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闻着闻着,呵……她又想睡了。
南炙好笑地看着她边说边打瞌睡的模样,溺爱地揉揉她凌乱的发丝。「我做牛做马好几年了,度个蜜月不为过吧?」再说那群人居然设计陷害他,这一点小小的报复,不算过分吧!
衡方紫还是不放心地皱着眉。「可是,我还要上课耶,再这样下去我会毕不了业的。」当初为了任务,她已经好几个月没上课,老早就赶不上进度了。
而且妈咪跟爹地已经下令,要是她没有如期毕业,就要跟南炙分居直到她毕业为止。
她才不要!她好不容易才跟阿炙在一起的!
南炙笑了笑,爱怜地轻捏下她的鼻头,怎会不清楚她的想法。「小傻瓜,妳担心什么?有我这个高材生帮妳恶补啊。」
对喔,她怎么会忘了呢?嘿嘿嘿……
衡方紫放下心,搂着南炙的颈子撒起娇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可以玩多久?」
南炙深沉的眼里精光一闪,百般宠爱地看着小妻子。「妳高兴的话,我们可以到处玩,就算玩个半年再回来也没关系。」不好好放松个够,怎么对得起自己!
衡方紫睁圆了眼。「半年?可以这么久吗?他们不会找到我们吗?」但她语气中的兴奋绝对多过惊讶。
南炙清楚看见她眼里的兴奋,这小妮子的个性实在太好捉摸了。「放心,妳老公这么容易被找到吗?而且我想顺便打听一下元廷的下落。」
段元廷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如今下落下明,以他的聪明才智,做兄弟的并不担心他的安危;但他在自己眼前轻生,这笔帐等找到他后,一定会好好跟他算!
衡方紫闻言,垂下了美目。「元廷哥会有事吗?」语气里饱含担忧。
「妳放心,凭那小子的脑袋,没几人斗得过他,惹到他的下场,连我都不敢想象。」只怕晚一天找到他,就又多一个人被他整得惨兮兮。
「疑问都解决了吗?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动身了,亲爱的老婆?」
「我还是觉得怪怪的……」衡方紫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总觉得他们不会走得如此轻易。
南炙叹了口气。「妳不相信妳老公吗?」
「不用写个字条给爹地妈咪吗?」她怕回来后,她的耳朵不被念烂才有鬼!
尾声
话说南炙与衡方紫才在法国尼斯的沙滩上逍遥快活了半个月,某日,就见脸色铁青的南炙带着衡方紫怒气冲冲地回到了上海。
由于南炙一回上海,就差点被堆积如山的工作给压死,不仅没空陪他可爱的新婚小妻子,更别说帮她恶补这回事了。所以衡方紫终究没有如期毕业,被衡方家长硬生生押回衡方家,面临与南炙分居的现实。
而根据衡方家帮佣的证词,半夜总是有道黑影在小小姐窗外晃啊晃的,吓得佣人半夜都不敢随意乱瞧……
而这边,南炙睁着睡眠不足的眼超时工作,拿着律师笔的手气愤得直颤抖,红着眼咬着牙,咒骂声不绝于耳。
「卫迟晋!」
到底是谁找到了南炙?又是如何让他回来的呢?
看来,这又是一个难解的谜了。
【全书完】
◎编注:想知道「翻羽」段元廷到底是生是死吗?敬请期待培果《东方八俊之二》--「东方翻羽」!
后记
欧洲难产记 培果
二○○五年九月十九日,培果来到了欧洲--南法普罗旺斯省爱克斯城。
古老的建筑,以石块堆砌而成、如迷宫般的街道,向晚时刻依然胶着我双眼的炙热光线,透过树梢轻轻摇动我听觉的微风。
来这里一个月了,对于新生活的不适应影响了我的写作,开了计算机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写出来的东西都像在无病呻吟,到最后全被我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未完成的书宝宝似乎也在向我抱怨近日来的冷淡。
是的,我难产了。
向来引以为傲的英文在这里完全行不通--听不懂、看不懂、更无法表达,思绪坠入无底深渊,总在无意间袭来的寂寞感变得如此强大,一寸寸吞食我的灵魂。
就连这里的食物都讨厌我,一个月内因为水土不服瘦了整整五公斤,虽然我依旧赞叹着这城市的美丽。
这就是所谓的适应期吧,这个陌生的国度将会在我人生中占去很重要的一部分,无论如何我总得学着去喜欢它。
Ces\\\'t la vie!(这就是人生!)法国人最常说的一句话,在这里我每天至少会听见五次以上。
现在培果正坐在一间咖啡馆里,这也是我到这里做的第一件事--窝进咖啡馆。
赫然发现我在咖啡馆里可以开始写作,一点一滴找回写作的手感。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家咖啡店--Brasserie De la Mairi,点一杯Cafe allonge,反正我也只知道这个法文怎么说。
吧台里是一台两条手臂长的咖啡机,嵌在天花板上的光线柔和地投射在后方的镜墙上。
咖啡馆的老板似乎是两兄弟,两人都戴着红色的粗框眼镜,乍看还真像对双胞胎,客人来来往往,却不见他们的态度有何不同。
他们雇用两名年轻的侍者,一个法国男孩和一名亚洲女孩(不是中国人),这也是我喜欢这里的原因,没有所谓的文化隔阂,任何人都可以成为这里的顾客甚至是侍者。
爱克斯,一座法国的旅游小城,因为印象派画家保罗赛尚而闻名,在街道上每天都可看见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旅行者拿着相机或买名信片。
可笑的是,我带的数字相机,在抵达第一天就宣告生命终结;兴奋地买了一堆名信片,才恍然想到--我不会寄信耶……
因为这座城市太小,常常会遇见一样的人,即使从未交谈,却已认识对方。据说有些情侣就是这样认识的--在不同的地方常遇见彼此。
说到这个,我的运气就不是太好了,因为我常遇见的不是可爱的法国男生,而是因常骚扰亚洲女子而出名的怪怪中年人。
刚到这里时,朋友再三告诫我要小心他,几乎每个亚洲女孩都被他骚扰过,弄得很多亚洲女孩看见他便快速走开,而他似乎常常在街道上、咖啡店里闲晃。
现在,就在我写后记的时候,我又看见他了。
唉……叹了口气,准备收拾计算机回家了。
还在欧洲学习中的培果,第一次在外国独自过生日,第一次自己做菜,搞不清楚色拉油和沙拉脱有何不同,只好常常到同一家店买比萨。可是培果老吃蘑菇口味,因为只知道这句法文怎么说。
天啊,真想换口味……
适应期适应期,最后只好这样勉励自己。
跟著书宝宝--起在欧洲闯荡--学习新的生活、新的文化、新的交谈方式。
希望台湾一切安好,很想念台湾、更想念夜市。
二○○五 十一月 培果于法国爱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