他无神去理会那些无聊之事。
“可是。”瞧她身份不低,又有吐番侍卫护送,还有她戴着面具,所以大家都在猜测她的身份,“铿”的一声,婢女被落地的盔甲吓得惊跳一下,连话都说不完整,便瑟缩地躲在门后,偷观着敖焯。
“戴面具!”敖焯蹙着双眉他能想到戴面具的女人只有一个!该不会是那天的事给他惹上麻烦了吧?
“是啁,她戴着一张像笑弥勒的面具,不过听她说话可一点都不开心呢!”婢女轻声嘀咕。
那姑娘不像是会报复之人,否则她早就派大军前来,而非像个疯婆子在门口叫嚣,嗯!会会她便是。“请她上东厢房,我沐浴后就去见她。”
“是。”婢女脸狐疑,但主子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敖焯不火不徐的沐浴更衣,不因为府上有位吐番贵族在等他而惊慌,反正该躲的躲不掉!那姑娘要是火了、或是不耐烦而离开的话,那就更合他的意了。
与其对付一名来路不明的吐番女子,还不如让他补眠来得有意义。起义日子已近他得加紧练兵!因此精力耗损得严重,他感觉山自己垂垂老矣。
第二章
他撑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走向东厢房,人还没靠近,已经听见那姑娘的声音。真是大嗓门。
“请问姑娘是?”他跨进房里,望着戴着笑弥勒面具的女子,以礼相待。“好个敖焯,我早听说你一向自视甚高,连吐番王都不放在眼里,今日本宫可见识到你的傲慢了。”等了大半天的海扬波火气不小,一见着敖焯就指着他大骂。
“我问你是谁。”敖焯慢条斯理的啜着茶,连白眼都懒得赏她一个。
“螂!无礼了。”海扬波冲动的站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头骂道,然后她迟疑的偏头打量他,“咦?你很面善。”
“数日前碰过面。”他好心的提醒。看来她今天来并非为了那日的事,不过他深红色的眉皱得更紧了,忍不住,他抬手拍开她直指他鼻尖的手。
“啊!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混蛋也未免大无礼了。”海扬波哇哇地叫着。
“与姑娘你相比,我倒觉得自己斯文多了。”这个人不该是假冒的吧!还是吐番派来扰乱他的?敖焯摇摇头,贵在受够她的吼叫。
“什么话?你是瞧不起公主我?”这个男人未免太狗眼看人低了吧?唷!干脆一剑劈死他算了。
海扬波反身走到乌斯亚身旁!咬牙抽出剑,但机警的乌斯亚,赶紧把剑抢回去生怕他的宝贝公主会活不了了。
“公主。”敖焯抬高眉头,“我出入吐番皇宫数次了,却从没见过你这位公主。”
海扬波不禁发愣,“也对,没人认得我的。”
“既然人家不欢迎你我们快点回去吧!”见还未深谈的两人就快吵起来,乌斯亚开心的对海扬波说。
“没这么容易。”海扬波一把推开他,又往敖焯面前一站。“喂、我说你,外头人人都在传说你正招兵买马,准备攻打吐番王,这是真的吗?”
“如果话句句属实,你想我可能会承认吗?公主。”敖焯仍旧摸不透眼前这姑娘的来意,她若是想探口风,那也未免太单刀直人了,一更何况,众口铄金,公主,谣言止于智者。”
看他嘲弄的脸,他分明是在椰榆她。“你,你骂我愚蠢不成,你这混帐!”气得火冒三丈,她却想不到话反驳,瞧这男人虎背熊腰,还以为他四肢发达,没想到嘴还挺利的。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厂乌斯亚看不下去了,海杨波简直败得修不忍睹。
“没这么容易,今天我没达到目的绝不离开!”海扬波气呼呼坐回椅子上没发现自己被敖焯耍着玩。
“怎么?难不成找不到人愿意娶你,你这位公主来求我降格娶你?”敖焯忍不住想惹火她,瞧她火冒三丈的模样真的挺有趣的。她哪像是个公主,说是大街上的野丫头他倒相信。
“我的婚事还用不着你操心,你这男人,别狗眼看人低,娶我?你还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呢?”海杨波在面具后头猛翻一眼,她自认非绝代佳人,但起码投丑到万人嫌的地步,她戴面具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是啊,我敖焯可没这‘荣幸’呢!”敖焯满是庆幸的笑说。明明累得两眼就要阖上,这叽叽喳喳的姑娘却硬是来给他提神。
她受不了这个人了!不管什么事她都不求他了。
望着如星火般向门口走去的海扬波,敖焯轻笑两声,决定放她一马。“姑娘请留步,事还没提到,你就急着走了?”
“没兴趣了。”她丢下简短几字。
“白费我这么多时间,还不如睡觉去。”敖焯打着呵欠起身。这个臭男人海杨波轻易的再次被激怒,“斯亚,帮我教训他一顿。”
乌斯亚迟疑地看着她她的怒气未免太强了。他原本就不希望她来这趟的,被气走还正合他的意呢!
“怀疑什么?丢啊!”气得抬脚踢他。
“好啦!踢踢踢,哪天把我惹火了,你就有得瞧了。”乌斯亚气呼呼的撇下她上前,对敖焯双手一拱,“听闻放大爷武艺高强,乃敦煌之冠,今日小的奉命与敖大爷过招,冒犯了。”
敖焯望着应是主仆的两人眉来眼去又咬耳朵,不免怀疑他们俩是否有私情。贵族与胡人侍卫?恐怕不容于世呢� �
“喂!你发什么愣哪?难不成你怕厅?”海扬波见敖焯迟疑着,出言叫嚣。
“你别惹事了,出去过招的是我万一我死了,你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好的侍卫了。”乌斯亚把她往旁边推,免得待会过招时伤到她。
“真是辛苦你了。”敖焯对乌斯亚一笑,看得出这个人十分容忍那位姑娘的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