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进到书房,便见著里面坐著一个头发及腰、五官棱角分明、配上一双狭长的眼睛、令人感觉非常冰冷且危险的男子。
「哇!珀哥哥,你回来了,找到那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嫂子了吗?为什么回来?是太想小妹我了吗?」麟朝他跑了过去。
「麟,你这个小疯子,什么叫作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嫂子!」一看到怀中撒娇的妹妹,珀觉得好气又好笑,但还是揉揉她俏丽的短发,眸中净是满满的疼惜。
「不是吗?二哥,你不是说上辈子有人和你相约,来生再续前缘,那当然不知道那人这辈子是圆是扁!」
麒损人从来不落人后,只见一支暗器由他的身旁飞过,但他仍是笑嘻嘻的。
「你们三个不要再玩了,办正事吧。」琥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三个人立刻由玩闹中静了下来。
「二弟,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报告吗?」琥示意著珀,要他说明来意。
「相信大家一定听过,十八世纪时西班牙有一位公主带著一批宝物要嫁至英国时,遇上了劫匪,从此人和宝物一起消失;最近网路上有消息指出宝物在印尼群岛附近一个私人岛屿的别墅中,它的价值远超过数千亿美金,但真正的价值,至今依然无法得知。我最近在处理一桩连续杀人的追踪案,所以无法抽身调查,只好回来讨救兵。」
「这笔钱真的是为数不小,可是我手上也有案子,不然我将手上的案子推掉好了。」琥在心中盘算著。
「哥,让我去吧!我已经好久没有活动了,骨头都变硬了。」麟眼中有著非去不可的决心。
「麟,你医院那边不可能说放假就放假吧,还是我去。」身为「靳氏机构」总裁的麒,虽然年终时会特别忙,但好玩的事情是不能让别人独享的。
「麒,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有什么事等我事情办完了再说。」麟转身就跑。
看著小妹愈跑愈远的身影,三位兄长只能叹息。
第一章
「靳医生昏倒了。」一个女护士的尖叫声响起,使得原本混乱的急诊室经过一阵愕然后变得更加混乱了。
「放下这里的一切,好好给我回去休息三个月,我可不准你提前回来!」院长这么出口诉靳麟。
为了奸计得逞而在心里偷笑的靳麟虽然认为一个月就够了,但她仍聪明的保持缄默。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所以多一点时间也好,事成之后还可以出国大玩特玩。
「为你自己买一些漂亮的衣服,到国外玩玩。」院长心疼的看著眼前帅气又俏皮的她,大大的眼睛因为过度劳累而无神。
唉!麟十二岁就没有了父母,从小跟著三个哥哥进进出出,明明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却一点女孩子样也没有。他一想到好友死前的交代,使命感又像熊熊的烈火燃烧起来。
天呀!院长伯伯一定又要唠叨个没完了,不行,要赶快脱身才行。靳麟一面思索,一面观看逃生路线,哈,替死鬼来了,看著迎面走来的麒哥哥,他一定是来阻挠自己的计画。
「要不然到南部小住一番,随便你做什么,只要别拿刀。」
「哎呀,院长伯伯,您碰到我手上的伤口了,好痛喔!」靳麟一面装出很痛的表情,一面又表现出坚强;在她千变万化的表情中,精明的院长独漏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及狡猾。
「怎么了,为什么会有伤口?是谁欺负你,告诉我,伯伯会帮你讨回公道的。」院长非常紧张的说。
「没关系,院长伯伯,我知道您对我好就够了,您的大恩大德麟无以回报,只好下辈子再还,呜……院长伯伯。」靳麟落下一滴感动的泪水和院长相拥哭泣。
啊!真是令人感动的一幕,靳麟果然是急诊室的偶像,就连哭都那么让人著迷,旁边的护士如此的想著。
「麟在搞什么?干什么和院长哭成一团。」一边走来却愈走愈毛的靳麒,正准备三十六计先溜再说。
「院长伯伯,我绝对不会告诉你这伤口是麒用暗器弄伤的。」靳麟用著非常大的音量说著,且手指向正准备逃亡的靳麒。
「麒!你给我站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伯伯在,为什么用暗器伤麟?给我一个理由,我可以试著相信你。」
「我……」
正准备辩解的靳麒话还没说出口,靳麟就截断他的话。
「啊!完了,我不小心说出口了。」她用非常自责的语气说著。
「伯伯,不是麒的错,都是麟的错,我不应该偷吃麒的蛋糕,麒只是在教导我道理而已,所以绝对不是他的错。」嘻!应该够了吧,再来她只要快速的逃离现场就可以。
「麒,伯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麟是女生,她和你们三个大男生不一样,不可以每次都对她拳打脚踢的,而且又是为了食物伤她。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每次都跟小孩子一样……」院长说。
看著院长伯伯说得滔滔不绝,定是说上瘾了。唉!一个美美的早晨就这样结束了。这个债他一定会讨回来的。靳麒用眼神传递著这项讯息给靳麟。
靳麟对他扮了个鬼脸后,就开始研究起逃亡的路线。嗯!安全门,不错。向靳麒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她慢慢的转身离去。
不好了,麟要开始她的三十六计了,一定要阻止她,「院长伯伯,麟她……」
「麟她怎么了?你不要再为自己辩解了,男子汉要敢作敢当……」院长说。
靳麟在门边给靳麒一个飞吻,踏著轻快的步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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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麟挥别了船家,看著手上挖来的资料。
石振远,有名的电脑公司创办人,不爱和媒体打交道,所以她手边没有他的照片,而有关他的资料也是少得可怜,只知道他是个传奇性人物。他一定是一个有著古怪个性的老人,成天坐在摇椅上想著别人要谋害他,等著继承那大笔的遗产,脚上抱著一只跟他一样阴沉的猫。想著想著,靳麟只觉得可能性愈来愈大。
看著路上的风景,靳麟心情一直非常愉悦。走了大约半小时,被一幢非常壮观却又协调得不可思议的房子给震撼住;那幢房子是罗马式建筑,但却因位在两座山的中间故以山为顶,顺著山沟搭建石柱,像是原本就该存在于天地之间一般自然而雄伟。
不能再发呆了,靳麟在想著如何溜进去而不被发觉。观看了老半天还是看不出端倪,看来要翻墙而过,几乎是不可能的。
啊!有了,在几公尺外有一个洞穴,应让可以勉强通过。
「你在练习做一只鸵鸟?」
一道低沉、富磁性的男人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鸵鸟?她突然了解到以她现在这个双脚跪地、弯腰驼背、头埋洞中的姿势的确很像鸵鸟。她急忙把头抽出洞,站起来转过身,已有被人捉起来的心理准备。
天哪!眼前的男人恐怕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俊帅的一个。
修剪有型的头发不像时下流行的花俏,带点淡蓝色却又有点黑的瞳眸在浓密的双眉下益发深邃迷人,坚挺的鹰勾鼻,上唇软薄,带著批判及不耐,下唇丰厚而性感。
二十几年来,她见过的英俊男人无数,家中又有三个堪称极品的哥哥,且身为急诊室医生,经常有机会忙中偷闲评鉴一下男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给她的冲击是如此特别、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