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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页

 

  “你……你好狠……好你个狗娘养的……呜!”犹死不知悔改的大汉再一次被消音,而脸上被划出好大一道血口。

  画出那道血口的利器是信镖,不知何时信镖已被邵离以脚尖挑出,在滑过出言不逊的男子脸上后,落到邵离手中。

  “你……你……”大汉伯了,怕得不敢再乱逞英雄叫嚣,但那双眼仍是凶怒,恨不得把邵离干刀万剐。

  “我知道你不服,但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邵离看完纸条上的内容,表情没有变化,眼光回到大汉身上。缓缓道:“你只是送信差,卖弄武术不在你的职责之内。而,你既知道我是邵离,就不该期望我是吃斋念佛的。”

  “哼!杀一个信差,很威风吗?有胆等我伤好了,来大战三百回合!”这些有名有号的人物,大多是浪得虚名而已!他早就不服了,更恨不得取而代之、一战成名。

  邵离摇头:

  “我不杀你。”

  “哼!你是怕了吧,怕我家大爷。”知道自己性命无虞,大汉又大声起来。

  还是摇头,但不再回应,只对路奇道:

  “送他回去。”

  “哈哈哈……你邵离也知道我‘燕楼’是惹不得的!”

  路奇眼露惊诧。是……燕楼!

  “送他到季大少夫人处。”邵离做了明确的指示。

  大汉笑声一噎,瞪凸眼叫道:

  “你要带我去哪里?惹了我燕楼,你不会有好下场……”

  邵离微笑道:

  “敢扯上燕楼,大少夫人勇气可嘉,还请阁下莫忘转告邵某的佩服之意。”

  “邵离,你……”没能说更多话,路奇已经抓着他飞纵老远,方向正是季大少夫人所居住的东园。

  直到再也听不到那大汉的咆哮声,湛蓝跳到邵离面前,大眼眨也不眨地看他。

  “什么是‘燕楼’呀?”她问。

  邵离双手负在身后,缓步往西园的方向走回去。闲散道:

  “你何不自己去找出答案呢?”

  “又不说呀?”今天真是挫折连连。不过没关系:“那我自己去大夫人那边打探去。”随想随行,她身子转了个方向,打算去向魏大姑讨差事。

  邵离唤住他:

  “湛蓝。”

  “嗯?”她停住步伐,侧头看他。

  “别因为太好奇,便把小命玩掉了。”忍不住叮咛她当心些。

  湛蓝嘻嘻一笑,摆摆手道:

  “在你身边都还好好一条命,去其它地方还怕些什么?等着吧,我一定会知道一些你也很想知道的事,到时我的价值就高了,还怕你不有问必答。”

  他失笑,真是个怪家伙,到现在还念念不忘这个。

  “也许你可以对我要赖蛮缠,许多事便教你问出来了。”

  湛蓝回他一个吐舌的鬼脸:

  “少来了,你虽然笑笑的,但是做事原则却没一丝折扣好说。不然那人也不会招那么多皮肉痛了。”边说边走,转眼间已经走好远去了。

  邵离微怔,笑意却更深了。

  这孩子,真不知该说她天真,还是早慧。

  形形色色的人他见得多了,却没见过这一种特别奇怪的。

  怪得……还真有趣。

  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奇怪的丫头了,他确信。

  第五章

  “你说说,我现在是谁?”一个小男孩模样的娃儿扯住大汉的裤管直问。

  满脸落腮胡的大汉正忙着扛木头盖屋子。也由着娃儿扯他衣裤,反正影响不多,他还是健步如飞。

  “你是湛蓝。你已经问三次了,宝贝。这种大雪天,你该进屋去的。”

  “你说我是湛无拘,我就进屋去。”娃儿觉得有点累,索性让大汉拖着走,就见雪地上除了轻浅的脚印之外,还拖出一条长沟。

  嘿咻!大汉再度扛起一根大树干,这树干有两尺粗、十五尺长,重量非常惊人,但是大汉吭也不吭一声。还能对脚上的小不点道:

  “你爹我说过啦,别去扮你根本无法学得像的人,即使你易容功夫大有进步也不要。就算你扮得像吧,却又犯了第二个大忌——扮成一个大家都认识熟悉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完美。”

  喝!肩膀一动,树干被完美抛叠在即将盖房子的空地上。

  “进屋去吧,着凉了可不好。”做爹的只叨念这一点。

  “你不说我扮得像,我不进去!”小娃儿干脆耍赖起来。

  大汉搔搔头,没辙且怜爱地一把抱起女儿,顺手抹掉她脸上的易容——对着原来面目比较疼爱得下去,然后道:

  “女儿,你是我的心肝,所以你爹我愿意味着良心顺你。但是若是有朝一日你遇见外人,无法凭真功夫取胜,难不成也来这一招耍赖吗?没人会理你的。所以,宝贝女儿,我不能害你。”虽然不忍心,但仍是要说:“今天的你,还是不像。”

  XX  XX  XX

  这个曾是江湖第一美人、如今是季家大少奶奶的白语翩,此刻一反平日所呈现的温柔娇弱模样,整个人看起来非常阴沉,甚至还一时克制不了力道,将手上的白磁花盘的盘口给捏碎了。

  “你说那会有用的!结果他根本不信,还把人给丢来我这里,这就是你的好办法吗?!”严厉的质问声,但音量却小声如耳语。

  这里是东园里的假山一角,地处偏僻的角落,还有一棵茂密的榕树遮着,从外头的任何一个角度都望不到这里边的情况,于是长期以来变成了一些人用来密商的地方。

  她质问的人,是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身着浅灰色服饰,腰系黄带,衣着上看来是季府管事的打扮,属于佣仆阶级里最高级的那一种,算是可以与总管平起平坐的身分。长相颇为斯文端正,留着八字胡,看来四十出头的年纪。

  那男子语气亦是不耐,并且忿怒:

  “这是试探,你懂不懂?!他想试探你的底,想藉此了解这纸条的真伪,想反向探知这纸条是出自你、抑或是燕楼,结果被你弄坏了整个局!如果你昨晚马上通知我来处理,事情便不会这般棘手了!好啦,现在邵离有八成的把握知晓昨天那信镖并非出自燕楼。这样你高兴了吧?”

  “谁知道你昨晚上哪儿去了?我找过你,但你不在。后来季容飞回房了,我岂敢再跑出去找你?说到底,就是你莽撞!”

  “你可以给他喝下加了迷药的茶水,让他沉睡如死人,这点你会没想到?不会是又心软了吧?白语翩,你给我搞清楚,我们现下只是在执行三年前没法完成的计画,这一路下来,大伙死伤不知凡几,若没拿下季家的财富做补偿,你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别忘了这可是你当年出的好主意!”

  白大美人脸色沉怒:

  “不必你一再提醒,我这些年难道都没有在做吗?你以为你们是怎么进季府,怎么过着今天这种安稳日子的?!”

  中年汉子呸了一声!

  “只有你才是过安稳日子吧?!你还真敢说,我们是奴才,你是大少奶奶,地位天差地别,当个狗奴才算是什么好日子!就算你现在日子好过了,也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出身,是什么货色——”身形倏地一闪,中年汉子险险躲过了花盘的攻击。不怒反笑,冷声道:“这可不是记起来了吗?别以为兆老大死了,就没人能治你,你这点功夫,唬唬季家人还可以,光我一个,你就打不过了,最好记住!”

  “你滚!”不知是气是惧,大美人浑身发抖,面容扭曲地吼着。

  中年汉子像是愈见她失控愈是满意,语气更加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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