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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男子自讨无趣地走了,而骆同森非但没有悔意,反而还一脸贼笑。

  “大敌当前,你在干嘛!”她骂他。

  “我是故意的。他们放轻脚步,就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情侣,我们不演逼真一点,等着穿帮啊!”他双手一摊说。

  “我们还不像情侣吗?非要亲热给人看,你才开心?”

  “警察扮情侣作掩护已经是老套了,你以为他们是白痴,那么好骗啊!”

  “什么叫老套?”

  “光是电影就演过一百多次,还不算老套?”

  “那你那么入戏干嘛?”

  “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责任,我会因为摸摸你,就晕头转向、不知所措?要真是这样,我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你真的在演戏?”

  “当然。”骆同森一向演什么像什么,不过,此时,该死的笑意却爬上唇边,抹黑他的澄清。

  心跳剧烈并非像遇险时的反应,而是怀中的暖玉馨香,让他血管澎湃。

  “我要回去了。”米蕊绽红着脸,跳过一颗颗的石头。

  第八章

  回到家,骆同森把狗抱出来放在地上,连刚买的狗饲料也一并拿下来。

  夕阳已经西下,橙红的暮霭滚动在天边,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了呢!

  “我们先吃饭,再给狗洗澡?”

  “好啊!”一进家门,米蕊绽就朝厨房走去。

  出去玩没去买菜,冰箱里只剩一把空心莱,但罐头还有好几个,凑合着点吃,勉强可以过一餐。

  她把空心莱拿出来切洗,随后,骆同森进厨房来了。

  “来!拉吉,进来。”他边走边回头喊。“我们来替妈妈煮菜。”

  “你让小狗叫我妈妈?”米蕊绽好笑地回头看他。

  “这样才像一家人嘛!”骆同森理所当然地说。

  “谁和你一家人?”想起河边情景,她脸上又是一阵烘热,头低低地开着罐头,不敢见人。

  “现在不是,但以后会是。”骆同森接过她手里的罐头开着,没发现她的异状,开好罐头,又拿了盘子盛起,但看着那盘番茄酱鲭鱼,他忍不住笑起来。

  “你看,这像不像狗食?”他指给米蕊绽看,但眼尖地看见小狗在厨房地上尿尿,于是他过去打它的头,叫它闻自己的尿尿。

  狗哀哀低呜,引发米蕊绽的同情心。

  “欧里桑说它的记忆力很好,你打它,不怕它记恨?”她一边拿拖把擦狗尿尿,一边数落骆同森。

  “哎呀!人不学不知义,狗不教不成器。”他把狗带出去。

  炒好青菜后,米蕊绽出去唤骆同森吃饭,发现他正在“虐狗”

  “记住,有人靠近屋子,你就吠他,也不能让人接近妈妈,要是有人对她不规矩,你就咬他……”他严厉地说,而狗儿懵懂地看着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你要对它好一点,这样不行啦!”米蕊绽心疼地抱起狗。

  “我是在跟它培养感情,顺便教它如何做好狗。”他振振有词。

  “培养感情要这样——”米蕊绽示范地抚了抚狗,狗亲昵地依在怀里,她立刻得意起来。“看到没有,这就叫好狗。像你那样疲劳轰炸,人都会疯了。”

  “疯了?你知道一只警犬要多久时间来训练吗?”骆同森伸出手指比划。“两年到三年,而且是不厌其烦地教,像你这样拍拍哄哄,充其量只能养宠物。”

  “狗就像小朋友一样,喜欢鼓励、赞美,表现好就给它一点嘉奖。”

  说着,她就把狗抱进厨房。

  骆同森很清楚她想干嘛,立刻跟进去制止着:“你给它吃人类吃的食物,不管它血统再好,都会变成一只杂种狗。”

  “真的吗?”米蕊绽讶然地问,伸在餐桌上的手,悬在半空中。

  “当然,狗跟人是不同的。”骆同森把她怀里的狗捉放在地上,指着门外说:“拉吉,现在我们要吃饭,你出去!”

  狗摇头摆尾地跟着米蕊绽,根本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拉吉,出去!”他拍着小狗的头,耐心地教着,重复了三次,狗才出去。

  “来!洗洗手,我们吃饭。”米蕊绽招呼着他,“我们待会替拉吉狗洗澡,把它洗得香喷喷的。”骆同森一边洗手一边说。

  “嗯。”米蕊绽正好还有一条干净的浴巾,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吃饱饭,他们挤在浴室,愉快地替狗洗起澡了。

  米蕊绽说狗像小孩子,还真是一点都没错,一冲水就抖毛甩水,一倒洗毛精就四处乱窜,喷得两人一头一脸都是不说,还弄得浴室一团混乱。

  “敏慧,你捉住它,我来洗。”袖子卷不胜卷,骆同森干脆脱下上衣,方便做事。

  “拉吉乖乖不要动,洗香香喔!”骆同森温言软语地哄着。

  小狗不安的情绪渐渐地安静下来,神情也由妥协、认命.而至陶醉……“舒不舒服啊?”骆同森揶揄狗。

  “拉吉,你说:好舒服。”米蕊绽笑着,视线落在他裸裎、健阔的胸膛上。

  像发现什么,骆同森眼睛停格在米蕊绽脸上,她难为情地收回视线,但脸颊却烘热起来。

  一个杵着,一个愣着,小狗也趁机脱离两人掌握,往外溜去。

  米蕊绽忙不迭地追出去,但骆同森比她更先一步把狗逮了回来。

  “拉吉真讨厌!”骆同森轻打了一下狗头,又继续抓洗着狗。

  唯恐气氛会继续暖昧下去,米蕊绽不敢再看他,但一直到把狗洗好、擦好,甚至两人都洗好澡,脸颊那股烘热都没有散去。

  “我要睡觉了。”四周有蛙鸣,也有虫儿唧唧的叫声,像合奏着悠扬的舞曲乐章,但米蕊绽但只期待风平浪静的一夜好眠。

  “你会跳舞吗?”骆同森抱她,情不自禁地抚着她的背,感受着女性的柔软纤细,也忍不住低下头去捕捉她的唇。

  “我要睡觉了。”她再次说,羞赧地不肯看他。

  “敏慧,嫁给我。”他抬起她的脸说,灼热的唇落了下来,她无法移动身体,也回应不出只字片语,只能任由他吻着。

  他的唇在她脸颊和颈子间急切地游移,她的意识逐渐空白;但心头有股强烈的不安,像火苗燃烧、蔓延,而后浓烟呛鼻。

  “同森,不行。”她摇头,但结实的胸膛贴得好紧,让她无力抗拒。

  “我爱你,你爱我,为何不行?”他沙哑地说,手抚着她,从衣外到衣内,感觉体温炽热难耐,理智逐渐干涸。

  “我不知道。”她摇不开有如七月艳阳曝晒的感觉。

  “敏慧。”他唤她,抱起她,回到近在咫尺的房间。

  赤裸裸的情欲一如风助然火势,焚毁了理智和一切礼教束缚。

  “敏慧。”一声喘息自骆同森喉头溢出,以裸裎的胸膛贴俯她。

  夜已深沉,但房内上演一幕幕的狂野与激情。

  坐在厚实、气派的桌前,方明峰逐一过滤众多应征者的履历,准备挑选出适合人选作为女儿的保镖。他挑选随从,除了身强体健、敏捷利落之外,还坚持不能有黑道背景、前科。

  事业繁忙,加上筹备选举,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但米宝云在一旁叨叨絮絮,破坏他的专神。

  “敏慧一个女孩子在那么远的地方,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明环婶说,那屋子下雨天会漏水,你真的忍心……”

  随着女儿离家时间的延长,她的叨念愈来愈频繁。不紧张?天底下哪个做父母的不会担忧自己孩子的安危?

  不过,一提到明环婶,方明峰就有气,感觉像有人扔了块抹布在他脸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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