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休恨斜睨了她一眼,心中突然对她的畏缩感到不悦你们自许侠义正道之人,行事也不怎么公正,凡事只凭自已亲眼所见,却不论背后真相。」
「那倒也不见得,我师父和师姑便不会这样,她们慈悲心肠,凡事只求自己,不为难他人,如果她们遇到今天的事,一定可以处理得很好。」怕归怕,殷羽凡却还是要说,在她心目中,师父比任何人都好,行事也是最公正的,如果师父碰到这种事,一定可以做出很适当的决定。
『峨嵋二悟!她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全是些假仁假义之辈。」凌休恨冷哼道。
「你瞧不起我师父?」殷羽凡柳眉倒竖,生气使她原本平凡的脸显得神采奕奕,五官灵动了起来。
「我谁也瞧不起。」这是事实,他根本毋需和这女子哆唆,但,看她又怕又爱逞强的脸,他的心摹地放软了下来。
「过来,我帮你解穴。」
殷羽凡却退后一步,「我才不要你来讨好,你既瞧不起我师父,自然也瞧我不起,我不要你替我解穴。」
「穴道迟迟不解有损功体,难道你那伟大的师父没教过你吗?」凌休恨笑谚的道。
「自然教过,可是,我就是不要你来解,就算会折损数年的功力,我也心甘情愿。」殷羽凡认真的扳起脸来,别过身子,不再理他忽喜忽怒本就是女子常使的手段,风流倜傥的凌休恨对这些自不陌生,但奇怪的是,面对这女子,他总有一股想亲近维护、舍不得见她发怒的奇异心情,如同此刻,他对她就是横不下心来,弃之不顾。
所以,他放软声音哄道:「你师父远在峨嵋山,悟静师太又不知道你在这儿,现下,就只有我一个人在你身边,你就算再不愿,也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不用你假惺惺,我可以自己回朱家庄去。」她逞强道。
「朱家庄距离这里有数里远,你恐怕还没回去,就会倒在半路上了。」他轻松的反驳。
「我可以……」忽地,她听到悟静师太和众位师姊唤她的声音,心中大喜,「你听,她们来找我了,师姑、清风师姊都来了,你的好心省省吧!」
「凌休根先她一步察觉有人寻来,见她如此欣喜,心中老大不愿,伸出铁臂,将她细瘦的身子困在怀中;不顾她的抗议道。「你不领我的情,我却偏要你没拒绝的余地。
「你想干什么?」殷羽凡被他抱在杯中,,耳边听的是他蛊惑人心的声音,鼻端呼吸的是他干净清爽的男性气息,—颗芳心早已失序的乱跳,双颊也如染上烟脂般维红成一片。「不想把你还给峨嵋派罢了!你就安心的睡一觉吧!」
凌休恨温柔的笑了笑,点了她的睡穴,抱起她,便展开轻功,飞掠而去,将身后的追兵抛得老远。
殷羽凡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相当雅致的闺房,但偌大的房间处处显而易见的男性痕迹令她坐立难安,尤其书案上那管横笛,她认得那是凌休恨的,莫非她睡在他的房里!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的往身上一看,衣着是整齐的,手臂上的守官砂也还在,幸好,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似乎很失望!」凌休恨含笑走进房,手上端着一碗香味四溢的鲜鱼羹。
「我哪有!你这个卑鄙小人,到底想怎样?」殷羽凡脸上一红眼光接触到令人食指大动的鲜美食后,肚子立刻不争气的直咕嗜咕嗜的叫。
「不想怎样,只想请你尝尝我家厨子的手艺。」他大方的把鲜鱼羹放在她面前。
殷羽凡深吸一口气,记不得自己多久没吃东西了,动手之前,说道:「我可不想欠你这个人情哦!」
「是我要请你的,可以吗?」凌休根风度依旧。殷羽凡漾开笑脸,尝了一口鱼羹,美味的食物令她心情愉悦,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聊着,「这里是你家?」
「算是,不过,说是行馆比较适当,我一年到头难得回来几趟。」
「这么大间的房子空着不住,真是浪费。」她说得够小心的,可是生活上的差异,还是让她不能苟同他的作法。
「我没有作善事的打算,再者,我也怕吵,很难想象雅致的庭院落入俗人之手,到时会连个吹笛的地方都没有了。凌休恨知道她脑袋在转的是什么主意;但不行,他很坚持自己的地方不能被俗人糟蹋。
「好可惜哦!我只是想让其它人也能看看这么美丽的地方」正在喝着汤的她忽然叫道,连嘴唇被烫红了也不介意,「难道这里便是上回……上回我误闯进来的地方!」
凌休恨爱怜的抚过她发红的双唇,「有必要这么讶异吗?你只要推开窗,外头便是了。」
她一骨碌的下床,推开木窗,外头绿茵垂柳,碧波白亭,正是令她惊艳的所在,此刻,木棉花随风飘落,美不胜收。
「好漂亮,住在这儿的人真是好福气。」她不自觉地低喃出声,连他走到了自个儿身后都末曾察觉。
「不气我擅自带你来了。」
「你好狡猾,就知道利用我的弱点。」她回眸薄嗔,目光却舍不得美景,仍然瞧着面前这片春日融融中的桃花源。
他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回头面对自己,「不,是你忘了自已说过的话。」
她一对他的星眸,魂儿差点被他勾了去,「你说我忘了什么?」
「忘了自己说过要听我吹笛。」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水嫩水嫩的,诱得他直想咬上一口。
「嘎!可是…可是我师姑她们在等我回去。」殷羽凡的双眼早被他那魅惑人心的笑容迷死了,脑袋一片浑钝,尽管如此,她总算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下山。
「她们找不到你的。」他几乎是鼻尖对鼻尖地朝她呢喃。像她这种单纯女子最好哄骗,基于以往他接触的女人全都是主动投怀送抱;如今好不容易有朵可怜小花供他揉躏,不玩玩,似乎有违良心。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双唇蠕动的方式好诱人。
「想尝尝看吗?」看她一副痴迷模样;他竞动心了;不等她回答,他就主动吻上她的唇。
乍见到她,他只觉这女子平凡到一无是处,完全无法燃烧他的热情,但当四唇相触时,他才惊觉自己错得离诺,她的唇,好小巧、好甜,在他探舌进入时,她慌张的不知所措,抡起双拳拚命抵在他的胸膛,但沉溺在自己挑起的火热侵袭的他,自然不肯放手,双臂一合,不仅将她繁锁在怀中,连她那不安分的小手也被他制住了。
凌休恨深深吮着她甜美丰润的下唇,调戏她羞怯的舌,舍不得放开她。
一个念头闪过,摹地,他知道他真的动了心,为这啥都不懂的脆弱小花。他抵着的唇深探叹息着,难以想象倘佯在男欢女爱之间的他真的套住了。
殷羽凡闭紧双眼紧揪着他的衣襟浑身颤抖着,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虽然他带给她的感觉很美妙,快窒息的她忍不住咬了他的舌,吃痛的他这才放开她。
「你……你在干什么啊!」凌休根痛苦地喊,「真是的;这么浪漫的气氛全没了。」
「殷羽凡扶着窗户大口喘着息,「人家…﹒人家透不过气来嘛!」
」你不会用鼻子呼吸吗?」他又气又怜地道,看她俏脸涨红,心中的歉意油然而生。
「人家又没试过,难道你要我多练习几次吗?」她羞脸蛋都快炸掉了。