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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不舒服该在家睡,今早是谁说会痛,不想走路的?”龙浩澄上前,把她拥进怀里,以确定她是安全的。“你忘了吗。我们是如此地亲密,你不见了。我会很担心的。”

  尤其是她在嗅了那些香味之後才走出去,他几乎以为,她是在街角睡着了。

  你大不幸.在她要回来时出现,不然,你顶多是疯了,并不会被杀……

  “亲密?”她为这个宇眼而笑,他和她,一点也不亲密。和他亲密的,只是他记忆中的白芷云。

  她这次回来,是为了和爷爷见面!商讨那份遗嘱的问题,而我回来,就是为了保护她和小羽……

  肉体再亲密,心灵却一样遥远……

  你不跟我走,我只可叫你小心一点!我大哥真的很爱很爱芷云……

  “我们亲密吗?”一个爱看别人的男人,会和她亲密吗?

  芷云回来,就是杀掉你去换遗产的最好机会。太早杀你,换了遗产却找不到芷云!他便没人陪了!现在芷云回来,你的存在便没有价值。

  “当然亲密,尤其昨晚才……”他故意把尾音拖长,令他的话有了暧昧的意思。

  他猛地把她抱起来,显然是想干那件让他们更亲密的事。

  她的价值,就是被别人利用。

  她的手绕上了他的颈,把脸埋在他的颈项间,轻轻冷笑。

  真的,白芷云回来,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在他知道白芷云会回来之前,一切都会完结。

  怎麽可以怪她?想想呀,她把身心都给了他,把一切感情也给了他,他却是怎麽回报她?

  谁说她没试看体谅他爱人的心情?他怎麽爱著白芷云,而白芷云是如何回报他,现在,不就在他们身上出现了吗?不过,只是她成了龙浩澄,龙浩澄成了白芷云而已。

  她怎会不了解他的心情和痛苦呢?

  努力要他爱她吗?明知再努力也只会换来心伤时,那又何必自取其辱。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再努力也徒然。

  她爱他。没有选择、不可选择、无法选择地爱看他。

  已是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然而,他只会把那当作是白芷云给他的爱,那是多麽伤人的一件事!

  一个为了爱一个人而迫疯另外五个人的人,为爱一个人而毒杀亲父的人,为了爱一个人而不惜伤害别人的人--尤其是伤害到一个真心相信他、依赖他、喜欢他的女人,这个人,根本罪该万死呀。

  或许,她太爱他了,於是,在她知道真相之後,她便掏空自己,把自己身体里所有感情投资到他身上--恨。也是感情的一种。

  反正,她的心情不重要,她的皮囊才重要,所以他不惜用混有鸦片的香料去留住她的身体,残害她的心灵。那,不干她的事了,是他没留意她的心意的转变。

  现在她明白白芷云为何不爱他,他根本自私得令人心寒。

  “浩澄,我爱你,求求你爱我……”云晓夜在龙浩澄耳边低喃著,姿态可怜而柔弱。“我好爱你……我好怕……我不如不这麽爱你好不好?”

  “不好。”龙浩澄把她放上床,马上把她压住,封了她的唇。“不用怕……我也爱你呀!真是傻孩子……老是胡思乱想……”他的声音模糊。当中夹杂了很多亲吻的声音。

  胡思乱想?

  你可真的知道我甚麽是胡思,什么是乱想?你又可真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你不会知道我已经变成怎样的怪物。云晓夜唇边泛笑,而龙浩澄在这时把唇印上她的唇,吻去了她的笑影。

  你不会知道,也不会有兴趣知道,对你而言,那是不必要存在的东西,她知道的。

  “浩澄……我爱你……”

  爱著爱著,其实就是恨著恨著,他比她清楚,不然,他不会想勒死她。

  “真的……我好爱你……爱到心都碎了……”

  ***

  短促的生命使我们不能怀有遥远的希望。

  --罗马诗人贺拉斯

  简直是鬼魅!云晓夜盯著诗集,久久不能言语。

  白芷云怎麽能一次又一次说中她的心事?要不是龙浩澄心系於白芷云,她会觉得,她们可以是好朋友。

  一个人试过深爱另一个人之後.他根本不会再懂如何去爱其他人。这是白芷云对贺拉斯的话的回应,还有一行是龙余写的:她睡看时,我以为她已和我天人永隔,她离去了,我却又以为她在睡梦之中。

  龙余的话,她不明白,可是白芷云的,就一定懂。

  白芷云,你知道吗?当你让我知道,世上可以有一个人如此地了解我的心情时,我非但不觉得找到知音人,只觉被人当成了透明人,那种感觉太难堪了所以,我想杀了你。

  呵,原来说杀人,是可以这麽轻易的。云晓夜轻轻笑了,笑得温柔。

  “等很久了吗?”龙浩澈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她抬头,微笑看说:“不会,请坐。”

  “有些事给绊住了。”他坐卜时,眉头突然皱起。

  云晓夜注意到了,便摆出关心的样子,“怎麽了?脚受伤了。”她眼尾斜扫下望,却望到他铁灰色的西裤裤管似是沾到甚麽湿湿的东西,贴服地黏在他的小腿上。

  “你流血了。”她的声音中多了丝慌乱,她不是没看过人受伤,只是直觉告诉她,眼前人受的伤不太寻常。

  “是浩云.他发现了小羽。”上次在遇上云晓夜之前,就是龙浩云在狙击他。

  兄弟相残,只为了一个女人,一份遗产,真是典型的家庭悲剧,典型得让人想笑。

  “他也知道白小姐要回来了?”他既然不急於处理伤口,也就是说那伤对他而言并不重,那她又何须鸡婆多事?

  “他也想要遗产?”

  “我只可说,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也想杀芷云。”那关系到龙浩云的私稳,他不该说太多。

  “浩澄却似乎还没知道。”她感到奇怪,要是连龙浩云也知道,怎麽他还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有你做代替品,让他忘了真正的芷云--抱歉。”龙浩澈意识到自己说了甚麽,马上道歉。“但我希望你明白。你和芷云……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要不是知道他不是那种会恶意伤人的人,她会生气的。

  “我想见她。”这是她约他出来的目的。

  “见到了又怎样?”拒绝她,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不知道呀。”她笑得像个不解世事的孩子。

  她的回答不在他预设的答案之中、让他讶异,这孩子真的比以前更像大哥了。

  “只是要见见她,或许见了面。我才知道要说什么吧。”她的笑容真的很真切,就像初见她时一样。

  可是,这不代表他没防心,他太清楚知道,要扮正常是怎麽地简单。

  “或许我也是见了云姨时,才会知道要说甚麽。”

  声音的切人,让两个人也呆住,然後咖啡室便传来打破东西的声音

  ***

  滴、滴……

  运儿倒卧在血泊中而不会回应他,是多麽恐怖的一件事。

  “救她……”龙浩澈抱着满脸血污的云晓夜,出现在龙浩澄的办公室之中,让刚开完会回来的他吓了一大跳,看到地,“那些刚摘下的血液时,就更是不能反应。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当她一身血地出现在自己视线中时,会带来这么大的威力,他整个人根本说不出话,也不能作出任何反应,只是傻傻地看著她似是沉睡了的脸庞。

  早上他出门前,她明明还在别墅裹睡觉,因为她讨厌应付记者的问题,他便由她在别墅,里睡,那时她明明是活生生的,隔了不足五个小时,她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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