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怎么做?
她也没有具体的答案。
「我希望你不要再干涉我。」
一团怒火直冲上来。
「是不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凌飞扬极力否认。
「你要小心余棠邑,他对你不怀好意。」
凌飞扬笑了笑。
「他图我什么?」
「他想将你据为己有!」凌亚影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要不是爸爸和哥哥对她疼爱有加,或许她会以为哥哥是刻意破坏她的恋情。
言「你胡说!」
情「我有没有胡说,你何不去问问余棠邑,看看他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字?」凌亚影这么逼凌飞扬,无非是要她对余棠邑死心。
小「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事情很复杂?
说「有什么关连,你自己去找答案。」他说得够多了。
独「你不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家「我不想让你认为我在挑拨离间。」凌亚影故意吊她胃口。
「我会自己斟酌。」
今天恍惚了一整天,总算捱到下班时间,还好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余棠邑,否则她真的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在下班回住处的途中,凌飞扬被一个机车骑士拦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凌飞扬神色紧张。
机车骑士拿下安全帽。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请问你一件事。」
「我们素昧平生,有什么好说的?」凌飞扬望向巷子,找不到一个人可以求助。
「你别怕,我没有恶意。」他从身上拿出一张照片,然后请凌飞扬站到路灯下让她看。「你认识这个人吗?」
凌飞扬看了一眼照片,大吃一惊,照片中的女人正是她的母亲宋雨扬。
「我又不认识你,干嘛接受你的盘问?」
「别这样,我天天在这里徘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求你帮帮忙。」他说得极为诚恳。
「你见过我?」凌飞扬的印象中没见过这个人。
「你看我,一时兴奋就忘了告诉你,我就是那个一个多月前差点撞上你的骑士。」
凌飞扬想起来了。「你为什么有这张照片?」
「别问我为什么有这张照片,我只是想确定你的身分,如果你真的是如我所猜测的人,我想告诉你宋女士的死因。」
「我妈是出车祸死的,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凌飞扬一时紧张,忘情的抓住骑士的手。
「你先别激动,而且要有心理准备。」在确认凌飞扬的身分之后,他脸上浮现一丝安慰。
「你快说,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是谁?」
「说来你也许不相信,撞死你母亲的人就是凌风远。」
听到这样的消息,凌飞扬几乎无法承受。
「不!我不相信。」凌飞扬往后退一步。「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说起来我们算是亲戚吧,宋雨扬是我姑姑。」
凌飞扬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才一转眼,她的亲人就变成仇人?
已经下班了,余棠邑又望着照片发呆。
唉!同样身为女人,为什么际遇如此不同?站在一旁的贺莲心想。
他可以和飞扬出双入对,心里却惦记着另一个人,而她呢?
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
「我能看看照片吗?」
余棠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了下,迟疑了一会儿,才把照片交给贺莲心。
「她!你心里的人是她?」难道她的丈夫是余棠邑?
「你认识她?」余棠邑心中燃起希望之火,终于找到认识她的人。
「是啊!我们是同学。」败在她手下,她心服口服。
「她人呢?」他紧紧抓住贺莲心的手。
「老板,你弄疼我了。」她挣脱他的箝制。「我已经二十年没见到她。」
她真的在同一个时间平空消失?
「怎么会这样?」
「二十一年前,她写了封信给我,说是要来暂住。当时我出去旅行,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我回给她的信石沉大海,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贺莲心轻抚被扯痛的手。
「信里写些什么?」
他冲动的又想抓她的手,贺莲心眼明手快地躲过。
「信里只是含糊提到她怀孕了,但是无处可去,要我暂时收留她。」贺莲心回忆。
怀孕?刚刚贺莲心提到怀孕?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她可能是被男人欺负,遭到遗弃了吧!」
都是他不好,受到母亲的威胁,才会丢下她出国去。
「她年轻的时候真像飞扬。」贺莲心仔细端详照片。
「当初我之所以独排众议,正因为她让我想起她。」
「飞扬、雨扬……」贺莲心喃喃自语。「这中间有什么关连?」
贺莲心的疑问提醒了他。
他比谁都敏感,如果飞扬真是雨扬的女儿,那他和飞扬……
凌飞扬回到凌家,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凌飞扬看得出凌亚影非常愤怒,因为他握拳的手青筋暴现,脸上亦是一副愤怒难当的表情。
他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肩狠狠地摇晃,咆哮着问:「是我们待你不够好吗?」
凌飞扬听见这句话陡升反感。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他大吼,「你居然听信一个不相干的人胡诌,你想气死爸爸是不是?」
凌风远坐在一旁老泪纵横。
「我的肩膀快脱臼了啦!」她抗议地吼。「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想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凌亚影推开她,以同样凶狠的口气回答:「这二十年来你过得不快乐吗?」
「就算我过着帝王般的生活,还是想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忍不住的泪水成串滑落。
凌亚影的心揪成一团,二十年来给她的爱,竟然不如一个从未养育过她的负心汉?他对她的呵护远不如余棠邑对她的蛊惑?
这段时间她和余棠邑出双入对,不知道有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想起这些,让他莫名升起一股妒意,他非弄清楚不可。
第6章(2)
「伊翎,把她关进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她出来。」
伊翎领命押着凌飞扬离开。
「亚影,放了她吧!她原本就不属于我们。」凌风远看破了。
「不!我要和她结婚。」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飞扬对你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这么做只会让她更恨你!」凌风远知道无法说动儿子,垂头丧气地回房回忆往日时光。
安置好凌飞扬的伊翎,听到这个消息,整个身子抵在墙上。
「伊翎。」凌亚影看见她回到厅上。「准备照相机。」
他们来到凌飞扬的房间,凌亚影拿出一条沾满哥罗芳的手帕,慢慢靠近凌飞扬。
单纯的她以为哥哥要为她拭泪,等她闻到手帕上的异味时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她百般挣扎,却徒劳无功,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神智涣散、手脚不听使唤。
「棠邑……」
陷入昏迷的凌飞扬还是口口声声叫着余棠邑的名字,这让凌亚影无法忍受。
他命伊翎除去凌飞扬身上的衣物,自己则脱去衬衫,上床躺在她身旁。
伊翎虽然满心不情愿,但是谁教她无法自拔地恋着凌亚影?
一想到这儿,那份依恋淹没心中仅存的正义,她开始拿起相机,拍摄各种角度的照片……
时间过得极快,一个星期过去了,凌飞扬没有去上班,余棠邑也没有来找她,两人似乎就这么结束。
凌飞扬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因为她从凌风远口中证实,余棠邑极有可能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