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磊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加班只是他的借口,实际上他是在别的女人那儿。
“郑杰说他不能跟我在一起,因为你不肯放他走,事实上他已经不爱你了。”
当那个女孩这样说时,心磊的心整个凝住了,那时候她只觉得有一股气哽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要窒息。
“我不肯放他走?”她呆呆的问。
“是啊!”那女孩满不在乎的说着。“其实他既然不爱你了,你缠着他又有什么用?”
心磊愣了好久,隔了好几秒钟,脑筋才慢慢的能思考。
确定这是真的之后,心磊没有哭,也没有大叫,只觉得从头顶冷到了脚底。再开口时,她显得异常的冷静。
“请你离开吧!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解决的。”
在那女孩离开之后,心磊没有多浪费一秒钟,她立刻拿起电话拨郑杰的Call机。
郑杰回电话时,口气有点不耐烦的说他正在处理公事,心磊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个女人嗲嗲的问:“小杰,跟谁讲电话呀?”
就算这时候发现,郑杰连在办公室里都有女朋友,心磊大概也不会更难过了。她的心早在听到那女孩说:“郑杰说你不肯放他走,事实上他已经不爱你了。”时,就已经碎了。
心磊没有多说废话,只是淡淡的对他说:“郑杰,我怎么会不肯放你走?”
她没有听郑杰的回答就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郑杰赶到她的住处,心磊没有让他进来,只是开了内层的木门、隔着铁门冷眼看他。
郑杰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摆出那种深情的模样,只是那再也骗不了心磊了。
“心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不然我不会现在跷班出来看你,我从……”
心磊疲倦的打断他的话。“够了,郑杰。不要再对我说谎了,你知道我最瞧不起说谎的人,不要让我在分手后还唾弃你。”
郑杰的表情显示出他也知道这次是真的玩完了,以前心磊不知道其他女人的存在,所以不管他怎么伤她的心,最后她都可以原谅他,但依心磊的个性,是绝不会接纳一个脚踏两条船的男人。可是他还想挽回。
“心磊……”郑杰望着她,眼里满是依恋与不舍。“可以让我进来吗?我只是想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心磊做了个深呼吸,力持镇静的对郑杰说:“够了,郑杰。现在我甚至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了,或许你根本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过,只是在欺骗我的感情。”
郑杰的眼睛看起来好悲伤,他痛苦的说:“心磊,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一片真心真意?让我进来好不好,心磊?”
如果是在以前,心磊会二话不说的开门让他进屋,但是她已经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巨蟹女子是不容被欺骗的。
心磊冷静的对他说:“你走吧,永远都别再出现在这儿。”
重重的关上木门后,心磊把自己丢在沙发上,狠狠的哭了起来。
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和郑杰感情的忌日。
今天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再也不让郑杰伤害自己了。心磊在心里对自己发誓。
心磊觉得好累,可是却睡不着,她对郑杰是这么的全心全意、以为他将是她最终的归宿,没想到却彻头彻尾地被骗了,好悲哀!
第2章(1)
连着好长一阵子的时间心磊都无法专心工作,虽说在家里工作可以轻松一点,想做就做、想休息就休息,可是心磊还是给自己排了一个工作时间表,每天都确实的按着表上的时间工作与休息;自从失恋后,她每天恍恍惚惚的,该翻译的稿子一直没翻出来,也不敢接电话,怕是翻译社打来催稿,更怕是郑杰打来的。
沅琪看着心磊的情形,突然想到前几天才读过新学友出版的“生日书”上写着:巨蟹座的人……被爱就能发挥特长……巨蟹座的人如果想活跃于社会,首先要有丰富的爱情和和谐的家庭。当他︵她︶感到一种被保护或被爱的感觉时,巨蟹座人就会是一个充满温暖、体贴、爽朗的好伙伴;如果无法得到感情的滋润,就会缺乏自信心,甚至觉得害怕、退缩……
心磊现在就是这样,一点朝气也没有,而且显得焦躁不安,除了沅琪之外,不与任何人说话;事实上也没有机会与别人交谈,因为她每天关在家里,不肯出门。
沅琪很担心,可是又帮不上忙,她实在搞不懂心磊,跟郑杰分手明明是件喜事,她干嘛难过得要命?
而沅琪的情况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原先是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小小的、叫做“远基”的传播公司当美工,老板加员工也不过才五个人。薪水不高,更不是她理想中的工作,但只要想到存款簿里快速锐减的数目,她就不得不接受。
老板是个年轻人,大约三十出头,很有冲劲;或许是有线电视蓬勃发展的缘故,近来这种小传播公司越开越多家,不过倒闭的速度倒也不输给开设新公司的速度。
“远基”做的是电视台外包的节目,例如他们现在帮一家有线电视做一个有关DIY的节目,还有另一个节目,是专门介绍一些奇奇怪怪的商店。
原本公司老板看沅琪外型不错,要她主持那个介绍奇特商店的节目,不过沅琪一拿起麦克风,讲话就开始不顺畅,频频吃螺丝。最后,她只好还是做她擅长的美术方面的工作,为DIY节目做美术设计及道具制作。
不过这个工作沅琪还是没能待久,原因就跟她离开前几个公司的原因一样。
不知道是一般男人的通病、还是男人一旦当了老板就想搞怪,“远基”的老板常常借故在跟沅琪说话时靠她很近,在她耳边呼气,还想动手摸她的脸或头发;要不就是故意留她一个人加班加到很晚,缠着要请她吃饭,而且情形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更叫人生气的是,其他几位女同事总是用暧昧的眼光看她,要不就躲在茶水间说她的闲话,好像她黎沅琪是那种出卖身体换取金钱的人似的。沅琪忍住脾气、咬牙熬了一个月,领了薪水就走人。
所以,现在沅琪和心磊各有各的心事、面对面坐在客厅里。
“我想是我的运气不好吧!总是遇到色色的老板。”沅琪无限感慨的说。
“男人都很坏。”心磊下着结论。“又好色又花心。”
“也不能这样说,总有好的,对不对?”沅琪说着,不过听起来没什么说服力。
心磊沉默了一下,没有表示赞成,可是也不反对。
沅琪知道她在想什么。“心磊,不是每个男人都像郑杰那么恶劣。”
“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样子欺骗一个爱他的人,而且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他怎么能一方面说他只爱我,一方面又同时爱别的女人,而且还对那个女人说他根本不爱我。”心磊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哎呀,你还在想这些?为这种人伤心多不值得!凭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比他好亿万倍的男人吗?”
心磊低着头,无意识的抠着自己的脚趾甲。
“你知道吗?沅沅,前天晚上我接到郑杰的电话,他说跟我在一起压力很大,所以才会去找别的女生;他告诉我,早在我们分手前,那女孩就搬到他那儿了,他说那个女孩子会煮饭给他吃、会洗他的衣服、会帮他整理房间、还会缝他的钮扣。”说到这儿,心磊声音哽咽,神色更加黯然了。“而这些我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